女孩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
男人皺了皺眉,手又收緊些。
“我記得你之前是傷了左腳,怎麼幾天不見,右腳也傷了?”含義不明的語氣,卻驚恐了眼前的女孩。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臉得意色的男人!原來他早已洞悉了她的小心思,而他居然還能假意配合地天衣無縫。袁子姜念及此,一陣心驚。雙手拽緊再緊。
男人淡而淺地笑了笑,手上的勁是漸漸松了,一推門,轉身進了房門。
袁子姜轉頭看了看屋外濃重的夜色,猶豫着要不要跟進去。驟然空缺的束縛竟讓她有些怅然若失。理智上她知道應該馬上轉身離去,已有過多牽扯,而這牽扯本是徒增煩惱;但情感上她卻踟蹰不前,徘徊左右。
最後她還是一步一步走了進去,無奈更是無能為力。這裡對她而言,就如那*,危險卻教人沉溺。
乍然擡頭,卻迎上那道漆黑淩厲的目光。那人此時閑靠牆上,插手胸前,面朝大門,恰能将門口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不,應該說,能将袁子姜各種狼狽沮喪無奈一覽無遺。
但那又怎樣?她,袁子姜最最醜惡的時候,他也已見過。剛剛的一切,又算什麼。袁子姜将頭擡得更高,背挺得更直,絲毫不懼,直直與他對視。
秦暮城看到全神戒備,像是要随時作戰的袁子姜,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卻“噗”一聲笑了出來。他雙手插兜,緩緩走進女孩,最後在她面前站定。他們倆距離很近,一個要低頭,一個要擡頭,才能互相對視。
“你在門口的時候,是不是一直在想為什麼我不把你強行押進來。這樣你也樂得順水推舟,水到渠成,現在也不用在心裡自我譴責了,是不是?”
袁子姜的眼睛睜得更大,各種表情在臉上迅速轉換,她看不懂眼前的男人。她在想什麼,他都知道。而他在想什麼,她卻全然不知。但她知道,他不打算放過她。所以,他步步為營、步步緊逼。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我進來?”袁子姜大着膽子,問出心中的疑惑。
秦暮城像是聽到了個極好笑的事情,放聲大笑,笑罷,才緩緩說道“你進來,便是我想你進來。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如今的這每一步都是你自己走出來的。而你進來,難道不是你的真實意願嘛?!袁子姜,别再自欺欺人了!”
袁子姜恍若未聞,眼睛直直地看着她面前的男子,他明明是笑着,卻那麼殘忍地撕破一切。
“你剛剛一直在圖書館,是不是?”袁子姜輕啟嘴唇,眼波流轉。秦暮城以為她會大哭,會竭斯底裡,會大發脾氣,然她卻問出了一句毫不相幹的話。
這下輪到秦暮城弄不明白了。“什麼?”男人問。
“你剛剛在圖書館。不,這些天,你一直在圖書館。”袁子姜一掃臉上的陰霾,露出甜甜的笑容。不笑的她,清秀可人。而笑起來的她,卻足以颠倒衆生。
秦暮城能感到自己的左胸口那處飛速地跳動,幾近沖破而出。他極力抑制住自己想擁她入懷的沖動,若是那樣,他真不敢想象接下來,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不管怎樣,他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秦暮城,我們扯平了,我沒有輸,你也沒有赢。是不是?”袁子姜甜美笑容依舊,聲音更像是沾了糖,膩得很。秦暮城像是受到了蠱惑,不曾聽清女孩的問話,卻點了點頭。女孩高興地撲倒在他的懷中。
秦暮城手足無措地擁着懷裡的女孩,像擁着至寶,唯恐有失。
至寶至寶,至生之寶。但一生太長,很多人一路上得了又失,失了又得,到了最後,都不知道珍愛何物。一生又太短,每個人都被時間追着往前趕,跌跌撞撞,容不得細想,抓住一個,也權當一生一世。但年輕的時候,又哪懂這些。遇見便愛了,離去便放手了。到了最後的最後,秦暮城才明白,他費盡周身計謀,也不過隻求一刻,擁她在懷。有人說,愛是永世難忘。永世是多久的多久。他不要。朝夕相伴才好!隻是流年橫渡,待他明白,衆人之間又是幾番變化了。那時的她又在何方呢?
“這麼晚還在大雪地裡跑。身子本來就單薄!”秦暮城悶了很久,最後才喃喃道。本來想訓斥一番,到了,還是沒有下得了狠心。
“看到小小城和小小姜,一時得意忘形了!”袁子姜知道理虧,便也乖乖承認。
此時懷中的人兒乖巧之極,沒了平常的故作冷漠,秦暮城嘴角不自覺地輕輕上揚。
但袁子姜心裡明白,上次她的決然而去,終究是傷了他的心的。他不說,她便也不提。
秦暮城,那些欠了你的,終究一天,我都統統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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