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明烨聞聽此話,站在院子裡愣了一下。他不明白師父此時此刻說這話的意思,又不敢深問,隻好點頭答應着:“噢……”随後就按照師父說的,趕緊去整理那個雜物間。
豐明烨在白羽情的幫助下,很快就把房間打掃完,并用一些木料及數捆幹草把兩個地鋪搭好。
白羽情看到,活已經基本幹完,因有些事情一直不解,就悄悄問豐明烨:“這老鬼瘋病好了?”
豐明烨撓着頭,小聲地說道:“師父什麼病也沒有。”
“沒病他發什麼瘋?”白羽情不以為然,聲音略微有點高地說道。顯然,她的心中仍然存有一些餘氣,尚未消完。
豐明烨不願意深說,隻好搪塞着:“找東西呗!”
白羽情心想,找個東西就把炕掀了,把房頂砸壞,這老鬼也太有個性了。就問:“找的什麼寶貝?”
豐明烨微轉頭,用嘴往牆角邊一努:“那兒,在那兒。”
白羽情看到牆角邊放着的那兩樣東西,嘴裡應着:“噢!”便起身向那牆角走過去,看意思是想拿起來……
“别動,那東西不能動。”豐明烨立刻把她還沒付諸實施的行動,用話語給制止住,怕她冒犯鬼人很忌諱的事。
白羽情立刻将腳步停下來,也沒想強意過去拿起來察看那兩樣東西,便不屑一顧,随口而說;“他能有什麼好東西?”轉身返回來後,眼睛看着豐明烨又說道:“我去把老鬼的換洗衣服,還有那破被子都給他搬過來。”
豐明烨點了下頭應道:“好!你搬他的,我搬我的。”豐明烨早就把埋在爛草、灰石中自己的那些衣服和被褥涼在繩子上。他走過去從繩子上一一拿下他的那些物品,抱到雜物間後,将被褥鋪放在雜物間自己的地鋪上。
豐明烨和白羽情把東西搬完,鋪放好,就走出屋子,一同向小河邊走去……
此時,鬼人來到雜物間,看到自己的地鋪被褥邊上有些自己的衣服,在衣服上面竟有一個新做的黑皮面罩。他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雖然也是黑色,但明顯看出縫制的針線做工不細,針腳也不太均勻,其他的地方基本和自己戴的這個一模一樣。自己這個曆經風霜雪雨,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破損。他已經感覺出這個黑皮面罩很可能是白羽情給他縫制的。他長歎了一下,唉!女人呀……
豐明烨和白羽情來到兩丈餘寬流水淙淙清澈見底的小河旁。兩個人伫立在小塊卵石錯落疊布的岸邊,面對着晚風鱗波的河水與對岸那蕭瑟枯黃的原野,都默不作聲,各自想着不同的心事……
白羽情在想鬼人,這老鬼的脾氣可真夠大的,火氣一上來就掀炕扒房子。太霸道!太有特性了!不過,從他那與生俱有的一身霸氣來看,好像還真是一個與衆不同的人,非凡夫俗子之流。他是誰?為什麼這麼吝啬?這麼孤獨?這麼兇猛?這麼不近人情……
豐明烨用手撫摸着胸前挂着的那顆牙齒。腦子裡在想着道師無影,他老人家上哪去了呢?如果不是師兄賈義刀那天晚上去偷酒,或許我現在還在那山神廟裡……他用手捏着那穿過牙齒的幾根毛,師兄呀!師兄!你現在這此時此刻還在山神廟前舞你那把‘桃木劍’嗎?還在那廟裡默默等候着咱的師父嗎?我現在的師父他剛才把你的意思轉傳給我,告訴我,你現在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真有意思,我師父他至今還把你當成是個啞巴。在此時刻,腦子裡已重溫起山神廟裡的情景,内心深處那股濃重的兄弟之情又被再次強烈翻起并喚醒,一别已經快兩年了,有時間和機會我一定回去看你……
實際賈一刀自從和豐明烨分開後,就一直在那山神廟裡。對于豐明烨出去找師父無影一事,他仍不以為然。找什麼找?師父就是這山神爺,你出去就是跑到天邊,也是找不到的,早晚還是要返回來。他現在每天除了給那山神爺上香,就是在練師父無影以前教過的一些武法;再不就應别人之約到處轉轉,幫着夢源鎮一些找他做點法事的人。在其周圍不管誰找他,賈義刀都去,是有求必應,既不貪,又不占,更不拿,給銀子還不要。若是有心的話,你就去廟裡少扔點碎銀子到那個大碗裡,無心也就算了,我不強求回報。
如今的賈義刀,在夢源鎮及周圍人們心中,名聲是非常好的,也可以算是個響當當的人物。但自從豐明烨走後,沒有了做伴的,精神上仍不太适應,多數時間都在沉悶中度過。自己沒事時,寂寞就常常悄無聲息來到他的身邊。現在他哪怕是遠遠見到賤皮小子蔔酒料,心裡也能陡然升起一種短暫的親切感來。
一天清晨,頭發蓬亂,衣冠不整的賈義刀醒來後,在廟裡山神爺的泥塑像後坐了起來。他現在每天的形象都帶有些邋遢樣,那張臉,最少也有十多天沒有洗了。他先習慣性用右手抹了抹兩個眼角,将那凝成結塊星點礙事眼屎去除掉,把鷹眼微睜着。也就在剛睜開睡意猶存眼睛時,不經意間,發現那泥塑山神爺的背上,竟然貼放着一本書。
賈義刀立刻就把眼睛睜到最大,憑着師父無影這幾年簡略教給他和豐明烨學認的一些字,能辨認出這本書的名字叫識妖斷魔。并不是這幾個字好認,而是師父教功法時常常提起,并用文字解釋妖和魔的區别。他嘴裡默念着:“好書呀!好書!”頓時心中一陣狂喜,伸手就把那本書拿在手中。然後,他迅速起身,站了起來,馬上轉到山神爺的前面,也忘了上香,跪下就是三個響頭。
自從有了這本書以後,他是白天晚上連軸看,恨不能把那本書一字不落地全部塞進腦子裡。但識字有限,常遇到一些不識之字,并且這些字還真不少,他便用燒過的木炭劃寫在幾張黃草紙上。待等有時間後,就跑到夢源鎮‘駛大江’小店,找史鳌他爹史小江教他認這些字。
這樣一來二去,賈義刀和史鳌就更加熟悉了,兩個人見面時,也常常打個招呼,你喊兩句,我應幾聲的。不過賈義刀老覺着史鳌身上有些妖氣,自從反複看過這本書以後,他識妖斷魔的本領也是越來越強。他現在真就盯上這史鳌了,隔三差五地就來‘駛大江’小店裡看看,明為學字,暗察史鳌,不過往往是見不到史鳌的身影。問其爹娘,答複是,這小子現在幾乎是成天泡在水裡。哪怕是外面冰凍三尺,他現在也敢往那冰窟窿裡跳。
史鳌現在變了,與以往大有不同,甚至于做出一些超乎常規的、匪夷所思的怪異舉動。他一系列反常變化,也引起其爹娘的不安,憂愁心與日俱增,擔心怕他出事。
史鳌之所以今天這樣,是事出有因的,起因還是山神廟血紅骷髅爆裂的那天晚上。他和皮誠在山神廟邊偷看時,被那血紅骷髅吓昏過去後,醒來時已經不見了皮誠。他的腹上被一顆牙齒擊中,是心裡怕,腹上痛,磕磕絆絆順着荒蕪的小路溯河而走。一邊走,嘴裡還一邊罵着皮誠。這個狗東西,還好朋友呢?大難來時,這該死的忘魂鬼早跑沒影了,真不夠哥們義氣。‘哼’,等以後再見到你,我也不理你,你就是不管忘記多少事,我都不會告訴你,急死你……因慌不擇路,結果誤入深山密林裡,連痛帶吓加累,就栽倒在厚厚樹葉子鋪地的林子中……
也該着史鳌命大福大造化大,既沒被虎熊豹狼所吃掉,又幸免蛇蠍蟻蜱之毒液。在那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被河獺王銜水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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