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大半大半的區域成了廢土,封塵幾乎尋遍了每個角落,卻依舊沒有見着伊的靈魂。
他知道了,制空是在騙他。
伊卻确乎是死去了,死得如是遭了天遣一般,慘狀橫生……亦沒有餘下半點生機。
封塵沒有什麼特别的感受。
無非是悲哀,無力,自責……至少還沒有完全的崩潰。
封塵揩幹眼前淚,他想起來,自己明明就是個貪财好色之徒,身上一大堆的壞毛病。
也一直都是沒心沒肺的。
這次又是怎麼了?
他嘗試着平複自己的心情,小口小口的吸氣、呼氣,調整着自己的氣息。
他一無所獲,而非一無所有。
現在根本算不得是什麼絕境,他的内心也不是那麼脆弱。
不過他的内心升騰起一種危險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出于本能,他打算離開了。
臨走時,封塵内心憤恨不平,表面卻又平靜如一,默念道,‘制空,你也必須死。’
時空聖域,恰巧夜色微亮。
制空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待在雪嶺附近,又來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挑選了一個絕佳的角度,欣賞着小聖女的身姿,貪婪的感受着小聖女的氣息。
他早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真心,還是單純的一種欣賞或者占有的感覺。
他隻知道他很喜歡。若是能更進一步的話……那當然更好。
他是個騙子,是個老狐狸,也可以選擇自我催眠。隻是他這個老狐狸也有原則,騙誰都行,可不能騙了自己。
停留了半個時辰,制空含糊的晃着腦袋,說了幾句‘玩物喪志’之類的話,就離開了。
他去黑暗諸國,去探望探望和自己稱兄道弟的欣寶。
黑暗諸國對他還是比較歡迎的,盡管不是自己人,但卻是不可多得的盟友。
其中的淵源,羁絆,都可以上溯好幾代皇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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