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好好的。民心歸和,邊疆安定。不僅如此,他還要迎娶皇後了。皇甫翰……他還活著!公輸月欣喜地轉身,直向天壇去。他要立刻見到皇帝!他要立刻親自确認……皇甫翰,回來了。盤龍殿裡空無一人,錦被,鋪絮整齊地疊放在床頭。門外疏疏有奴才們的談笑聲傳進來。公輸月推開薄薄的一扇門,不禁愣住了。紅緞雙喜,金果碩實。一院清冷的風光被豔紅所濁,喜氣洋洋卻再也不是舉世無雙。隻有遠處一方帶著江南意味的小亭,單薄地藏在紅光沖天的畫面之外,寥寥地勾起一彎角。翰呢?他心如鼓捶,環顧四周。&ldo;公輸大人?&rdo;一個常在禦書房伺候的小太監認出他,驚得叫出聲來。禁衛軍首領此刻離京應該還有幾百裡地,怎麽會出現在此?巧笑連連的宮女們也很是詫異,連手裡的活也忘了做,皆轉頭盯著那一抹此刻有些格格不入的白。&ldo;皇上呢?&rdo;他竭力控制自己的嗓音,卻仍是不住地發著抖。心裡沒底,一陣陣地發虛。公輸月小心翼翼,生怕這也不過是一夢荒誕,轉眼便醒了。&ldo;皇上去了早朝。&rdo;一個穿著紫衣,面相俊秀的太監出聲告訴他。公輸月轉眼看,卻發現已不是那個整日跟在皇帝身後的小卓子。&ldo;奴才是新晉的紫衣大太監。公輸大人大概不認識。&rdo;不愧是靈轉在皇帝身邊的太監,大大方方地向公輸月介紹自己,臉上斂了升官的得意,稍稍低頭表示敬意。誰不知道公輸月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讨好他,說不定比伺候未來的皇後更有利。公輸月點了下頭算是回應。他竟然忘了,那個日理萬機的皇帝總是強撐著折騰自己。疾步走出盤龍,想去禦書房等皇甫翰。卻在半道上遇見了皇帝。兩個月不見,變化不大,隻是看上去健康多了。他扭著頭和身邊的陳誠說著什麽,眉間是說不出的喜色。公輸月站在原地,百感交集。一股酸楚感從心底冒著氣泡,翻滾上來,此時無聲,卻正是因為心緒澎湃,一時之間倒無話可說了。他想出聲喊這個男人的名字,卻又覺得不甚合适。對方著了一襲淡黃繡著栩栩雙龍的内袍,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外套。看上去英氣勃發,卻甚難接近。皇帝顯然看到了他,卻隻是遲了遲,斂去了臉上的笑意,對他輕輕點了點頭。刺痛順著脊梁蔓延上來。那種感覺無法形容,公輸月一時詞窮,滿肚文章,思來想去卻也隻釀出一個&ldo;痛&rdo;字。無語凝噎,原來真有這樣的事。不過兩個月,他和翰竟成了,照面點頭的君子之交。他假想有無數種可能,翰會漠視他,會冷落他,會對他發脾氣,會和他鬧别扭。卻從來沒有想過,翰會斂去笑意,對他輕輕地點頭。他不是想不到,隻是不敢想。他認識的皇甫翰……不該是這樣放得開的人。他……皇帝若無其事地與公輸月擦身而過,轉而又和一旁的陳誠讨論起來。陳誠看到了公輸月多少有些顧忌,相較起來,反倒是皇甫翰要淡若得多。盛世江山,天下百姓,他都能輕易放下,何況隻是一個公輸月?他說過來世不願相逢,因此即使照面,也隻是點頭,笑而不語。這便是君無戲言。傾盡天下172美強帝王受公輸月轉身望著皇帝清傲的背影,耳邊清朗的聲音漸漸遠去。這才蓦然發現──他不曾懂過皇甫翰。&ldo;翰要冊封皇後了?&rdo;皇甫旬擱下手裡的書,擡頭去望站在案前低頭看著什麽的不歸。他今早才得知這個消息,說不驚訝是騙人的。他比誰都清楚。那個孩子,看上去清高自恃,一副什麽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可實際上卻比誰都認死理。他認定的東西,即便是賠了一切也要得到。&ldo;嗯。&rdo;不歸翻著草藥典籍聽皇甫旬這麽問,頭也沒擡,掃了最後一行,便輕輕翻過一頁。&ldo;是錢斯行的女兒?&rdo;皇甫旬見不歸如此,猜他早知道了此事,便也不多想,又問了一句。&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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