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翰作勢抿了口茶。由這段分析看來,他心中所想被公輸月猜得八九不離十。心暖忽得化作一陣心驚。此人若用得好必是左膀右臂,若用不好……則将後患無窮。&ldo;王恒一事,隻是猜測,你可有實據?&rdo;皇帝從氤氲的霧氣中細瞥那人的表情。&ldo;回皇上……&rdo;話還未說半句便被皇甫翰打斷:&ldo;罷了罷了,收起那套君臣之理。你我議事,就免了繁文缛節。你的那一套讓朕聽著别扭。朕準你,從今往後,私下可随意放言,隻是在人前,該做的,該說的給朕做足了。&rdo;聽得别扭?文武百官,後宮佳麗對你說話哪個不是低眉順眼,為什麽偏偏就看公輸月的這一套别扭?皇帝暗罵自己,面上卻仍是平和。&ldo;謝皇上。&rdo;面對這特殊的恩賜,公輸月隻是淡淡一笑。便将話題撇開。這份淡定讓皇帝的生性好疑又發作了。要說此人若是敵方派來的,那面對這種殊榮自然不會有多大反應。隻是公輸月的種種行迹都表明他與王、曹、蕭一派并無瓜葛,莫非朝中還有人有著不臣之心?可還會有誰呢?&ldo;不敢欺瞞皇上,微臣曾私下出宮探訪,已向京内及方圓五十裡的農戶取證,證明王恒購糧一事确實不假。我朝有法規定,除國家兵戎之需外,平日任何人無權私囤糧草。試想,王恒眼下存糧,隻有兩種可能──&rdo;公輸月頓了頓,此刻他心中還是有些顧忌的。皇帝的性格他早有耳聞,若一時出言不遜惹惱了這祖宗,别說功名難求,就是性命恐怕也難保。皇甫翰看出對方的遲疑,赦言曰:&ldo;但說無妨。&rdo;公輸月得了準許,繼續說:&ldo;此刻存糧隻有兩種可能:一,投敵賣國,在這個節骨眼上為悄駐皇城周圍的敵軍供糧。然而,據我所知,京城方圓一百裡皆有專人巡視,要藏下一支規模不小軍隊的可能性實在不大。因此,王恒存糧便隻剩有一個理由。讓京都方圓幾十裡皆無餘糧,等到時機成熟,便圍城逼宮。&rdo;&ldo;所以呢?你認為該如何應對。&rdo;皇帝意外的平靜。&ldo;臣以為──皇上定早有妙計,否則也不會配合臣演戲,讓王恒、曹孟露出馬腳。更不會氣定神閑地在此聽臣的&lso;胡言亂語&rso;。&rdo;皇甫翰未料到會得到這番答複,驚餘又覺得此人有趣,一時間,竟笑出聲來:&ldo;公輸月啊,公輸月,你可知如此揣摩聖意是死罪?&rdo;&ldo;臣不敢。&rdo;眼睫投下淺淺的影子,眸裡的笑意兀自又添了幾分。此番的密議以皇帝歡愉的笑聲收場。足襄三年九月糧倉被盜事件最終以緝拿了某江湖飛賊歸案為結。皇帝對這種結果顯然不甚滿意,拿起負責官員小心翼翼呈上的折子,掃了一眼,不知可否地冷哼了一聲。銳利的眸子瞪得在場的官吏人人自危,生怕主子不高興,一個罪名扔過去。雖然如此,皇帝的身子卻仍是沒有痊愈的迹象。勵精圖治的性子讓他撐病上朝,但虛著身子的皇帝操心的範圍到底還是少了。傾盡天下35(美攻強受帝王受)足襄三年十月王恒、曹孟接連推病不朝。民間出現了一支自稱曹家軍的軍隊,興風作浪,無惡不作。一向垂堂戒坐的皇帝卻至若罔聞地任其壯大。足襄三年十一月出人意料地,皇帝的親信抓到了當市大放厥詞的曹家軍羅羅,牽絲拌藤牽扯出一系列與曹孟的人物。其中有為官者當即下馬。更有甚著如曹孟的親侄被冠上沖撞聖駕的罪名當衆就地正法。足襄三年十二月九日望著窗外漸萎的秋桐,皇甫翰緊緊地鎖著眉。原本還推病的王、曹兩人最近更加猖獗。近日索性連假都不告了。壓根沒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公輸月這兩天倒是跑得勤,态度也算忠直,言行舉止也沒什麽不妥的地方。隻是,這麽大的事,真的可以完全仰仗他?門被輕輕推開。警惕地轉過身,待看清了來人的臉,戒備之色才稍微消退:&ldo;訾。&rdo;少年狹長的眸子裡閃著亮光,徑自走進來:&ldo;皇兄吩咐的事情,我都已辦妥。&rdo;屋内沒有外人,就連服侍的太監都被皇甫翰屏退。沒了君臣之分,兄弟之間自然就沒了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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