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晴拖着殘破的身軀穿行在山野之間,
她一身淡湖水色的衣服早就已經被星星點點的惹眼的猩紅血色、地上的泥土與樹枝間擦破的植物汁液和松香的檸黃共同混合而成的一件奇怪花色的衣裳。
她的髻早已散亂,星碎的頭因為急的奔跑而肆意的朝後飄蕩着。
她咬着唇,臉上猶帶着尚未擦去的泥土,汗水和泥土混合着的疲憊的臉龐更加顯露出她兩隻如黑寶石般閃亮的眼睛來。
“我不能死”
她捏了捏腰間儲物袋裡的陰河水,堅定的給自己打了打氣,回頭望了眼已經又能看到一絲身影的妖魔,拼命往前沖去。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被師傅帶上山的以後,曾經在雪後的梅花樹下坐了七天七夜,到了最後,如果不是心頭尚有一絲暖氣,恐怕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冰人了。
那時候的自己曾經瑟瑟抖,包括她在内的一批懵懂的孩童們甚至都感受到了迎面而來的死亡的氣息。
她清楚的記得在一起的小夥伴們剛剛半天時間就忍不住的在那裡哭,還有人堅持了三天就嘴唇紫的倒了下去,就此送下了山。
當時的自己還覺得師傅是這麼的無情,以至于在以後的諸多歲月中,雖然師傅依然是那個慈愛的師傅,但在自己的心裡,還藏着那個堅韌絕決的身影。
現在他明白過來了,不是師傅絕情,而是自己将要面對的其實會比當時在梅花之下、在絕壁之下、在山巅之下,在門派裡的一切的一切都要困難百倍的局面出現。
如果當時師傅不是對自己這麼嚴厲,不是對自己這麼的苛刻,那今天自己是不是還能繼續堅持下來,其實就連自己都沒有把握。
将近整整一天的緊張追逐幾乎把自己身上的體力和靈力全部榨幹,就算在門派之中,自己也沒有在如此高強度的生死邊緣間考驗過。
以至于她現在感覺,還能她驅動的,純粹就是意志力了。
沐雪晴咬了咬牙,她左手正握着一塊靈石拼命的汲取裡面的靈氣;
右手往身上一指,一朵熾熱的火苗從中指和食指之間竄了出來,她咬着牙,一聲不哼的往下肋處一個正潺潺冒血的血洞處按去。
“滋”的一聲,
一陣血肉烤糊的焦味沖進了她的鼻子裡,她雖然咬緊牙關,還是忍不住的哼了一聲,随着火苗把傷口烤熟,也把她身上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最後一絲靈力抽走,終于在手指間黯淡了下來。
沐雪晴微微的松了口氣,把右手放了下來,之前那個被魔氣侵染的位置徹底的被她烤化,總算把不停失血的被妖魔一指洞穿的血洞重新堵住。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她又稍稍的回複了一點靈氣,這時候她才又拿出一張淡紫色的驅魔符來,往剛剛堵住的傷口上一貼,不一會兒,驅魔符的紫色就開始變淡,而大量的魔氣則從她剛剛堵住傷口的血肉裡一絲絲的冒了出來。
沐雪晴就這麼邊走邊療傷,不過就在她剛剛恢複了一小半靈氣的時候,妖魔又出現在了她的視野内。
雖然隻是極小的一個黑點,但沐雪晴也知道,她被追上隻是時間問題。
對于妖魔來說,他有沐雪晴一個無法比拟的優勢就是,哪怕和沐雪晴交手後受再嚴重的傷,他也能通過汲取路上的任何活着的的生靈的方式來獲得補充。
沐雪晴就親眼見過,哪怕是在他飛奔的時候,隻要路上的任何一隻鳥,一頭鹿,甚至一隻老鼠,他都能準确的把這些無辜的生靈抓出來,然後像吸允汁液一樣的把它們吸幹淨。
甚至有時候妖魔會消失一小會,沐雪晴判斷它可能是去獵殺更加有靈力的妖獸去補充自己,以至于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狀态要比沐雪晴好上很多。
有了這麼無賴的打法,妖魔隻要是不當場死亡,特别是現在他強沐雪晴弱的情況下。
每次妖魔的消失,很快他就能以最精神抖索的狀态再一次出現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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