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晚景凄涼晚景凄涼,如果老來子女沒有在膝下盡孝,大抵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兩位老人一生沒享受過什麼特權,要說有福氣,應該就是有一群賢孝兒孫吧。
席漠燃不慌不忙地安慰道:“奶奶吉人自有天相,您也别自責,正好我最近不上班,等奶奶度過危險期,我把奶奶接來家裡養着。您和我爸孝敬久了,不好忤逆奶奶的意思,但奶奶向來疼我,聽我的話,我出面說,奶奶一定會同意。”
胡新梅溫柔賢淑,過門就做了全職太太,特别像古代端莊持重的當家主母,畢恭畢敬侍奉公婆,家裡的事席振群一概不管,但父母之命他還是會參考,所以家裡地位最高的還是兩位老人。
老人不情願做的事,他們不好開口。
但席漠燃不一樣,他輩分雖小,卻是爺爺奶奶帶大的。
老人寵他慣他心疼他,好飯好菜都讓給他吃,不年不節的給他做衣裳,還親手拿推剪給他理過發。
老爺子曾養過一條藏獒犬,席漠燃吃不完的肉都投給它,吃的方面排老二,老太太也很喜歡它,可它隻是跟席漠燃咬着玩兒,把他咬疼了,瘦弱的老太太竟然把狗踹了一米遠,第二天就送走了。
後來席漠燃上了中學,九門功課觸類旁通,回家頭頭是道地講給老太太聽,老太太雖然聽不懂,卻也拿他當大學問家,驕傲得贊不絕口。
在老太太眼裡,孫子厲害,比兒子還争氣,久而久之形成了“孫子說的都是對的”的心理,席漠燃提出的請求,老太太從沒有拒絕過。
這次八成也不會。
胡新梅也覺得由他來說再合适不過,隻是她注意到一點:“你怎麼不上班了?”
席漠燃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可他不想用謊話來圓,一五一十地說:“在大方向上和蔺楠的意見不統一,想自己單幹了,暫時還沒想好今後的路該怎麼走,停下來仔細想一想,免得選錯了道,多走彎路。”
生意上的事胡新梅不懂,聽他這麼說,想必是知道分寸,她也就不操心了,又回到剛才的話題:“奶奶住你那兒,姜郁怎麼辦?”
席漠燃說:“一起啊,我照顧奶奶就好了,她白天上班,晚上有工作可以關上門在書房工作。沒工作她也不幹别的,看會兒電視就睡了。”
胡新梅很驚訝:“你怎麼這麼清楚她晚上幹什麼?”
席漠燃突然想起有消息沒告訴父母:“我們複婚了。”
胡新梅喜不自勝:“這是好事啊,怎麼不說?什麼時候的事?”
席漠燃掩飾住心中的得意,佯裝淡定:“就上周六。”
胡新梅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但老人還在手術室裡,現在高興還為時尚早,便又收起笑容:“你們才複婚沒多久,我怕奶奶過去姜郁有意見。我和你爸老夫老妻沒什麼,你們現在跟新婚沒差别,需要有二人空間,萬一做那事兒的時候被奶奶撞見怎麼辦?你們可是還沒有孩子的人啊。”
席漠燃失笑。
他怎麼覺得有點兒尴尬?
胡新梅替他拿了主意:“這樣,你沒想好自己要幹什麼之前,先把奶奶接過去,陪陪奶奶,做做思想工作。等你定下來了,我們換換房子,你和姜郁住過來,我們住過去。”
席漠燃想了想,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但他為人細心:“那房子太小了,你和我爸種的寶貝往哪放?”
胡新梅嫌他操不該操的心:“先放那兒,家裡有位置,到時候你把你和姜郁的東西搬過去就行,我跟你爸不是沒過過苦日子,擠一擠能接受,奶奶更不用說了。”
席漠燃猶豫地皺了皺眉:“不合适吧。”
胡新梅是兒子肚裡的蛔蟲,知道他那些九曲十八彎的心思:“有什麼不合适的?無非是覺得你們住大房子,我們住小房子委屈我們了。錢我們有的是,不是錢的事,有房子住就行了。買毛坯房,裝修費神,裝完還不能立即住進去,買二手的,誰知道這房子有沒有問題。有錢也不能瞎折騰啊。姜郁要是不喜歡我們房子的風格,你們布置布置也像樣,沒什麼不合适的。”
他們家年年交的稅都不知道能買幾套房子了,但席振群認為他們賺錢,吃的是政策的紅利。
當初約好了的,先富帶動後富,不能當多出來的錢是他們家的,迄今為止辦了三個基金會,一個留守兒童的,一個抗戰老兵的,一個白血病患者的,募捐就沒有停止過。
席漠燃低低“嗯”了一聲,跟胡新梅保證:“我們會好好過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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