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宜風的衣袍上沾了星星點點的血漬,似乎還有意識,看見閻絮向他走來,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閻絮仔細辨認了一下,他說的好像是“别過來”。
可是元玉宣、金霏和景新度也開始搖搖晃晃,被陣中無形的符咒拍得七扭八歪,她不過去大家可能都會死。
當然,她過去也可能是送人頭。
閻絮走了幾步,還是頓住了。
她看見穆宜風雙手撐地,費勁力氣站起身來,手腕的檀木珠串上有光線在瑩瑩流轉,腰間的青玉雕花環佩叮當響動,似乎在進行某種儀式。穆宜風雙手結印,閉上雙眼,無數邪祟化成的刀刃從他身旁呼嘯擦過。
之前的九足蟲就是冕衍宗現任宗主徐連峰封印的,此時此刻他們更應該相信穆宜風。
他就站在那裡,明明身上受了傷卻依舊挺拔,閻絮看着那萬千金光凝聚在他一人身上,然後“砰”的一聲,一束紫光射向天際,擊碎了這困擾了他們許久的不知名陣法。
污穢的邪氣漸漸消弭,嘶叫哭喊聲不再出現在他們耳側,陣法的威壓也撤走了,一切歸于平靜。穆宜風站在原地沒動,眼睛還沒有睜開,嘴角已流出了一道血印。
閻絮沐在陣法崩潰散落的漫天星光中,居然莫名其妙地覺得,穆宜風很優秀。
除了師兄元玉宣之外,他是唯一稱得上風華絕代的男人,尤其是此刻,他用自己的壽數救了所有人。
“你好強啊穆宜風!”閻絮也不躲着了,站出來大喊道,“竟然用自己的壽命破了這個陣!”
衆人皆呈驚訝之色,無數雙眼睛轉向穆宜風。
穆宜風噗嗤吐了一口血,氣急敗壞地指着閻絮說道:
“你胡說什麼呐!誰用壽命破陣了!”
“難道不是嗎,”閻絮摸着下巴喃喃自語道,“是我看錯了?”
穆宜風還在龇牙咧嘴,與剛才風華絕代的仙人判若兩人。其他人早已捂着頭站了起來,暈乎乎地尋找着自己宗門的人。
都結束了,閻絮開開心心地跑過來找他們。
“你站住!!”
穆宜風如臨大敵,指着閻絮用放大三倍的聲音吼道。
閻絮呆在原處。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聽穆宜風的話,可能是因為頭确實有點疼,不太适合參與戰鬥,既然穆宜風很厲害,那就繼續讓他表演好了。
三秒不到,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隻體型龐大的怪物,比那天飛魚潭的九足蟲還大幾倍,一觸手向衆人所在之地拍了過來。衆人躲閃不及,被掀飛出去好幾個,原地躺下的更不在少數。
閻絮都被這餘風扇得有些站不穩,定睛一看,好麼,本來還隻有斑點血迹的地面,被染紅了大片。
元玉宣與金霏盡力護着項明宗的弟子,景新度事先有準備也保住了大部分人,隻有冕衍宗到處亂竄,不是蹭項明宗的保護罩,就是去向景家靠攏。冕衍宗大師兄穆宜風剛好站在九足蟲攻擊的中心位置,已經被掃出了數十丈,一道華麗的弧線閃過,他掉到山林裡面不知所蹤了。
閻絮:“……”
怪不得不讓她過來,原來是早知道九足蟲在後面準備攻擊。可是他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自己躲不開呢?
九足蟲現身,元玉宣與金霏禦劍飛起,聯手畫了個符,打算與這厮拼一拼。景新度抄到側面,藏在樹林中,準備出其不意偷襲九足蟲。
冕衍宗的人一半跟着項明宗,一半跟着景家,竟然沒有一個人去找穆宜風。
“啧,你們冕衍宗的師兄弟情誼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閻絮實在無奈,反正就她一個閑人,去林子裡面找找他吧。
金如雪又咬住了她的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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