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未卻搖搖頭:“你回不去的。”
連丹未都懷疑陸竹笙和我之間有什麼,要麼是陸竹笙人面獸心地深入她心,要麼……陸竹笙和我的兄妹關系,其實可能有問題?
那日在我解開玉佩瞬間,他便按動了珏玉手镯,引發後來沖突。在此之前,雖然說了許多中庭辛密,但是我其實并沒有真正驗過他的玉佩。他的玉佩有問題?
可是他又是怎麼騙過父王的呢?
我心裡轉過這些心思,嘴上繼續道:“嫂嫂,丹央受我連累,如今在别院養傷。放眼東安宮,你現在是在我哥哥面前最能說得上話的。你能……幫我照應照應丹央麼?”
丹未掩唇道:“公主當我是什麼人了?那日殿下要罰丹央,我便勸了殿下許久,打完闆子殿下就派人去給她治傷了,公主不必擔心。”
我看她神色,知她為了在丹央面前展示自己如今的尊貴體面,勢必要顯露幾分她對太子的影響力,此言應該非虛,于是點點頭謝過她,又聊了些旁的。
夜裡陸竹笙離開東安宮,進宮去見父王,卻将我獨獨留在了府裡。
父王……知道我回陸都了嗎?
他若知道,不想念我麼,為什麼不見我?
他當我是快要嫁出去的女兒,潑了半盆的水了吧。
因為我曾是中庭王獨女,他将所有王女所能夠享受的尊榮都賜予了我。雖然因為母後的原因,我與他其實并不如外界傳言那般親近,不然他後來也不會舍得讓我宴親吊着兩境皇室了。但是在找到陸竹笙和陸珠前,我們畢竟是世上僅存的親人,感情并不壞。
如今哥哥回來了,他便忘了還有這個女兒。
我倚在靠榻上看窗外的月色,一樣的月,在中庭和在東境看到的卻不同。東境和西境離月相更近,月亮大如銀盤懸在眼前。中庭的月缥缈愁雲,躲躲閃閃的,像未長成的幼弱少女。
身後門盞聲響起,我還未回頭,來人已将雙手壓在我肩上,一股子熟悉的竹葉清香。
我道:“哥哥?”你不是說今日不來找我麼?
他卻微微收緊了手掌,接着手臂放下來環住了我,發熱的唇在我耳旁輕聲道:“妍妍,讓我抱一會。”
第二日一早就有侍衛來通知,去典獄司會審。司長主審,貴臣陪審,中庭王君亦莅臨聽審。雖然沒有對外公布死者陸珠的身份,但是因牽扯王女殺人,看得出王上十分重視。
來的人許多,我請安鹿幫我挽了簡單的螺髻,從院子裡摘了一朵含着露水的秋海棠篦上。
安鹿還要點花钿,被我止住了:“畫眉點唇即可,眉畫得深一些,長一些。”
陸竹笙本正翻身上馬在府外準備出發,看我出來,上下審視一番,扭過頭去看路。
半晌,他又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道:“你今日有些不一樣。”
我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道:“眉眼有幾分慕容玉溆百花宴上犀利潑辣的勁道。”
他們兩人好歹也曾肌膚相親。雖則慕容玉溆如今倒台了,若聽他背後這樣說自己,八成要把帕子絞碎了。
我試了試自己的靈脈,夜裡又将陸珠打進心脈的最後一點魔氣煉化了,以免今日庭審時被人算計出什麼意外。
确認無誤了,我自顧上了馬車不再理他。
穿過森森柏葉,庭審的前堂在樹蔭下無悲無喜地靜立着。往常這裡應當沒有這麼多人,裡堂站不下,不僅小厮們都在門外,就連兩個筆錄官亦被擠了出來,正和身旁的官員告示要進去。
陸太子走過,衆人都往兩旁讓開。他走到筆錄官面前,小聲不知說了幾句什麼,那兩人便被他帶進去了。
走進堂裡沒看别人,先看正中的父王。他正在和司長說着話,聽說陸竹笙和我來了,擡頭看來,我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比我離開中庭時憔悴了許多。
我們一道行禮,他點了點頭,卻沒有問我一路在東境如何,隻是對司長說:“開始吧。”
訟官先道:“公主,聽聞東境帝君曾将他靈刃本體相贈,可否出示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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