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試着引出,珏玉靈力在幻境裡其實不太穩定,我本意在震懾他,沒想到他還是決定魚死網破。
我倚仗身手就地一滾要抱他大腿。納蘭明光反應極快,一個轉身将我踢了出去。
“砰——”
我以手撐地,直起上半身向他射出靈刃,納蘭明光食指與拇指在空中一拈即中,接着左手成刃向我肩窩刺來。我隻好又就地一滾,織金大袖衫在地上“嘶拉”一聲。
廣袖礙事,我一面反手格擋他下一步劃出的長劍,一面将大袖衫順勢一撕扔在他臉上。
納蘭明光:“……”
我連忙禦起自己斷斷續續的靈力往外跑。
門外一片雲霧,不知後面等着我的是什麼。我咬牙一頭紮了進去。在裡面走了一陣,忽然聽到納蘭明光的聲音:“陸妍!你在哪!”
我屈身向外爬,西邊似有鳥鳴,我向着那個方向爬了一段時間,撥開湊近面前的這塊雲團,忽然豁然開朗。
眼前鳥語花香,流水潺潺,紅衣華服的美人在玉桌旁自斟自飲,芊芊手指如指中玉杯一般瑩潤,杯口下傾,晶瑩花釀落入半張的嫣紅嘴唇,唇色與服色相映生輝,眼尾上挑如羽待飛,眼角小痣更添妩媚。
沒有雲霧遮擋湊近了看,她整個人宛如一顆璀璨的紅色寶石,嵌在這無邊春色裡。
她身旁站着慕容凝雲與慕容蓮枝,其餘侍女都帶着好奇打量着趴在地上的我。
我低頭,見到遮擋的雲霧散去,之前坐席處立着丹未四女與納蘭碧華,其餘坐席貴女也保持着我進入剛才幻術之前的樣子。
看來我是回到了慕容族長要看我珏玉手镯那個時刻。
慕容玉溆舉着酒杯側頭看我一眼,盈盈波光的眸子鎖住我趴在地上的身形。
她眼裡蒙着一層薄薄的水光,像秋水蕩漾,加上眼型上挑,唇微微張着,看着十分勾人心魄。
她道:“公主衣衫不整,神色慌亂,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亭台之下看亭子裡原不清晰,如今聽到她這句話,在座的貴女都将目光投向了亭子裡。納蘭筠甚至直接起身,站着探頭往裡看。
在她們的眼裡,剛剛都發生了什麼?
慕容玉溆忽然對身旁人道:“愣着做什麼,還有沒有規矩了?還不扶公主起來!”
慕容蓮枝上前架起我,将我扶直,我鬓發淩亂,花簪失落,外衫不見,裡衣破損,站起來後亭子下的貴女們看得愈發清晰,不由得議論紛紛。
慕容玉溆勾唇笑道:“剛剛請公主上前借珏玉手镯一觀,公主說要先去旁邊的琉璃閣更衣。路陡難行,公主嬌貴,凝雲便用仙術傳公主過去了。”
她道:“見公主許久不歸,才催動靈力呼喚公主,隻是怎麼如今這樣回來了?”亭下貴女們看着我原是低聲議論,聽了慕容玉溆的話議論聲幾乎要掀上來。
慕容玉溆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我挺直脊背,正色道:“凝雲女官的仙術實在夠嗆,将我送到回廊台階上就失了靈,害本宮從半路滾了下去,大袖衫都扯壞了,族長能否給我一個交代?最好衣服也能賠給我。”
慕容玉溆笑着的眼角一抽,目光慢慢冷凝下來盯着我:“哦?公主摔了下去?有人能作證嗎?”
侍女們紛紛道:“沒有看到。”
“沒有見到公主。”
我慢條斯理地将兩手交疊,學着甯珏做了個氣度高雅的姿态,低頭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我摔得衣衫破損、手掌流血,這都不是證據?難道我堂堂中庭公主,有必要誣陷你身邊一個女官?就為了一件大袖衫?且不說她與我無冤無仇,就算要處置她,難道我需要弄傷自己嗎?”
納蘭碧華走出桌案,道:“公主好心赴宴,卻被慕容氏家奴所傷,如果慕容族長不能給出一個說法,以後還有誰敢參加族長宴會?”
納蘭明玉道:“若慕容族長舍不得查明凝雲女官,還公主一個公道,那麼便請帝君公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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