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在小胡子醫生的咆哮中悠悠醒轉的,入眼又是沈奕藍色病号服的胸膛,不同的是,這一次他仰天平躺着,被我四仰八叉地撲到,還有他衣服上那一片亮晶晶的不明液體~我仰頭,對上沈奕滿是無奈的眸子。立刻跳起來,然後華麗麗地迎接了小胡子醫生劈頭蓋臉地一頓訓:“诶,你這小姑娘怎麼又謀殺親夫了啊,你想壓死他嗎?啊,這是醫院,醫院啊,你心急什麼呀,今天回去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我低頭,默默地想,世間的男人一般黑啊~辦好出院手續,沈奕已經在醫院大廳等我了,雖然看起來還是有點柔弱,氣色卻已經好了許多,我們默默對視一眼,然後一起走出醫院。由于沈奕是被橫着送進醫院的,我們隻好在路邊攔車。一上車,他看着我:“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我撇嘴,有司機大叔送我回去就成了,于是我笑道:“還是先到你家吧,”想了想,我又補充了一句:“我家也在那附近,我一會兒自己走兩步就到了。”沈奕眸光閃了閃,仿佛不經意地問:“你一個人住?”“是啊,房子是向清的,本來是我們兩個一起住,後來她住到她男朋友那裡去了,就剩我一個人。不然我一待業小青年,哪裡有錢租房子?”聽我的心酸人生,沈奕居然表現出了一絲快樂的情緒,這讓我很郁悶,隻見他微微眯了眯鳳目,嘴角一勾,竟露出個明顯是勾引意味的笑容,他揶揄我:“那你昨天無故曠班,我是不是可以炒了你?”我怒:“我這叫無故嗎,我還不是為了照顧你,我~”他似笑非笑:“哦,照顧我?”我立刻回想到他那條病号服上的那一攤亮晶晶的哈喇子,我保證,我平時睡覺很規矩的,昨天大概是餓了。出租車裡因為我的沉默而沉默了下來,一時隻有司機大叔的電台在鬧騰,xxx想要找一位姑娘當朋友,啊,性格要求。。。年齡要求。。。身體健康,四肢健全,恩,某能力正常。啊,當然,這個是我加的,我這是道出了全人類的心聲!我多麼正義啊。良久,沈奕平靜的聲音才響了起來:“你和吳越~”我轉眼看他,他垂着眼,眸光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我的心裡又開始酸溜溜。努力平複心情,我大咧咧地笑:“我們是相親認識的。”這下,沈奕有些驚訝地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淡淡地移開了視線:“你才二十三吧,就相親了,你不會是想結婚了?”我往後靠了靠,調整了一下姿勢,歎氣說:“結婚倒是沒有,但找男人這種事情,還是趁年輕的時候比較好。”不是我不相信自己,就我現在這憂愁的小模樣,不等三十歲,就得更年期。沈奕沒說話,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那個,你呢,你和于茜兮~”诶,我們兩個的談話内容就像十年沒見的人似的。他沒看我:“她回英國了。”“啊?她又把你甩了?”我大吃一驚。沈奕白了我一眼。正好這個時候到地方了,沈奕付了錢,我們下了車,車子開走了,我們站在彩色轉頭砌起來的人行道上,大眼瞪小眼。終于,我笑了笑,指指他身後:“我家在那邊。”我知道,他家在我身後的方向。他點點頭,看着我:“那麼,再見。”多麼矯情的畫面,我強迫自己笑着,沖他揮揮手:“那我走了。”于是,我們很華麗很矯情地擦身而過,走向相反的地方。诶,這麼爛俗的場景,我還是心酸地想淚奔。終究要成為陌路了嗎?一年前那些是是非非,我已經記得很模糊,或者是沒有再想起來的必要,難道我還要跳起來問你到底愛不愛我?我們在一年的時間裡,到底離開了有多遠?還是從今天開始,真正徹底地背道而馳?作者有話要說:偶們小奕哇,實在不是那種會自暴自棄的孩紙,無比腹灰的他絕對素一計不成一計又起的小盆友,所以。。。。诶,越來越接近完結了瓦,,,偶的心情很素複雜~~☆、玫瑰花的風波我回到家,換了衣服就準備出門上班去,卻突然收到loly的信息:“今天不用來了,放你一天假。”我想,這一定是沈奕的意思,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不過我并沒有熬夜,我以他為被,以他為枕,以他為床墊,睡得相當充足。而且,我不會和三百塊錢過不去。我想了想,開始回lily消息:“我還是來上班吧,我一點都不累,為公司賣命是我的職責。”結果,還沒發出去,手機又響了,我點開:“帶薪。”咧着嘴笑,我立刻回過去:“好的,那我們明天見!”這一定也是沈奕的意思,不為什麼,隻因為這種跟銀子有關的事情,是他的工作範圍,額~不知道他是憐香惜玉,還是太過了解我這點小嗜好。反正不管原因是什麼,我都感到非常欣喜,你們有聽說過兼職當上高級主管的嗎?你們有聽說兼職還有帶薪假的嗎?沈奕雖然他丫丫的不是個東西,不過在公司管理上還是很英明的嘛~我懷揣着三百塊的美夢,在家裡躺了一整天,第二天就壯得個頭牛似的出門上班去了。早上的交通很差,吳越騎着他的小破電驢來接我,他俊秀的面孔依舊帶着溫軟的笑容,這笑容讓我羞憤得差點沒去跳樓。羞得是我的下流,憤的是我的無恥。我心裡挺難受,因為我看着吳越,覺得他越來越綠光閃閃,我這樣想,如果他來指責我,來質問我,我就坦白一切,把我那些令人不齒的行為都說出來,任他千刀萬剮,我也認了。隻是他偏偏隻是噙着一絲溫柔到叫你心碎的笑容,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笑眯眯地替我戴上帽子,駝着我往市中心跑。我覺得這世界是沒希望了,先别提沈奕跟我還有沒有那種所謂藕斷絲連的情愫,光是吳越,這樣一個體貼大度的吳越,我又如何忍心呢?額,我是不是太臭美了?吳越要是丢掉我這塊臭抹布,一定會有無數香噴噴的毛巾撲上去的。一路上,我都在一個思考一個問題,我這樣的女人,算不算紅顔禍水?沒有絕代的容顔,沒有驚世的才華,我想,難道我是氣質非凡不成?到地方的時候,大家差不多都來了,我們收拾收拾,彼此調侃幾句,然後開工。很可惜的,我這個代表傳亦廣告進行監督聯絡的臨時工因為實在太空了,而我又是個十分熱情的人,所以我開始晃來晃去的撿垃圾,為地球媽媽的美麗努力。我也不容易不是?誰撿垃圾還三百塊一天的?“老闆娘!”吳越公司有人喊。我笑呵呵地奔過去:“咋啦?”那哥們點了點旁邊的人:“找你的。”我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我面前這哥們,看起來挺年輕的,恩,肯定比我小,看他皮膚水嫩的,戴一副黑框眼鏡,戴個鴨舌帽,一身運動服,這些都不重要,重點在于他手裡,還拿着一支玫瑰花。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小正太以一種欲拒還迎的眼神瞄了我一眼(作者說明,這純屬某心的眼神有問題),對我說:“請問您是陸安心小姐嗎?”我點頭:“是啊。”他立刻眉開眼笑,一把把花塞到我手裡。我的心情很複雜,我這是被一個陌路的小正太表白了嗎?這個,他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地鐵上,奶茶店門口?好浪漫~我開始進入一種佛家所說的極度美好的境界,非非。想入非非!小正太突然從口袋裡掏出紙筆:“陸小姐請簽字。”我看着手裡一塊錢一支的圓珠筆,有點發愣,我這是被要求簽名了嗎?可是我聽說簽名都是用記号筆的呀~~看着紙片上一大排的簽字,外加最上頭的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吉祥鳥”,有點懵。但是,我不蠢,就算蠢,也沒有蠢得無可救藥,所以,我頓悟了,這小正太是送花小哥。于是,我平複了一顆驚濤駭浪的心,相當淡定地簽了字,把紙丢給了小正太。他又欲拒還迎地看了我一眼,小聲說:“陸小姐,我的筆~”我把那支圓珠筆在手裡轉了兩圈,沖正太抛了一個媚眼:“那個,這誰送的?”小正太很職業地笑:“一位先生。”我冷汗,總不會是一位小姐一位人妖,也不會是一群先生吧!我輕咳兩聲,打算繼續逼供,手裡的筆卻突然被抽走,吳越溫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筆給你,謝謝。”小正太感激得朝吳越笑了笑,然後跨上下電驢,以一種叫做風馳電掣地速度離開我的視線。我拿着那一支玫瑰,心情複雜。大家都圍了上來,開始七嘴八舌:“老闆娘,這誰送的哇?”我聳肩:“不知道,也沒插個卡片啥的。”不過一支花,怎麼插卡片呀?有人笑:“不會是老闆送你的吧?”衆人附和:“哇塞,好浪漫。”“天哪,讓我們這些單身漢怎麼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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