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它,繼續扭。枕頭就用手狠狠抓住了我的老蠻腰,如果它有手的話,它惡狠狠地開口:“别動,否則就把你丢下去。”我委委屈屈地說:“可是,好熱,熱死了,你松松手。”“乖,”它又開始用騙小孩的口吻跟我說話,“你感冒了,熱一熱,發身汗就好了。”說罷,它就用腿纏住我的腿,用手攬住我的腰,讓我緊緊貼着它。額,這個爛枕頭怎麼不直接壓我身上,這種扭曲的姿勢,它累不累呀。春夢的力量真是強大,這個長着沈奕臉的枕頭居然有心跳,咚,咚,咚咚咚咚,好快,還很紊亂呢~“喂,你不是一個好枕頭。”我有點傷感地開口。“白癡,說什麼胡話?”它的聲音很低,低得像夢語一般。“你不是一個好枕頭,”我喃喃自語,感覺有濕濕的東西從臉上流過,“你不僅是我的枕頭,還是别人的枕頭。”那隻可惡的枕頭居然又緊了緊它的手,額,憋死我了。我推它,這個枕頭不好,老娘要丢掉它。“别動,”它又哄我。“你說,你到底愛我多一點,還是愛我姐姐多?”我更加确定,這一定是我的夢,因為這個枕頭會說甜言蜜語,而且還全是胡扯:“白癡,我隻愛你。”“騙人,你明明總是和她在一起。”我糊塗了,完全把這顆枕頭當成了沈奕那厮。“因為她是你姐姐,我才跟她見面。”誰相信啊,這種騙小孩的話,小孩都不會相信吧,我默默感慨自己春夢的水準之低,瞧這謊扯得,我都不相信。“好了,快睡覺,我明天再告訴你。”頭越來越昏沉,最後的一個念頭就是,枕頭的本職任務就是擱在腦瓜瓢子下面。所以,睡過去以前,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把腦瓜瓢子湊過去,擱到了那個有手有腳有心跳會說話,還長了一張沈奕臉的枕頭上面。聽說女孩子第一次之後全身都會酸痛,虛脫無力,某個關鍵部位撕裂一樣的痛,而且因為這是一種激烈運動,一般都是大汗漓淋,又黏又膩。我覺得除了某個部位不是很痛之外,我的情況很像是被采摘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酸痛的,痛得我都快散架了,我就不明白了,酸痛成這樣,我昨晚咋就睡得跟死豬似的的?還有這一身的臭汗,濕答答的,頭發都貼額頭上了~(衆人驚呼:大姐,那是油吧,幾天沒洗腦瓜瓢子上的那團毛了?)睜眼,張望,咦,我的腦瓜瓢子怎麼沒在床頭,而擱在了床沿上,還相當精彩地露了個鼻子在外面?動了動腿,額,好像被夾住了。我低頭,開始研究自己的睡姿,腿,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夾住了,上半身和腿成一九十度直角,趴着撲在一玩意兒上。好大的一個枕頭!我不由地想起昨天晚上夢裡那個相當,yd,的枕頭。那枕頭說,等我病好了,讓我吃了它。如果他不是一個枕頭,而是一個美男,如果那不是一個春夢,而是現實。那就圓滿了。我撐着酸麻的胳膊,把我九十度的小身闆拉成了直線,然後那個巨大的枕頭就落入了我的眼裡。閉眼,睜眼,閉眼,再睜眼,天哪,那個枕頭,真的,真的,長了一張沈奕的臉。一張妖孽的臉,略顯細長的眉斜斜地往上飛,閉合的睫毛很長,不卷曲,隻是直直地垂落,勾勒他那雙小鳳眼的形狀,高挺的鼻子,略顯涼薄的唇,橘紅的顔色,線條流暢的下颚。天哪,禍水,禍水,一個枕頭怎麼可以長成這樣。他睡得很熟,呼吸綿長而沉穩,同時,他的兩條長腿緊緊夾着我的腿,額,這枕頭果然很流氓呀~我開始拔蘿蔔,額,是拔蘿蔔腿,因為身上太粘了,我想洗個澡。拔,失敗,再拔,再失敗。我怒了,雞爪子抓住床單,屁股一拱,往後使勁。床單被我扯了起來。“圈圈你令堂的叉叉,床單怎麼沒鋪好。”我自顧自地爆粗口,擡頭,卻撞入了一雙漆黑漆黑的眸子。“嗨,早上好,枕頭哥。”我讪笑着跟他打招呼。枕頭漂亮的眉角就那麼抽了一抽,從被子裡伸出一隻熱乎乎的鹹豬手來摸我的額頭。他自言自語道:“難道燒出毛病了?”我一愣:“燒,哪裡着火了?”長得像沈奕的枕頭哥就很妖孽地笑了,他一面勾着那橘紅橘紅的嘴角,一面伸出一根手指頭戳我的腦門:“這裡。”額~作者有話要說:爬來更新,做好被扔菜葉的準備,誰叫偶沒有加更,還斷更了。偶建議,如果要扔,還是扔評論好啦,嘻嘻嘻~☆、第一次,簡稱初夜1我現在的心情,那是怎一個糾結了得!枕頭哥說,他叫沈奕!枕頭哥,哦,不對,是沈奕,上半個身子露在被子外,睡袍松松散散地袒露着他玉白玉白的胸膛,肌理分明,一邊的肩頭也露了出來,渾圓圓潤,他一隻手撐着自己的腦瓜瓢子,讓自己半靠在床上,側對着我。微微淩亂的黑發,妖孽慵懶的小臉,彎曲的玉臂和線條優美的脖頸,還有他那迷蒙的小眼神。天哪,我感覺鼻子深處有點熱~更扭曲的是,在被子底下,某個小變态的腿還死不要臉地夾着我的腿,嗚~他夾得死緊死緊地,不會是怕我半夜從床上滾下去吧。額,他真體貼~我盡量讓自己充滿,額,欲望的眼神不落到他身上,于是,我就翻着小白眼兒看天花闆:“哎,你不是今天晚上才回來麼,怎麼出現在,”額,怎麼出現在老娘的床上呀!他低低地哼了一聲:“還不是有的人不讓人安生麼。”“你這啥意思呀!”我不滿地瞪他,卻不小心瞄到他睡袍下面,哦,一點淺淺的粉色。我的祖宗呀,我立刻捂住了鼻子。傳說中的防患于未然就是我這樣的,要是鼻血噴薄而出,掉床單上了,估計會讓人誤會。沈奕這厮卻似乎完全沒發現他自己現在到底有多風騷,沒臉沒皮地湊過來扒拉我的手,語氣還特關切,這關切簡直讓我毛骨悚然呀:“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慌忙側臉,含含糊糊地說:“沒,沒,你松松腿,我想去洗個澡。”結果,結果!他卻拽着我的衣領,把我扯向了他。天可憐見啊,還好老娘昨天睡覺前沒換睡袍,不然哪架得住他這種禽獸行為呀,早華麗麗地被剝皮了!他把我拉向他:“洗澡會受寒,等感冒好了再洗。”那我要感冒一個星期咋辦呀,我有點郁悶,感覺有汗從脖子流到背裡。“不,我出了很多汗,我就沖一下,很快的。”我努力争取我搞好個人衛生的基本權利。當然,被沈奕很無情地拒絕了,他如是說:“洗澡不行,我可以拿熱毛巾幫你擦擦。”幫我擦擦?我咋覺得他是在說,給我摸摸?所以,我很識相地垂頭:“得了,我不洗了。”沈奕似乎很高興我的配合,鹹豬手開始從脖子往下,虎摸我的背。按照一般的規律,這時候,男主應該是虎摸着女主順滑如絲綢一般的青絲,慢慢地往下,再虎摸與輕薄女主的背。可沈奕卻是從脖子開始摸起,為蝦米?因為我那團毛稍稍的有點兒淩亂,還有點炸毛,他要從我的腦瓜瓢子開始,順着頭發摸,就會很華麗地摸到床闆上去。所以出于吃嫩豆腐的最大利益,他跳過我的頭發,從脖子開始摸,慢慢地摸,相當yd地摸,摸得老娘全身的雞皮都在倒立!“喂,喂,起來了,我的腿被你夾得好痛。”我覺得這個時候,說明我被他夾住這點小囧,和被他虎摸得開始叫床,不是一個等級的囧。所以我,相當果斷地提醒他。他果然停住了那隻殺千刀的鹹豬手,并且松開了那兩條該天打雷劈的飛毛腿。但是我沒能爬起來,因為他捧住了我的腦瓜瓢子。說捧住,是為了營造一種yd而暧昧的氣氛,其實,這厮就是把我的頭按在了床上,然後,他微張着小紅唇就湊了過來。我立刻,馬上,相當機警地伸出雞爪子,捂住了他的嘴。風情萬種的小鳳眼微微眯起,沈奕這厮用一種危險的眼神斜睨我。我幹笑:“呵呵,我還沒刷牙呢,嘴巴臭,怕影響美感,還是等到刷了牙,吃了早飯再親,那樣,我們還能交流一下早飯的味道,對,對吧。”沈奕的眉角直抽,看着我的眼神讓我頓覺我像一個垃圾。嗚,我多可憐~沈奕總算放過了我,他很慵懶地拉開被子,披着他那條已經快掉下來的睡跑下床出去了,進來的時候,休閑褲套頭衫,立刻人模狗樣,完全找不到禽獸的半點蹤影。我瞠目結舌。穿衣服,刷牙,洗臉,吃早飯,然後坐到沙發上看電視。這樣的生活簡直太爽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我驚奇地發現我的感冒居然好了,這隻能說明一點,昨天,我和枕頭哥,額,沈奕,太激情了,大汗淋漓,幹柴烈火地,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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