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西裝的哥們個個表情肅然,,就跟沒聽見似的,直到那光膀子的說完,呼哧呼哧地喘氣,站在最中間的一個西裝男才不急不緩地開口,口氣挺平和的,不過在這種嫣紅脖子粗的時刻,越是平和,越顯得高傲和輕蔑吧,瞧那光膀子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就知道了。“青龍幫靠收保護費過日子,恐怕過的也不舒坦吧,”西裝男緩緩地說,“與其這樣沒頭沒腦地亂闖,最後被公安局的抓了,還不如找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樹。”光膀子現在的臉色很是複雜,他大概是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但是看西裝男擺的臭架子,一張臉是怎麼也拉不下來,他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嘴巴又歪在一邊,整張臉都抽搐地十分歡快。西裝男看了光膀子一眼,慢悠悠地開口:“你能支撐着青龍幫在這裡立足,也是個人物,該怎樣選擇你應該很清楚。”光膀子紅着眼睛,惡狠狠地蹬着西裝男:“老子憑什麼相信你?”我就看見那一排西裝男齊刷刷地往兩邊靠,露出了酒吧街的入口。我瞪圓了眼睛,掰着手指頭數,三十個,三十個光頭,三十把锃亮的大砍刀,一樣肥大的褲子在腳踝處收緊,一樣彪悍的肌肉在一抖一抖,一樣猙獰的臉上面無表情。就憑這個,夠牛x了吧。我震撼了,隻想到四個字,江湖死士。“他們的頭好亮,都反光了。”我不知不覺竟說了這麼一句廢話,聲音雖然小,但在鴉雀無聲的大環境下,脆脆得跟黃鹂鳥似的。我看到光頭們雖然目不斜視地望着前方,有幾個的面部肌肉卻嚴重地抽搐了幾下,然後先前說話的西裝男就扭頭朝我這裡看來,那小眼神犀利的,我生生打了個寒戰。陳洛和拉起我就往外跑,跑的歡快還不忘罵我:“白癡!”我多無辜啊,我少根經他又不是不知道。有這種閑工夫罵我,還不快點奔。後面有人在追,我心裡别提多後悔了,你說我幹嗎要跟陳洛和出來啊,出來了幹嗎要來吃燒烤,吃了燒烤幹嗎要來酒吧街,之前怎麼不早點逃跑,現在幹嗎又傻x兮兮地跑,本來我倆蹲在那裡,說不定他們一個眼神不好會把我倆當垃圾桶,現在明顯是要殺人滅口了。當時我撒丫子到處亂跑,一面跑一面還慶幸,老娘的腦子雖然是不好使,但運動神經還是很健碩來着。不過很久以後我才聽說,跟在我身後亂跑的那西裝男居然藏着搶,我才感覺兩腿發軟,多危險啊,我跑的時候那麼得瑟,可要那西裝男腦子一熱,手一顫,一顆子彈兒,老娘就挂了!不過現在的我哪裡有這個遠見知道這些,隻是拼了老命地往前跑,遠遠看見前面站了個人,連忙撒丫子蹦過去,一把把那家夥一拽,自己則迅速地躲過他的身後,嘴裡還不忘大喊:“大哥救命!有色狼!”追上來的是西裝男,他看到那站在我前面的人,明顯一愣:“大~,大哥,您怎麼在這裡?”我抓着那大哥的手就那麼一顫,敢情他還真是大哥啊,我郁悶了,自己怎麼就這麼傻x呢,都這種陣仗了,一般人哪敢靠近這裡啊,這家夥卻像個白癡似的站在這裡,原來是中心指揮部。我汗顔,悄悄松開雞爪子,貓了腰打算自我隐形的時候,那大哥卻開口說話了。這一開口,卻讓讓我石化在了原地。這清冷的聲音,這淡然的語調,不是沈奕又是誰?他怎麼老跟個鬼似的,每次我丢臉的時候他都出現的啊?“你們在幹什麼?”沈奕沒有回答西裝男的話,卻反問他。西裝男垂下臉,态度,恩,怎麼說呢,中規中矩的:“回大哥,我們想收了這一帶的街道,今天來解決這裡的地頭蛇。”沈奕點了點頭:“那她呢?”“她蹲在酒吧街的牆邊,見我們看見她,就跑了,我才追過來看看。”瞧他說的雲淡風輕的,他剛剛看我的那犀利的小眼神,明明就在說,你跑不跑,不跑老子就斃了你!你說我能不跑嗎?沈奕淡淡地應了一聲:“恩,知道了。”那小架勢,别提多爺們了。那西裝男還真很孫子地應了一聲,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了。我抓着頭發冥思苦想,這到底是在做夢呢,還是拍電視啊?正胡思亂想着,沈奕已經回過身來,清冷的目光從頭頂射下來,跟倆探照燈似的。我很孫子地低下頭:“我想打個車回學校的。”“如果你這麼想作踐自己,我可以幫你。”我猛的擡起頭:“你說什麼?”沈奕面無表情,口氣也很淡然,說出來的話卻清清楚楚,生生灼傷了我:“在酒吧跟小流氓鬼魂喝酒,跟不認識的男人開房,現在半夜蹲在酒吧街看黑社會打架,如果你這麼想作踐自己,不用大半夜跑出來喝西北風,我可以幫幫你。”我怒了,一甩手,一個大耳刮子就出去了,不過,很可惜,手被沈奕抓住了。他抓的很用力,疼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不過我不會求饒的,隻是惡狠狠地蹬着他。陳洛和突然從我身後跑出來,急急地堆沈奕道:“沈老師,你錯怪安心了,是我帶她~”“閉嘴!”我大喝,于此同時,沈奕一個冷冷的小眼神瞟了過去,估計這兩樣都太有威懾力,陳洛和吓得一抖,立刻閉嘴了,隻是滿臉擔憂地望着我。我翻着小白眼兒,沖沈奕吼:“我就是喜歡作踐自己,我喜歡跟小流氓喝酒鬼混,我喜歡跟野男人開房,我喜歡喝西北風,跟你半毛錢關系也沒有!”話一說完,沈奕就松了手,轉身就走。我愣在那裡,眼淚嘩嘩地掉下來。為什麼要這樣說,我怎麼會想到,林涵生會一點舊情也不念,我哪裡有和流氓鬼混了,我哪裡有跟男人開房了?好,那一次的确是我大腦錯亂做了傻x事,他出手相救我也很感激,可這一次~在他的眼裡,我是這樣的不堪,他厭惡地連多說一句也不願意,如果我不是陸安純的妹妹,他根本就不會幫我吧?作者有話要說:爬過來,求評論,爬過去,求收藏,☆、世上最卑鄙的老師陳洛和追了上去,三步并作兩步趕到沈奕面前,跟沈奕說了幾句,然後又跑過來拉我。我别别扭扭地抹着眼淚,粗聲吼他:“你幹嗎呀!”陳洛和也不理我,隻是拉着我往前走,遠遠看見沈奕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陳洛和加快了腳步。我不樂意了,都和沈奕鬧成這樣了,我還死皮賴臉地上他的車,那老娘的臉皮要有多厚啊?所以當陳洛和先一步上車後,我站在原地不動了。陳洛和的臉湊出來:“上車啊,傻愣着幹嘛?”我把臉别過去,不說話。陳洛和郁悶:“你~”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汽車發動聲打斷。錯愕回頭,我隻吃到絕塵而去的汽車揚起的灰塵,還有陳洛和的大喊:“安心!”愣了十秒鐘,确定車是真的開走了,我終于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開始大哭。我多委屈啊,對,是我不對,全都是我的錯,我任性胡鬧,我野蠻不講道理,可我好歹是女生啊,我也要面子,剛這樣被他說了,面子怎麼拉的下來呀,我又沒說不上車,再說了,他也沒讓我上車呀!越想越是委屈,我不禁蹲在地上哇哇大哭,什麼形象也不要了,反正我也沒什麼形象,反正我在别人眼裡就是個不自重的腦抽白癡,我哭也沒關系,大晚上的,上帝笑小老頭兒肯定也忙于閨中秘事,哪裡會管我?“哇哇哇!”我像一個傻x蹲在地上嚎。“你的腦子到底是用什麼東西做的?”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我迷茫地擡臉,淚眼婆娑中看見站在面前黑着臉的沈奕,他的車停在不遠處。他不是一聲不吭地開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我怎麼沒聽到?額,大概是我哭得太大聲太專注了,以至于根本沒聽見車子過來的聲音。一隻手拉住我的胳膊,一把把我從地上扯了起來,不由分說往前走。我也不說話,隻是暗暗咬緊了牙齒,手上一用力,一個反手已經抓住他的胳膊,然後猛地一扭。沈奕估計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手,沒有反抗,他的手已經被我反到了背後,我伸出另一隻手就要去抓他的肩膀。隻可惜這卑鄙無恥欺負女人的妖孽一旦反應過來,哪裡還會給我機會?他也是一個反手,以一個極度扭曲的姿勢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抓到了他面前。我咋舌,沒想到沈奕這厮四肢的柔軟度這麼好,他,不會是個練家子吧?我惡狠狠地蹬着他,老蠻腰一扭,一個橫掃腿就出去了,使足了腰上的力,我算準了,這一腿,老娘要踢殘他,然後我會重心不穩撲過去,正好壓扁他!我這主意打得多好啊,可是,可是,沈奕小身闆一閃,膝蓋一擡,擋在了我的腿上。他的膝蓋好硬!我龇牙咧嘴,人卻已經因為重心不穩朝着他跌過去。他順勢用空着的一隻手抓住我的另一隻胳膊。這架勢,過肩摔!我汗顔,連忙大叫一聲:“沈奕,你他媽不是男人!”然後倆蘿蔔腿一蹬,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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