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
皇帝敕曰:太子之位,實為國本,苟非其人,不可虛立。皇太子桓,性識庸暗,仁孝無聞,昵近小人,德不配位。朕恭天命,屬當安育,雖欲愛子,實畏上靈,豈敢以不肖之子,而亂天下。”
“今降太子桓為荊南王,就藩邕州,無诏書不得入京,即刻前往,不得延誤。欽此!”
宣旨宦官抑揚頓挫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回響,良久之後依舊無人接诏,楊公公側了下身子,看向跪在地面上的荊南王趙桓,從東宮太子到邊地藩王,這種打擊他倒是能理解,隻是不能耽誤了時間。
“殿下,接旨吧,”楊公公悄聲說道。
這時趙桓才如夢初醒,直起身子高聲呼道,“兒臣,叩謝皇恩!”
送走楊公公之後,趙桓長舒了一口氣,“總算能離開這座囚籠了。”
他伸出手,摸着自己臉,仍感覺有幾分不真實,隻因此趙桓非彼趙桓,而是來自一個新世紀的同名青年,半年前在與一輛半挂車進行親密接觸後,一縷不甘消散的靈魂穿越到了這個時代,一個原來時空沒有的朝代。
原主是大周王朝的一名太子,半年前失足落水,染了風寒,奇怪的是,身為一國太子落水後卻無人問津,得了這種病,在這個時代隻有等死的份兒,多虧自己的生母柳貴妃盡心照顧本該因風寒而死的太子,起死回生,不過雖然人沒死,但靈魂卻換成了幾百年後的人。
不過也多虧了這場風寒,剛剛穿越而來的“趙桓,”趁着卧病在床的時間,學會了這個時代的古語,同時也在不斷消化着原主的記憶和摸清這個架空的時代。
趙桓所處的大周朝是一個偏安南方的政權,占據着大江下遊,在他的北面,還有兩個不甚友善的鄰居,一個是遊牧民族建立的魏國,和自稱繼承前朝的齊國,三方連年摩擦不斷,都有滅亡一國的能力,但怕被另一方摘了桃子,因此三國之間保持了微妙的平衡。
而趙桓要就藩的邕州地處嶺南,面積雖大,但山脈連綿,交通閉塞,而且瘴氣遍布不說,更有土司割據一方,大周朝隻是名義上的占據,僅在邕州有治所,那裡的官員也大多是鬥争失敗發配到此,整日渾渾噩噩,不理政事,真正說話管用的,卻是這些僚人土司。
就藩在這種地方,無異于發配了,趙桓本想去求見周帝,自己好歹是他的兒子,發配到這種邊荒地帶,怎麼也要讨些好處才行。不過算了算時間現在應當是早朝,隻好先去柳貴妃那裡問安。
......
大慶殿,文武百官分立左右,周帝趙元宏頭戴十二冕旒,身着紅色龍袍,端坐在龍椅上,隔着垂珠看不出神色。
一旁的小黃門捏着嗓子高唱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隻見文臣班列中走出一人,身着紫衣手捧玉制笏闆道,“臣禦史大夫,胡高進有本啟奏!”
禦史大夫掌管禦史台,有監察百官之責,見胡高進走出,一些大臣低聲私語,“不知禦史台又咬上誰了!”
“聽聞陛下已經下旨,廢除皇子趙桓的太子之位。然太子乃國之根本,陛下妄自廢除,不與臣等商議,這是動搖國之根基!”
趙元宏皺眉道:“廢立太子,是朕的家事,何須與諸位商議?”
“陛下乃天下之主,家事便是國事,更不要提此等動搖國本之事,”胡高進頓了頓,繼續道,“難不成陛下是想冊立大皇子為太子?”
“怎麼可能!”一提起大皇子,趙元宏有些失聲,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大皇子是當今皇後張氏所出,是他的嫡長子,按理來說是名正言順的太子,隻可惜這位大皇子自小癡笨,整日癡呆傻笑,弱冠之年仍不能生活自理,常常便溺于身。
若是在太平年月,大臣們對這樣的副君也就捏鼻子認了,可無奈如今三足鼎立,北方有兩個鄰居虎視眈眈,将來若是讓大皇子繼承,隻會是取亂之道。
而趙桓雖不是嫡子,但從小表現出來,起碼基本的才智還是有的,不至于像大皇子這般。
“皇子桓往日無錯,今日卻被陛下輕言而廢,臣等需要一個說法,不然還請陛下收回成命!”胡高進目光灼灼地盯着趙元宏,同時亦有幾名大臣站出附和,今日勢要讨個說法。
面對如此較真的臣子,趙元宏也是十分無奈,大周開國不過六十餘年,因此臣子們還保持着直言不諱的上進之心。
“二皇子不敬父母,不睦兄長,已有半年的時間未曾去皇後那裡問安,不知胡禦史滿意否?”
一句不知“滿意否?”驚的胡高進身形一顫。
“不敢!”而且又是這個理由,胡高進頓時沒了脾氣,大周以孝立國,不敬父母可是大罪,皇後雖不是趙桓的生母,但在後宮,名義上還要叫一聲母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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