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叫沒事兒?”聽到邱爸故作輕松的語氣,邱沫沫越發焦急起來,匆匆向前大步邁出,“衛卓現在也不在家,爸,您先别急,我這就回去啊。”“别擔心,真沒大礙,就是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好了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方主任,機票可以在酒店訂嗎?我現在就得回去,我……”合上手機,邱沫沫轉頭看向方青雲,隻是還沒跟他說起電話裡的内容,衛卓已大步走來握住她的肩,隐隐有絲不悅,“沫沫,你這是在幹什麼?我不是說了會跟你好好解釋嗎?海悅她……她就是個喜歡胡鬧的脾氣。”“對不起,跟我無關。”滿腹擔憂,被爸媽信任的他卻依舊含糊其辭,邱沫沫照他胸前狠狠一推,力氣大得連自己都要向後仰去,咬牙笑道,“她是什麼脾氣,我自然沒你了解。連我們快要離婚的事你都告訴她了,還解釋什麼?衛卓,我以前瞎了一次眼,絕對不會再有作者有話要說:下章更新時間:今天下午兩點整。回家的旅途很短。起飛,降落,隻有不到兩個小時;然而獨自坐在窗邊的邱沫沫,卻好像捱了又一個五年之久。熬到搭上計程車,再度放任衛卓和海悅抱着小孩在後排笑鬧,她已連生悶氣的力氣都仿佛消失殆盡,隻是淡漠地看着前方,交代了地點,“師傅,麻煩去電業局家屬院。”“老婆,還是先回老爺子那吧。晚上我約好地方,再去接爸媽出來吃飯?”爸媽?那是她一個人的爸媽!邱沫沫撇嘴,隻是不待唇角的冷笑化作譏諷,原本輕笑歡言的海悅卻先她一步否決,聲音裡有着壓抑不住的激動,“我不去!衛卓,你答應我的話忘了嗎?我隻見老太太一個人!”“幾歲了?都當媽了還這麼幼稚?老爺子見不見你還不一定呢,你就不能先低頭!”“我不見,不見!衛卓,你敢逼我去見他,我現在就跳車!”片刻前還嬉皮笑臉的兩個人,突然間好似水火不容,一個比一個嗓門扯得高。瞥見司機師傅詫異的眼神,邱沫沫咳了一聲,滿腹疑惑轉過頭去,哪知竟看到海悅真的将手摳向車門,連陡然間大哭起來的小男孩都不管不顧,頗有一種以死相逼的決然。“海悅,你他媽給我老實點!嘟嘟也不管了?别惹我拷了你去見老爺子!”一邊說,一邊果然就見衛卓單臂攬着嘟嘟拿出手铐,啪的一聲将海悅和自己拷在了一處,滿面怒色,“師傅,聽我的,去荷西道777号。”“混蛋!混蛋!十年前就是你騙了我,毀了我一輩子,想不到現在還是你,還是你!衛卓,你他媽就是個畜生!”“罵誰呢你?我是畜生你什麼東西?老實點,不然老子把嘟嘟隔窗丢出去,不信你試試!”說是這麼說,可看來肌肉緊繃的左臂卻始終将那哭鬧不止的孩童攬在懷中;而海悅好似被他陰狠的神色吓的一震,轉頭看向小腿亂踢的嘟嘟,竟也真的閉上了嘴;隻是揚起的面龐上,隔那黑黑的墨鏡,竟緩緩流下兩行細淚。局外人般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劍拔弩張的氣氛消散,卻在心頭印下難以消磨的苦澀痕迹。邱沫沫回過頭,思索着兩人先前的對罵,輕輕笑了笑。原來用手铐對付不聽話的女人,竟是衛卓習以為常的伎倆。而,十年前……遙遠到不敢想象。原來他和她早在十年前便糾纏不清了,甚至還波及到了衛卓的爸媽。是怎樣的故事?因為老爺子棒打鴛鴦?還是海悅這種大小姐脾氣作怪?可不管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她隻是個局外人,隻是個當舊情複燃,不需要給予任何解釋的局外人……“師傅,麻煩停一下。”不知後方的兩人用什麼方式令嘟嘟停止了哭鬧,計程車安靜地駛入鬧市,距離娘家不遠處的小公園映入眼,邱沫沫轉頭看了看咬唇不語的海悅,笑了笑,“我到家了。衛卓,見了爸媽幫我說一聲,回來得有些急,沒給他們帶禮物。”“我不是說了先回老爺子那嗎?!”見她說完便兀自打開車門走下,衛卓一個傾身,卻因手臂仍與海悅纏在一處,懷裡也躺着剛剛安靜下來的娃娃,隻得回身坐好隔窗吼道,“邱沫沫,你别添亂了成嗎?給我上車!”“你還有第二副手铐麼?”揮揮手,頭也不回朝十字路口走去,直待被紅燈阻攔在斑馬線外,邱沫沫才下意識回首看了看,原本盛滿冷笑的眸子,因那隐入車流的計程車,漸漸一片黯淡。?“你看你,我都說了别給孩子們打電話,多大點事兒啊!難得小兩口和好,他大姨說,小卓前天也跟周校長打聽他們的目的地呢,說不定是要給沫沫一個驚喜。你可好,人還沒親熱幾天呢,就被你喊回來了。”小花園裡坐了五分鐘,撫平心緒。可回到家蹑手蹑腳打開房門,還沒換下拖鞋,老媽的含嗔帶怒的大嗓門兒就傳了過來,繼而是老爸簡短如常的回應,“行了,養病呢少說幾句,渴不渴?”“我可不喝白開水,給我放幾片茶葉,沒滋沒味的喝不下。不然放勺糖也成。你剛才買的飯有點兒鹹。下回别上周記買了,都說他家……”支着耳朵聽了聽,聞得老媽還是一如既往能唠叨,邱沫沫這才放下心來,而片刻前陰沉的心境,似乎也因房間裡籍着拌嘴緩緩流淌的情意,漸漸明朗。如果此前她還不了解父母的感情,那麼眼下再看不懂他們的幸福,她這二十幾年可就白活了。女人,最幸福的事不就是身邊有個包容又可靠的肩膀嗎?雖然平素因為他的寡言少語體味不到浪漫,可一旦遇着困境,他比誰都焦慮的絲絲關切,便顯得越發難得起來。“回來了?”端着茶杯走出卧室,看到女兒一臉感慨杵在門口,邱爸怔了怔,繼而好似終于舒了口氣,搖頭往廚房走去,“難伺候得很,哪裡像個病号……”“媽。”邱沫沫忍不住咧嘴偷笑,放下行囊徑直走向卧室,不等老媽雙眸一亮張口就要唠叨,便輕聲笑道,“我是不是不該回來啊?打擾你們老兩口二人世界了?”“幾十年了,什麼二人世界,連個飯都買得鹹死人了。”難得看到老媽臉上漾起紅暈,隻是這樣羞赧的神色轉瞬即逝,翹頭往女兒身後瞅了瞅,疑惑道,“你們家衛卓呢?他大姨不是說他也去找你了麼?就你自己回來的?”“怕他擔心,我還沒告訴他。去……他去單位銷假了。”沒有一絲惱怒,不知是不是已對他徹底失望,邱沫沫扯起嘴角笑了笑,注視着老媽僵硬的躺姿,“媽,是不是現在睡覺不能翻身?醫生怎麼說的?”“平躺幾天就好了,你媽結實得像個鐵人。”明明随便一動腰就跟斷了似的,邱媽卻笑得令人放心極了,眼珠子斜一下卧室門口,面頰漾起幾分小孩子般的稚氣,“你回來了也好。老頭子這兩天是給吓着了,你是不知道啊,今兒早上還給我做了粥呢!雖然吃起來還算可口,可我怕他手腳不利落,又從沒幹過廚房的活兒,把他埋汰了一頓。這幾天我動不了,還得使喚使喚你,跟你們家衛卓說說,借你過來做幾天飯。”“說什麼借啊,我本來就是這個家的人好吧?”越為父母間的相互關切心生感動,就越覺自己婚姻的失敗。邱沫沫伸手為老媽捏着小腿,漫不經心轉了話題,“媽,這樓上上下下多少年了,怎麼這麼不小心?是不是穿的鞋不合腳?”“哦……是啊。”一向率直的邱媽,聞言卻突然有絲愣怔,奇怪地朝她看了一眼,好似有些猶豫,“沫沫,你跟媽說實話。你前陣子和小卓鬧得不可開交,到底為什麼?别說他有第三者,就算有,肯定也是人家纏着小卓的。我這好女婿在市局名聲好得很,平常都不帶跟女同事閑唠的,我都打聽過了。”是不閑唠,人都直接上手铐的……暗自腹诽,卻有些好奇老媽的疑問,邱沫沫狐疑地盯着她看了看,搖搖頭,“當時真的以為是他出軌。媽,你對衛卓和他的過去知道多少?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就認定了這人是個好女婿?他除了有事兒沒事兒跟你這獻殷勤,逢年過節都來看望,禮物帶得多點,嘴巴會哄人點,究竟哪裡得着你心了?”“找女婿可不就看這幾樣嗎?”一見女兒埋汰衛卓,邱媽就跟母雞護小雞似的,如果不是身體不适,恐怕都要跳起來叉腰了,滿目責備,“自打結婚,人家哪裡有丁點不周到的?對我們老兩口上心,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你?衛卓他爸是省廳一把,多少人竄着要做人兒媳婦兒都不得門道,咱們這平頭小老百姓家又有啥值得人惦記的?當初為了讓你嫁人,媽都愁死了,隻盼着找個收入穩定的小公務員就成了,哪知他大姨主動托人找的咱。我跟你說,就沖着他們家衛卓這份周到,你啥時候甭再跟我說什麼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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