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征蘭聞言,又開心地擡起頭來,問道:“哥,你怎麼進來的啊?”
“下頭的人把我當成了你。”姚晔上下打量姚征蘭一番,評價道:“眼神可真不怎麼樣。”
姚征蘭用手捂着嘴笑。
“延州之行情況如何?”姚晔問她。
提到延州之行,姚征蘭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回避般垂下眼睑。
“怎麼?不順利?”
姚征蘭搖搖頭,面對自己的哥哥,她沒什麼好隐瞞的,把從大理寺到延州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給他講了一遍。
最後自責道:“都怪我,輕信了李逾。若不是我不聽表哥的勸堅持信他,我們一定能拿到陳大人留下的全部東西,說不定裡頭有那份三舅舅的奏折,大舅舅兵敗之謎能大白于天下了。”
姚晔聽罷,道:“我倒是不怪他。”
姚征蘭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姚晔解釋道:“若不是他提前拿走那份奏折,讓奏折落入了你的手中,也許我們兄妹今生再無相見之日了。”
“你的意思是……”
姚晔點點頭:“從兩年前三舅舅被害死開始,恒王那邊的人盯着這份奏折,若是真的被你拿到了,你以為你能活着将奏折帶出河中府嗎?不管是你還是表哥還是顧璟拿到那份奏折,事情都會變得不可收拾。唯有李逾,奏折落在李逾的手裡,你們才能安全地離開。雖然失去了奏折,但你能活着,我不覺得遺憾,我甚至還有點感激李逾。”
“可是後來在延州……”
“你聽到了一切,他卻并沒有殺你。兵器被劫案查到現在,已經死了多少朝中重臣你比我清楚。和他們相比,一個小小的大理評事因公殉職,誰會在意?顧璟他身份在那兒,李逾不殺他情有可原,但他憑什麼放過你呢?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姚晔看着一臉糾結茫然的姚征蘭,低聲道:“你方才說你曾像信任秦珏一樣信任過李逾,秦珏沒有辜負你的信任,而李逾卻從頭至尾都是在演戲。我不這麼認為,因為我了解你。你清醒理智,這決定了你不是會被花言巧語打動的人。他能取得你的信任,他一定是在你面前付出過真心的,不論是把你當同僚,還是當朋友。”
姚征蘭埋下臉去,不說話。
“我之所以能這麼快醒來,是因為你出京後,一名擅長針灸治療的大夫找到了我們府上,說是受人所托來給我治傷。祖母說,自從他給我施針後,我的情形便一日日好轉,直到半個月前完全清醒。”姚晔道。
“他受誰所托?”姚征蘭問。
姚晔搖頭:“他不肯透露。但打聽過這名大夫的來曆後,據我判斷,有這個能耐請他出山的人,除了顧璟,便隻有李逾。改日我會問一問顧璟。”
姚征蘭又不說話了。
姚晔溫聲道:“别再自責了,你沒有信錯人,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設身處地,若是我與他位置互換,我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放過你。畢竟多一個人知道真相,自己整個家族多一分危險。”
“恒王意圖謀反,做了這麼多壞事,甚至害死了我們兩個舅舅,難道這樣算了嗎?”姚征蘭心裡真正過不去的坎,其實是這件事。
“當然不會這麼算了。兵器被劫案牽涉之廣影響之深,震動整個朝廷。即便顧璟給出替罪羔羊,把表面文章給做好,也擋不住底下的暗流洶湧,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恒王罪行雖然沒有大白于天下,但他陰謀已經暴露,留給他的唯有兩個選擇。一,起兵造反背水一戰。但是在朝廷已有防備的情況下,造反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二,自盡以謝其罪。且耐心等一等,最後總會有個結果的。”姚晔道。
官驿這邊一片祥和,遠在都城的承恩伯府後院卻是雞飛狗跳。
姚佩蘭那日被李逾踹下池塘,又凍又吓生了一場大病,養到年腳下才好起來。
她在養病,柳氏心裡又着實不想把她嫁給娘家那個不成器的侄子,打算等姚允成不那麼生氣之後,再去跟他說道說道此事。
這一拖拖到了除夕。
團圓宴上,老太太看到姚佩蘭,對姚允成道:“既然佩蘭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年後趕緊把親事定下來,别再耽擱了。”
姚佩蘭聽得一頭霧水,散席後到柳氏的房裡一問,這才知道因為上次梁國公府的事,老太太居然做主把她許給了舅家表哥,當場便尋死覓活地鬧了起來。
這幾個月來,她見了南陽王,去梁國公府也見到過顧璟,看男人的眼光比以往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她以前看不上舅家表哥,現在再想起他那個模樣,更是覺得如豬狗一般。要她嫁給他,她還不如去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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