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可說的,你不可說的多了,就知道逞強!”顧璟身份在那兒,刑部的人就算把他帶走了也不敢拿他怎樣,但姚征蘭不同。想着她去了刑部之後也不知會遭遇什麼,李逾又急又氣,當下便出了大理寺直奔皇宮去了。
姚征蘭到了刑部,嚴峻問什麼她便答什麼,就盧濤一事,她确實沒什麼不可說的,很快便做完了筆錄。
“此物你可認得?”就在對方收起紙筆,姚征蘭的心神也不自覺松懈下來時,嚴峻忽然拿出一枚拇指大小的木雕小鳥遞到姚征蘭面前。
姚征蘭看到那隻木鳥,瞳孔一縮嘴唇微動,但愣了一下後,說出口的卻是:“不認得。”
嚴峻看了她幾眼,也沒說别的,隻派人将她領到一處廂房,說是請她在那兒稍事休息。
姚征蘭進了房門,一擡眼便見顧璟坐在桌旁。
“顧大人,你沒事吧?”她疾步過去,将他從頭打量到腳,見安然無恙,方才松了口氣。
顧璟也将姚征蘭打量了一遍,道:“我無礙,隻是得知盧濤死前曾遭人痛毆後,我便猜測他們要将你拿來,果不其然。”
“我并未派人去打他……”姚征蘭話說一半,猛的想起那隻木鳥,于是又止住話頭,隻問顧璟:“我聽嚴侍郎說是你看出盧濤死前曾遭人毆打,難道在此之前,這刑部的仵作竟也不曾看出這一點?”
顧璟皺着眉頭道:“昨夜盧濤自樓梯上滾落,身上多處摔傷,中間混入毆傷,仵作一時未能分辨清楚也是情有可原。若非看到盧濤腋下亦有傷,我也不會想到他許是還遭人毆打過。令我感到奇怪的是,盧濤昨夜離開長慶樓後被人痛毆,之後死亡,如此重要之事,他的貼身小厮竟沒向刑部主動提及,我提出質疑後,刑部推官再去問他,他才支吾道一時害怕忘記說了。”
姚征蘭本想說這番毆打可能是造成盧濤身死的真正原因,小厮竟稱忘記說了絕不合理。可想到那隻木鳥,她便沒把這句話說出口,隻是心事重重地在一旁坐下了。
顧璟看出她神情之中的異常,拎起桌上茶壺倒了杯水給她,道:“目前仵作尚未确定盧濤到底是摔傷緻死還是被人毆傷緻死,在斷明死因之前,我們恐怕要在此處待上一陣子,稍安勿躁。”
姚征蘭聞言,又擡起頭來。若是摔傷緻死,顧璟便脫不了幹系,若是毆傷緻死,那木鳥的主人許是就脫不了幹系,這兩種情況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因此,她覺着自己不能放過這個案件中的任何一個疑點。
她打起精神對顧璟道:“盧濤的小厮忘記告知刑部盧濤昨夜曾被人毆打過這絕不正常。”
顧璟颔首,“在你來之前,我已細細地想過這件事。一個人做一件事,籠統地概括起來,目的無外乎兩種,一,趨利,二,避害。此乃人之常情。就小厮隐瞞盧濤被打一事來看,若是趨利,那他就應當是被毆打盧濤之人給收買了,換言之,他很可能認識毆打盧濤之人。若是避害,那盧濤被打,很可能跟這小厮有關,他為了推卸自己的責任,這才隐瞞盧濤被打一事。無論哪種,這小厮的口供,都至關重要。”
若是沒看到那隻木鳥,姚征蘭或許會贊同顧璟的推斷,畢竟這推斷也是站得住腳的。但若毆打盧濤之人便是木鳥的主人,那這兩種情況便都不成立了。
這話姚征蘭現在也不能跟顧璟說,隻得自己在心中暗暗盤算,除了這兩種情形外,這小厮還能因為什麼隐瞞盧濤被打之事。
李逾來到慈安宮時,壽昌長公主李婉華已經在太後跟前哭訴了一番,見他來了,忙用帕子揶了揶眼角,道:“逾兒,你這一大早上哪兒去了,正找你呢。”
李逾給太後和李婉華都行了禮,端過宮女奉上的茶一口氣喝了,這才在太後下首坐了下來,義憤填膺道:“我昨日新到大理寺上任,一天卷宗看下來,深覺一個小小的大理評事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于是今日一大早便去用功,誰知竟遇上表兄這事,真真是氣死個人!
“那盧濤死了與表兄何幹?昨日在長慶樓大家都看見了,是那盧濤先對表兄出言不敬,表兄不曾理他,他又拽住表兄的袖子想要動手,表兄不過讓了一下而已,他自己醉酒站不穩滾下樓去了,這也要追究表兄之責?難不成眼看要被打還不許人躲了?”
李婉華聞言,便朝太後道:“娘,我說吧,此事斷不可能與璟兒有關。”
太後道:“事實既是如此,那想必璟兒很快便會無事了。”
李逾插言道:“隻怕沒那麼簡單。”
太後聞言,與李婉華對視一眼,看過來問道:“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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