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負着雙手,思索着道:“死者遇害是在晚上戌時到亥時之間。這個時間段,尋常人無事早已入睡,而死者衣裳钗環整齊,床上被褥亦整齊,顯然是在等人。這個男人能在晚上順利進入她房間,且在床前趁其不備殺死她,與她關系定不一般。”
他看向姚征蘭:“你可有問過其它丫鬟,這菱月在伯府之内是否有相好?”
姚征蘭道:“問過了,荷月說并未發現她與誰相好。”
顧璟略略皺眉:“沒有目擊證人,屍體上也隻留下這麼一個并不具備識别特征的傷痕,再加上反闩的房門……即便我們有懷疑對象,對方打死不承認,我們也無可奈何。”
姚征蘭與他離開了驗屍房,這才道:“房門反闩之謎我能解開,菱月之死,如今證明是被人謀殺,那想必就與杜夫人的案子脫不了幹系。顧大人擔心我們再去伯府調查可能會打草驚蛇,那不如回本溯源,還是從杜夫人的死開始着手。
“散發着濃重腥臊味的馬靴,發情的公馬,還有這個突然被人謀殺的菱月,基本可以推斷杜夫人的死絕不是意外。那麼,是什麼人要害杜夫人,害她的動機又是什麼?顧大人,我們可否派人去打聽一下忠信伯與杜夫人的夫妻關系如何?以及,伯府内各方人際關系如何?”
“自是可以。”顧璟道。
“還有,那對珍珠銀耳墜。若真是被兇犯拿走,我猜不外乎出于兩種目的。一,這銀耳墜就是兇犯送給菱月的,殺死菱月之後取走耳墜,是為了徹底斷絕旁人從這對耳墜查到他身上的可能。
“二,丫鬟能戴的珍珠耳墜,即便好看,想必也名貴不到哪裡去,當是當不了幾個錢的。兇犯将之取走,很可能是臨時起意,想用這對耳墜去讨好另一名女子。
“若是第一種,便不能将伯府的伯爺公子排除在外。若是第二種,證明兇犯身份較低,結交的女子身份也低,所以才會連這樣一雙耳墜也眼饞。那就應該從伯府的家奴小厮抑或寄居在伯府但身份較低的外男入手調查。”姚征蘭分析道。
顧璟沉重的面色漸漸緩和下來,看着姚征蘭道:“雙管齊下,想必很快便會有所收獲。”
“嗯!”姚征蘭彎着唇角點了點頭。她雖為着保住哥哥這個官職才頂替哥哥做了這大理寺評事,但等哥哥醒來,未必就不會責怪她膽大妄為。若能在他醒來之前破幾個案子,到時候也好拿來為自己辯解一二。
待到散衙時分,姚征蘭收拾一下東西,站在自己書案前躊躇。
還在閱卷的顧璟眉眼不擡:“何事?”
“顧大人,您看我什麼時候去探望郡王比較合适?”姚征蘭問。
顧璟擡眸:“你不是說不想與他見面麼?”
“可是他畢竟是為了救我而落馬受傷,我若不去看望他,實在是于禮不合。”姚征蘭為難道。
“我說過了,他并無大礙。你若有心,得空帶些桂花鴨來,我替你帶給他就是了。”
姚征蘭:“桂花鴨?”
顧璟點頭:“這時節鴨肉肥嫩,他就愛吃這個。”
姚征蘭回到伯府之後,就打發白鹿去市場買鴨。白鹿是個好吃的,買食材獨具慧眼,在外祖家時,舅母也總愛叫他去買鴨子的。
且不說姚征蘭這邊一晚上都在廚房裡忙活做桂花鴨,顧璟回到梁國公府不久,李逾便興沖沖來到他院中。
自從和他坦白看上了姚征蘭之後,他自覺也沒什麼需要遮掩的了,進來便問:“她如何?她如何?她今日如何?”
顧璟放下擦臉的帕子,回頭見他一副眉眼生春的模樣,遂打發江雲與渭樹兩名小厮出去,在桌旁坐下道:“你别再招惹她了,她并不想與你多有往來。”
“你怎知她不想與我多有往來?”
“我替你問過她了,問她對你觀感如何?她說你貴為郡王,對她不好她無可奈何,對她好她也承受不起,最好便是不要再見面。”顧璟道。
李逾一聽給氣得,高聲道:“誰讓你替我問她了?我不是叫你不要過問我與她的事嗎?”
顧璟涼涼地瞥他一眼,道:“你聲音還可以再高些。”
李逾一噎,忙又壓低了聲音道:“誰讓你問她了?你現在問她肯定是這麼說啊。她哥哥因我之故受傷,昨日我雖在馬球場上救了她,卻不想自己一個不慎摔昏過去,害她被姑媽關在了馬具房裡,想來吓得夠嗆。我現在在她眼中,必然就是禍水一般的存在,她能說我好嗎?”
“總之我瞧着她對你無意,你還是不要再折騰了。”顧璟道。
“不行,我必得讓她對我有意。”李逾賭氣道。
顧璟皺眉:“何必強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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