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今日不是很有興緻,還是讓旁人陪李逾打吧。”顧璟推辭道。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麼?”李婉華問。
“沒事。”
“沒事就上去打一場吧,畢竟機會也難得。你平日裡在大理寺一天忙到晚的,就當放松一下筋骨。你以前不是也挺喜歡打馬球的嗎?”李婉華道。
顧璟沉默。
那邊申國公夫人見此情形,面上的笑容漸漸有些挂不住。
李婉華察覺了,便對顧璟使了個眼色。這時候他若堅持不肯上場,會讓申國公夫人以為他對今日的相看結果不滿意。
“玉成,你磨蹭什麼呢?快下來!”下頭李逾催促道。
顧璟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正打算勉強上陣,那邊姚征蘭忽然站起向李婉華道:“長公主,不如讓我代替顧大人上陣如何?”
李婉華對他這一提議感到有些詫異:“你代替顧璟上陣?”
姚征蘭并不知道顧璟今日是來相親的,自然也就沒聽出方才李婉華叫他上場時說的那番話裡隐含的深意。她隻知道是她撞傷了顧璟的手,如今自然也應該由她來替他排憂解難。
“是。下官自從到大理寺任職以來,一直受顧大人提點關照。這幾日大理寺政務繁忙,顧大人旰食宵衣,想是有些疲乏。下官厚顔自薦,願替顧大人請戰,以報顧大人這些時日的提點之恩。”姚征蘭道。
“姚公子你不……”
顧璟話還沒說完,下頭李逾高聲道:“甚好甚好,姚公子先前與我之間有些誤會,咱們今日打場球賽,就算将此事徹底揭過去了。”
他這樣說,李婉華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顧璟亦然。
姚征蘭向這邊行了一禮,便走到看台下去了。
顧璟眉頭微皺。他手上有傷不便上場,可她頭上亦有傷。雖說過去幾天了,可馬球這項運動本就十分危險,女子與女子比賽也就罷了,畢竟彼此手上力道都不大,可女子與男子比賽……
“母親,我下去看看。”他對一旁的李婉華道。
李婉華卻道:“不打比賽,下去做什麼?既然累了,就在這兒坐着吧。”
顧璟聽出她話中不虞,默了一瞬,道:“姚公子去歲才到京都,在京中人頭不熟,我去喚幾人與他組隊。既然他是替我打的,也不能白白讓李逾撿了便宜。”
李婉華聽他這話裡意思是想赢那柄如意,這才點頭同意他暫離。
姚征蘭來之前根本沒打算上場打馬球,事實上自從大舅舅去世後,她已經三年沒有打過馬球了,騎裝球杖一概沒帶。衣裳還好處理,袖子紮起來就好了,隻是要找人借柄球杖。
從馬廄牽了自己的棗紅馬出來,她一擡頭,便見顧璟拿着柄球杖向她走來。
“何必自告奮勇?頭上的傷都好了?”顧璟目中一點寒涼,顯然并不感激姚征蘭強出頭為他解圍之舉。
姚征蘭也不需要他感激,她隻是做了她覺着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而已。
“不過是皮肉之傷,早就愈合了。”姚征蘭有些心虛地看了顧璟一眼,小聲道“顧大人,我三年不曾打過馬球了,若是一會兒輸了……”
“輸赢無所謂,保護好你自己。”顧璟将手中球杖遞給她。
姚征蘭接了,看着球杖手柄上的精美雕花,又掂了掂重量,錯愕:“這是女子的球杖。”
“借的,放心,遠看看不出來。”顧璟看了眼遠處在球場上馳騁的李逾等人,道:“待會兒你就當副前鋒,負責傳球就好,我另找三人與你配合。”
姚征蘭乖乖點了點頭。此番上場她也是迫不得已,并不想太惹人注意。
當她騎着馬扛着球杖來到場上時,本在遛馬的李逾策馬跑到她身邊,傾過身子低笑道:“姚公子,我真的不好男色,待我赢了這場比賽,便證明給你看。”
“郡王,您身份尊貴,何必一再拿我消遣?”姚征蘭道。
“诶?怎麼能是消遣呢?我是認真的。這場球賽彩頭是我皇祖母賞的一柄并蒂蓮花玉如意,并蒂蓮寓意為何,姚公子乃讀書之人,當是明白吧?這是我皇祖母希望我與我表兄能盡早成家之意。待我得了這柄玉如意,我便派人去貴府向令妹下聘,如此,可能證明我不好男色?”李逾道。
姚征蘭先是吃了一驚,随即惱怒地瞪圓雙眸:“郡王開這樣的玩笑,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李逾又笑了起來,潔白的牙在膏紅唇色的映襯下燦燦如雪,“姚公子如此氣憤,是以為我在拿此事開玩笑?也就是說,若我不是在開玩笑,姚公子便不會氣憤了。”
姚征蘭:“……”她不想跟他說話了,連面子情都難以維持,單手一扯缰繩調轉馬頭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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