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拿起那枚銀鎖翻來覆去看了看,道:“你的意思是,這範氏很可能不是她父母親生?她被擄走,會與她的身世有關?”
姚征蘭道:“我隻是猜測。而且方才在康氏夫婦房裡的多寶閣上,新發現一個痕迹,像是最近被人拿走了一個銅爵。不知,會否是兇犯在擄人時順手牽羊。”
“看起來,需要派人去範氏的家鄉走一趟了。”顧璟說着,又看向姚征蘭“你回去歇着吧。”
“顧大人,我能不回去嗎?此番我為着保住哥哥的前程違逆了家裡的意思,若是第一天上任就中途回家,恐怕又會被家裡盤問良多。你若是嫌我在這裡耽誤你辦案,我在外頭站着也行。”姚征蘭軟語求道。
顧璟略一遲疑,從書案後起身,站到一旁,道:“過來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姚征蘭忙走過去,自己鋪開一張宣紙,用鎮紙壓平,擡頭問顧璟:“寫什麼字?”
“案情不清,案由不明,發還重審。”
姚征蘭提筆寫下這十幾個字。
顧璟在一旁看了一眼,問:“這是你自己的筆迹,還是模仿他人的筆迹?”
姚征蘭老實答道:“這是模仿的我哥哥的筆迹。”
顧璟毫不留情道:“怪不得有形無實。”
姚征蘭:“……”擱下筆起身站到一旁。
“罷了,你既執意要留下,便來替我做批注吧。”顧璟道。
姚征蘭繃緊的神經一松,欣然道:“謝謝顧大人。”
有驚無險地熬過了這第一天,姚征蘭回到伯府時簡直身心俱疲。換下官服後,她去福壽堂探望了一下哥哥,又向祖母彙報了自己這一天的經曆,隻着重講了案子之事,并未提及半字被顧璟看穿身份之事。
老太太見她有分寸,也未多說什麼,看她面色不太好,便打發她回去休息了。
“小姐,你這頭上的布條,怎麼好像不是早上在家換的那一條啊?”尋幽細心,一看姚征蘭頭上的布帶就知道已經換了一條。
她這一說,姚征蘭腦子裡頓時想起白日裡那位顧大人給她擦血換藥的事來。當時她注意力被案子給岔開了,此時再回想起來,不免覺着有些臉紅。
話說回來,相處了一日,她還不知這位于自己有恩的顧大人到底是誰?這麼年紀輕輕就做了大理寺正,想必不是驚才絕豔,便是家世顯赫。
“今日在大理寺被官帽蹭破了一個小口子,流了點血,所以重新包紮了。尋幽,你說,有什麼理由能讓一個受了傷的人甯願忍着也不願去看大夫呢?”想起顧大人被她撞過之後就不曾用過的右手,姚征蘭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
“那原因可多了去了,比如說有些窮人看不起大夫,那受了傷便隻能忍着。還有些人呢,是為了偷懶,受傷了可以不用幹活,不看大夫還可以好得慢些,那他們也願意忍着。還有一種便是像小姐你這樣心善的,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你扮作少爺溜出去玩,結果在外頭摔了一跤把膝蓋都給摔破了。你擔心舅老爺舅夫人知道了要責罰我和入微看護不利,便甯願忍着也沒看大夫……”說到此處,尋幽猛的想起姚征蘭被舅家退婚之事,忙住嘴自責“對不起小姐,奴婢失言了。”
姚征蘭安慰她道:“你不必如此介意,我一早跟你說了,雖然婚事作廢,但舅舅舅母永遠都是我的舅舅舅母,他們對我和哥哥的養育關愛之恩,我這一輩子都感懷于心,永不會忘的。”
顧璟右手受傷,為免被母親發現,故意找借口在外頭用過晚飯才回家。可是剛回府還是被李婉華抓了個正着。
“璟兒,這麼晚才回來,可用過晚飯了?”李婉華身為昔日皇後當今太後唯一一個存活下來的女兒,自幼便受寵,未曾受過半點生活磋磨。及至長大,在花燈節上對梁國公府豐神俊秀的嫡長子顧忱一見鐘情,太後也遂了她的願,讓她得嫁如意郎君。婚後又得了顧璟這樣一個人人稱頌的兒子,這輩子活到現在可謂是順風順水萬事亨通,再加上她甚懂保養極會打扮,四十出頭的年紀,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若說二十七八,怕也有人會信。
“勞母親挂懷,孩兒已用過了。”顧璟道。
“用過便好。坐下說話。”李婉華令侍女給他上了茶,雙手交握微微笑着道:“璟兒,我跟你說件稀奇的事情。今日下午我在街市上偶遇一女子,腰間挂了隻與你一般無二的香囊,當時一閃而過,我還以為是我看花眼了。可你這一回來,我才發現你腰間的香囊确實不見,莫不是被偷了?”
顧璟不動聲色道:“母親說笑了,誰能偷得我的貼身之物?今日我去了趟兇案現場,回大理寺後換了身衣裳,香囊大約落在辦公之處忘了系上了。明日我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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