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姚允成是個平時窩裡橫,遇事擔不起的主兒。如此大的事情,他全指望自己年逾花甲的母親來做主。
這麼多年母子做下來,老太太自然是了解自己這個兒子為人處事的秉性的,知道這承恩伯府在他手裡不敗落到底就謝天謝地了,要想振興家業,恐怕還得靠她那個十九歲中進士的嫡長孫。
“事到如今,唯有盡我們全家之力将這個謊圓下去,直到晔兒醒來,撥亂反正,方能無事。”
老太太這句話一出,姚允成夫婦都驚呆了。
“什麼?把這個謊圓下去?怎麼圓?母親的意思,莫不是指還要讓那孽障代替晔兒去大理寺任職?這、這如何能行?萬一敗露,不是罪上加罪了嗎?”姚允成失聲道。
“就是啊。征蘭畢竟是女兒之身,怎能去那全是男子的大理寺上任?娘您……”您是不是老糊塗了?這句話柳氏沒敢說出口。
“若非如此,難不成你們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老太太目光往兩人身上一掃,盯着姚允成道:“據說今日那林公公已然懷疑你是不滿朝廷給晔兒安排的官職才代他推卻,如今這任命書下來了,若是沒人去上任,你打算用何種借口再次替晔兒遮掩?”
姚允成唉聲歎氣地直拍大腿。
“可,若是征蘭在人前漏了餡,那可如何是好?”柳氏道。
老太太重新合上眼,一邊撚佛珠一邊道:“她連晔兒的前程都要拼命護住,斷不會因一己之疏忽讓晔兒也受她連累。你隻要管好伯府這一畝三分地,該封的嘴封了,該換的人換了,禍事便能少一大半了。”
柳氏聽老太太暗指她這個伯府夫人做得不稱職,一時讷讷的不敢再多言。
“從今天起,晔兒醒了,征蘭病了,待會兒派人去把征蘭挪到我這福壽堂來靜養。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許來打攪她養病。”老太太道。
姚允成夫婦面面相觑,雖覺此事這般處理不大穩妥,但就目前而言也确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得依老太太所言。
這夫婦二人告退後,老太太着徐媽媽去叫征蘭來見。
不久姚征蘭來了,老太太睜眼見她頭上纏着白布,布上還隐隐透出血迹,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姚征蘭跪在老太太跟前道:“不瞞祖母,征蘭今日冒充哥哥擅領任命書,明日還打算冒充哥哥去大理寺上任。審獄斷案為民做主是哥哥入仕的初衷,征蘭想為他守住這個他等了七個月的官位,直到他傷愈醒來。”
“你覺着,你能勝任?”
姚征蘭咬了咬微有些蒼白的嘴唇,道:“我與哥哥自幼都愛聽三舅舅講他審案緝兇的故事。三舅舅寫的書,哥哥看過,我也看過。哥哥學過的本朝律令,我也曾認真讀過。我不敢說我能與哥哥做得一樣好,但我一定會鄭重其事全力以赴,不給哥哥和我們姚家,還有三舅舅臉上抹黑。”
老太太不說話,堂中一時靜默下來。
良久,老太太才再次開口道:“原本我是有話要叮囑你的,看到你頭上的傷,我就知道我不必多說了。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應當怎麼做。下午晔兒會挪到福壽堂來養傷,你安心去做現如今你不做也得做,且必須做到滴水不漏的事情。”
姚征蘭額頭觸地,感激道:“謝謝祖母。”
是夜,蘭苕院主仆三人一夜未眠。
姚征蘭與姚晔容貌雖有八分相似,但畢竟男女有别,身高體型自然不會一樣。
主仆三人連夜趕制了一雙與姚晔的腳差不多大的靴子,裡頭用墊高的方式來縮小空間。如此,姚征蘭穿上,既能顯得腳大,還能增高不少。
“小姐,你穿了這靴子,在外頭可千萬不能跑啊。這麼高的底,萬一摔着可不得了。”尋幽很是憂愁道。
“不跑,我這是去審案斷獄的,又不是去做捕頭滿大街拿人,跑什麼呢?”姚征蘭讓丫鬟幫着把胸束起來,試穿姚晔的官袍,毫無疑問,這身官袍于她而言大了不少。
“小姐,這可能得改一改,就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尋幽給她掐着官袍的腰線道。
“不能改,若改合身了,這腰就顯得太細,胸這邊又鼓出來了。旁人一看就得露餡。”入微道。
尋幽紅了臉,推了入微一把:“你渾說些什麼,也不害臊。”
姚征蘭卻扯着袖子道:“入微說得對,不能改小了,這官服哥哥以後還得穿呢。尋幽,你去把我冬天穿在裡頭的那件棉坎肩拿出來。”
“現在這天兒就穿棉坎肩,會不會太熱了?”尋幽遲疑。
“熱不熱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我必須讓自己看起來膀大腰圓像個男人。”姚征蘭把官服脫下來,穿上棉坎肩,再套上官服一看,腰還是顯得比尋常男子細。沒奈何,最後又趕制了一條一尺寬的棉腰封系在裡頭。就這麼的折騰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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