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宜君撥開樹根處的草葉一看,驚呼:“是燒了一半的煙絲!”
姚征蘭回過頭沖着姚佩蘭主仆道:“廚房是否真有這麼一位會抽旱煙的挑柴婆子,她又為何會在這裡抽半鬥煙,要不我們現在一起去問一問?”
“就算廚房真有這麼一位老婆子,就算尋幽腳底是不慎粘上了瑤台玉鳳的花瓣,你怎麼解釋你頭上那根簪子的由來?那購買簪子的票據可在我們四姑娘手中。”春鸢想到還有這個殺手锏,一時态度又硬氣起來。
“票據在她手中,就證明簪子是她買的麼?”姚征蘭拔下頭上那根杏葉金簪,遞給武宜君,“勞煩妹妹幫我讀一讀,這簪子上刻的什麼字?”
武宜君接過簪子細細一看,簪體上果然刻着幾個字。“贈蕙蕙,中秋。”
“這蕙蕙是誰?”武宜君問姚征蘭。
姚征蘭看着面色難看的姚佩蘭,問:“四妹妹,這蕙蕙該不會是你的小名吧?”
姚佩蘭咬唇不說話。
武宜君故意把簪子舉到她眼前,“喏,看清楚了,這上面真刻着字呢,可不是我胡謅。”
“這字也可能是尋幽把簪子偷回去後,二小姐自己刻上去的。”春鸢道。
“你——”武宜君揮拳頭要揍春鸢,溫玉薇忙把她拉回來。
姚征蘭接過武宜君手裡的簪子,插回發髻上,道:“你隻知這支簪子是我哥哥在金雀齋買來贈與我的,以為偷了票據再來陷害我,便可使我百口莫辯。卻不知,我哥哥送我的每件首飾,上面都會刻字。我原本想放你一馬,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言辭間辱及我外祖家。既然春鸢說這字可能是我自己刻上去的,四妹妹,天色還早,我們一道去一趟金雀齋如何?看看這字,到底是我自己刻上去的,還是他們應我哥的要求刻上去的。”
姚佩蘭突然揚手打了春鸢一巴掌,罵道:“事情都沒搞清楚就敢編排出這等謊言來離間我們姐妹關系,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說罷,竟是帶着人轉身便走。
“慢着!”姚征蘭忽高聲道。
姚佩蘭腳步一頓,回身看着姚征蘭道:“二姐姐,妹妹也是一時受人蒙蔽才行差踏錯,姐姐如今有客人要招待,我就不叨擾了。待到姐姐招待完了客人,妹妹自會來姐姐面前負荊請罪。”
姚征蘭踱步至她面前,道:“你我本是姐妹,姐妹哪有隔夜的仇?賠罪的話就不必講了。隻不過……”她忽的也揚起手來,狠狠扇了姚佩蘭身邊的春鸢一巴掌。
這一巴掌真是不遺餘力,直扇得春鸢頭都側向一旁,唇角破裂臉頰紅腫。
這伯府誰都知道春鸢是姚佩蘭身邊最得勢的丫鬟,是故姚征蘭這一巴掌當衆扇出,姚佩蘭覺着不是扇在春鸢臉上,倒是扇在自己臉上一般,頓時那張俏臉便漲得通紅。
姚征蘭抽出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扇紅的手心,眉眼不擡道:“别說我的丫鬟并無過錯,縱有過錯,那也是我這個做主人的來管教。縱我管教不了,上頭還有父親和祖母,總有一個能做主的,斷斷容不得那不相幹的狗仗人勢越俎代庖。今日我這番話,還望妹妹替我傳達下去,務必叫漱春居每個人都記住了。也免得将來再發生這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之事,損人不利己,徒叫人看了笑話。”
姚佩蘭臉上陣青陣白,帶着哭哭啼啼的丫鬟,憤恨而去。
武宜君哈哈大笑,拊掌道:“真是痛快!姚征蘭,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溫玉薇道:“是呀,真是神乎其技。這事兒要是發生在我身上,别說替自己丫鬟做主洗刷冤屈了,恐怕隻有百口莫辯被氣哭的份。”
在兩人的恭維聲中,姚征蘭慚愧道:“些微小事不足挂齒,讓兩位妹妹見笑了。這實在是個不怎麼好笑的笑話,兩位妹妹聽過便忘了吧,下次我講更有趣的給你們聽。”
兩人都是後院長大的閨閣女兒,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自是滿口答應下來。
“要我說,你對你這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太過寬容了。你瞧瞧,她掐着點兒地趁我們在這兒來栽贓誣陷你,若非你家學淵源在舅舅那兒學得這一手明察秋毫的本事,今日之事該如何收場?她如此惡毒,你又何必給她留着臉面,叫我們莫要聲張今日之事呢?”回蘭苕院的路上,溫玉薇挽着姚征蘭的胳膊,不忿地低聲道。
姚征蘭卻隻是笑了笑,道:“一家人同氣連枝榮辱與共,她名聲壞了,于我又有什麼好處?我與她雖是同父異母,但畢竟同是姚家的女兒。她也及笄了,我和她在一起相處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以後嫁了人離了這伯府,少與她來往便是。”
“說起嫁人之事,你與你那表哥的婚約真的作廢了?不可挽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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