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鸢搶着道:“這要和偷能一樣嗎?二小姐若是問我家小姐要,我家小姐為人大方,送她也無妨。可她指使丫鬟來偷,若不及時加以懲治,待這丫鬟偷習慣了,改日偷到各位來做客的小姐夫人身上,豈不是敗壞我承恩伯府的名聲麼?”
“我沒有,你冤枉我。”尋幽都快急哭了。
“你竟敢不承認?”春鸢一副詫異的模樣,回身從身後丫鬟手裡接過一隻食盒,打開蓋子拿出一碟子桂花糕來,繞過姚征蘭直接端至溫玉薇和武宜君面前,道:“請兩位小姐做個見證,看看這碟子糕點,是否與二小姐用來招待兩位的一樣?”
“是你們從我這裡搶去的,自然是一樣!”溫玉薇等人還未說話,尋幽便氣苦道,“今日一早小姐便吩咐我說,溫小姐跟她約好了下午要來做客,她就好吃那一口我做的桂花糕,讓我盡早準備。誰知上午我剛在廚房做好了桂花糕,漱春居的夏纨便過來說四小姐想吃桂花糕,強行将我剛做好的桂花糕拿了去。我隻得重新準備材料再做一次。如若不然,一碟子桂花糕,我何至于從上午一直做到下午?”
“你竟敢如此抵賴?你把腳擡起來!”春鸢兇悍道。
尋幽一時沒明白她什麼意思,愣着沒動。
春鸢走到尋幽跟前,一把撩起她的裙擺。
尋幽驚叫:“你幹什麼?”
春鸢冷嘲道:“這裡都是女子,裝腔作勢給誰看?你不是否認去過漱春居嗎?你把右腳擡起來。”
尋幽莫名所以地被她抓着褲腿将右腳擡了起來。
“兩位小姐請看,她說她沒去過我們四小姐的漱春居,那她鞋底這片瑤台玉鳳的花瓣又是從何而來呢?衆所周知,我家四小姐最喜歡瑤台玉鳳,這滿伯府除了四小姐的漱春居外,别處是再沒有這種菊花的。”她一邊說一邊當着衆人的面從尋幽鞋底摳下一片白色的菊花花瓣來,并拿去給溫玉薇和武宜君過目。
見兩人看着那片花瓣不說話,她語氣得意而暗藏諷刺地問:“二位小姐認得瑤台玉鳳嗎?”
武宜君将門出生,哪兒耐煩受這等閑氣,正待給這不知上下的丫鬟一點顔色瞧瞧,姚征蘭走到姚佩蘭面前,拔下頭上那根金簪遞給她,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你走吧。”
“小姐!”入微和尋幽同時大叫。
‘這便算了?那丫頭你不懲治懲治?”姚佩蘭瞟了眼尋幽,“若是二姐姐礙于有客人在此不方便懲治丫頭,妹妹可以代勞。”
說完,她朝春鸢等人使個眼色,春鸢帶着同來的丫鬟婆子去抓尋幽。
入微哪肯讓尋幽被她們帶走,和幾個丫鬟厮打在一處。
“姚佩蘭,你不要太過分了!”姚征蘭盯着眼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一雙黑眸隐隐冒火。
“二姐姐,我不知道你外祖家到底是個什麼規矩,才把這丫頭慣得膽子跟天一樣大。咱們承恩伯府的規矩可是嚴得很,像她這樣手腳不幹淨的人,打上三十大闆都算從輕發落了。”姚佩蘭晃着手絹做扇風狀,眼睛看着别處,意有所指道。
姚征蘭緩緩地将金簪插回發髻上,喝止了那邊鬧成一團的丫頭,回身向溫玉薇和武宜君賠罪道:“實在對不住,我這裡現下有事要處理,要不改日……”
“改什麼日啊,你四妹妹選在這時候發難,恐怕就是想讓我等做個見證。既如此,蘭姐姐,你不必顧忌我們,該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吧。我等也不是長舌之人,今日之事,見過便忘,斷不會外傳半個字。”溫玉薇斜瞟着姚佩蘭道。
姚征蘭知道她這般說存的必是留下替自己撐腰之意,但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
武宜君雖然與姚征蘭相識不過半日,卻也是相信其為人的,道:“姚家姐姐,你就當滿足我們一回好奇心。玉薇說你三舅便是朝中那位斷案如神的提刑官陸大人,而你們兄妹與他感情深厚,甚得真傳。既然四小姐說你的人偷了她東西,你便來将這案子斷斷,就當是讓我等深閨女子開一開眼界。”
姚征蘭歎了口氣,道:“好吧。”
她轉向姚佩蘭,問道:“你說我指使尋幽借送糕點之機去你院中偷了這枚杏葉鑲南珠金簪,除了尋幽腳底的瑤台玉鳳花瓣外,還有何憑證?”
春鸢趕緊給姚佩蘭遞上一張票據。
姚佩蘭用塗着蔻丹的纖細手指捏了那張票據,向溫玉薇和武宜君展示一番,對姚征蘭道:“看清楚了,這是我在金雀齋購買這支金簪時,金雀齋給我開具的票據。上面畫着這支簪子的形狀,寫明了質地,還有金雀齋獨有的簽章,你有嗎?”
入微看清了那張票據,道:“我們也有。”說罷轉身跑進房中,到姚征蘭的房間裡去尋找購買金簪的票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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