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霍商陸也沒有特别的接觸,說話還沒有和陳玄說得多,看着那封燙手的信,白南星還是決定回一封信給霍商陸。
不喜歡還是要講清楚比較好,寫這封信的時候,她并沒有花多少心思,想到老君的五年之約,她搖搖頭,還未在人間作出傑出貢獻,又怎麼能被兒女情長所耽誤。
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信誓旦旦,也有被自己打破的那一天,第一次見周道年,是在一星期後的花生地裡。
白南星和四個知青,加上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分到一組拔花生,她并不知道他就是住在那間茅草屋的男人。
隻是在摘花生的時候,蔣麗麗等人故意疏遠他,白南星有些奇怪,便多打量他兩眼,蔣麗麗拉着她小聲地說這人最好離得遠點,上頭下放過來的改造的,瞧那個樣子,估計活不了幾天。
白南星一下子就想到原來眼前的人就被關了五年牛棚的男人,她問蔣麗麗男人犯了什麼錯。
蔣麗麗哪裡知道,道:“都關了五年,能是什麼好人。”要不是前兩天白南星給她開了痛經的藥,她也沒有那麼好心去提醒白南星。
白南星不置可否,低着頭摘花生,花生葉子上有許多洋辣子,就附在花生葉上,不注意就會被蜇到。
她下地前,範苗香就叮囑她一定要戴好手套,否則被蜇到真的很疼,白南星摘的時候發現好幾個,特意提醒了蔣麗麗她們不要大意。
高強恬不知恥地非要擠到白南星身邊,說要離醫生近些,安全。自從白南星去縣城培訓,他幾個月都沒見到白南星了。
現在的白南星雖然黑了些,整個人瘦得更加清秀了,眼神也比剛來的時候有了溫度。
特别是前兩天她去知青點給蔣麗麗看病時,那份淡定自信,更讓高強傾心不已。
白南星不想理高強,背過身,故意裝着看不見,可她越是這樣子,越激起高強的好勝心。
本來天氣熱,人就容易浮躁,耳邊蒼蠅還一直嗡嗡叫個不停,白南星憤怒地站起來,正想沖高強發火,就看到不遠處暈倒的男人。
她急忙扔掉手裡的花生,跑了過去,白南星見他面色蒼白,呼吸淺表,摸着手腕,皮膚發冷,斷定他應該是中暑了。
她架着男人的兩隻胳膊用力地将他樹蔭下拖,男人雖然清瘦,但個子高還是非常重,白南星咬着牙生拉硬扯,男人的兩條腿在地上畫滿了歪歪扭扭的曲線,高強跑過來,猶豫了幾下,讓白南星擡腳,他擡頭,兩個合力擡到樹蔭下。
白南星沒敢休息,将他半個身子靠着樹,立馬動手解開他的衣服,脫去鞋襪,給他散熱。
高強見她動手解衣服,急得在一旁說她不能這麼做,什麼男女有别,什麼這男人成分不好,本來就不該救。
啰裡啰嗦一大堆,原本白南星見他幫忙,之前的事本不想跟他計較了,可此刻她恨不得一銀針直接插向他的天靈蓋,讓他永遠閉嘴。
她猛地一掌将高強推倒在地,冷冷地說:“我是個醫生,我的病人不分男女,還有,這人該不該救我說了算!你給我滾開!”說完就從上衣口袋裡拿出匣子。
用銀針刺十宣出血,再取針刺人中、湧泉,取百會、曲池、大椎各穴,在針尖刺激的情況下,男人漸漸皺起了眉頭。
高強再次聽到白南星出口傷人的話,感覺自己一顆好心喂了狗,憤恨地離開了。
白南星收完針,打開自己的水壺給他喂了些涼水,喂完水,白南星脫下草帽坐在地上邊給他扇風邊打量眼前年輕男人,整個人形銷骨立,皮膚泛着不正常的黃色,戴着一副眼鏡,鼻梁高挺,薄唇緊抿着,再往下看,從胸腔到肚臍位置,幾乎看不到完整的皮膚,奇形怪狀的新舊傷疤布滿了全身。
周道年已經醒了,意識卻還是模糊的,他沒有擡起頭,“罪犯”是不可以擡起頭的,否則迎接他的就是拳頭和腳踹,嚴重的還會受到鞭打,這套流程他早就熟記于心。
剛開始他也是有傲骨的,那些人批判他思想有問題,批判他不站隊,批判他不和父母斷絕關系,可他并不認為自己有錯。
那些人有自己的一套理論,說你錯了就是錯了,他被關進了“牛棚”,從此失去了自由,不光是身體還包括思想,五年的時光,每天有幹不完的體力活,吃着沒有油水的水煮菜。
到了晚上,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他們,背語錄提高思想覺悟,他們會抓住你白天勞動中瑕疵進行批鬥,若是說錯了或者有一點反抗行為,那必将是一頓毒打。
白南星見他眼珠子一直在動,就是不肯睜開,伸手拍了他臉頰幾巴掌,這回周道年徹底醒了,他神經緊繃,虛弱無力地捏着拳頭,他睜開眼看着眼前的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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