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糟糕的時光,無止盡地壓迫,連軸轉地低級工作,吸血的賣身合同,還有母親獨自慘死的畫面,每一個都給紀甯留下了太深的影響,對他消耗太多,使他沒有勇氣再次站上舞台。哪怕,他紀甯,現在的身份是富二代,他也甯願當個不齒的縮頭烏龜,也不願再登上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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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澄一出教室就碰上了葉遲,陳澄心下頓時緊張起來,就怕葉遲問他,剛和紀甯在裡面做什麼。陳澄不确定,自己拙劣的演技,能不能騙過葉遲。好在,葉遲沒問,甚至連一個多餘眼神都沒給他,像是沒看到他似的。陳澄也沒自讨沒趣,轉身悄悄就走了。
五樓,頓時隻剩紀甯和葉遲。葉遲稍稍往前走了兩步,選了個他能看到紀甯,但紀甯卻看不到他的角度,并在暗中觀察着紀甯。葉遲想起,上次紀甯和林一哲battle時的高音,又想到拍雜志那天,紀甯娴熟的動作。
他能感覺到,紀甯再刻意隐瞞些東西,但到底在隐瞞什麼,他不知道。
過了很久,紀甯終于站起身,披上外套,關了燈,打着哈欠,往出走。
樓道漆黑一片,紀甯走了兩步,突然察覺到身邊有人,他頓住腳,轉身,借助窗外的點點星光,直接撞上了黑暗中葉遲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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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對視
紀甯被吓一跳,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兒?”
問完這話,紀甯自己都笑了,好像自從葉遲母親那晚後,他和葉遲的關系,确實向前進了一大步。要是往常,除非葉遲叫他,否則他是不會主動同葉遲說話的。
“取東西。”葉遲轉身一起和他下樓,“你呢?”
紀甯先是覺得葉遲今晚話有點多,而後紀甯又是一頓,下意識低頭,聳了聳肩,故作輕松,“我也上來找東西。”
一個蹩腳,且漏洞百出的謊言。紀甯之前又沒來過練習室,又怎麼會把東西掉到練習室。
葉遲看他一眼,沒拆穿他,“找到了麼?”
“沒有。”紀甯搖了下頭,看向窗外,在心裡歎了口氣,又很非主流地在心裡說道,找不到了,他弄丢了勇氣,就再也上不了台了。
說話間,兩人就到了樓下,紀甯知道葉遲站姐讨厭他,他懶得找沒趣,和葉遲拉開了距離,轉身,揮手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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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公演舞台前,紀甯照例每天去練習室,和團隊成員一起唱歌排練,但他也始終保持個及格水平,不搶眼但也不拖後腿,糊弄糊弄就完事了。
中間,紀甯還和陳澄,上了兩次五樓。有次,兩人一前一後的動作,被程前捕捉到,程前留了個心眼,晚上偷偷也摸到五樓,然後看見了紀甯和陳澄,正共處一屋。
隔着加厚玻璃,程前不知道兩人再說些什麼,但僅是紀甯搭在陳澄肩上的手,就足夠令程前怒火中燒。這一切,紀少的親昵,光明璀璨的出道前途,本來都該是他的,可為什麼,這一切就偏偏落在了陳澄身上?他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那...那如果陳澄被淘汰了,是不是他就能重新占有紀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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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舞台,很快逼近。紀甯打着哈欠起床,喂了貓,又順手劃掉了倒計時表格裡的最後一天。紀甯盯着表格,看了好半天,然後才轉身,離開了寝室,去化妝間上妝。
他自己的solo舞台,素顔就素顔了,但團隊舞台,他不想拖别人後腿,需要他配合的,他都會配合。
化妝間裡,妝造老師幫紀甯做好了妝發,紀甯也換上了舞台服。他懶懶地靠在椅子裡,看看面前鏡子裡,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紀甯看着這樣的自己,仿佛又看到穿書前,自己屈服于資本家的癟三模樣,和最後亂七八糟的下場。紀甯啧了聲,心裡憋得慌,他揉了把頭發,起身離開化妝間,想出門透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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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遲化妝間的門,被敲響,緊接着,盧薇就走了進來。她笑着和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又看向葉遲,臉上帶着笑,“葉遲,出來下,我有事和你說。”
葉遲大概能猜到是什麼事,他沒有當衆佛了盧薇面子,起身離開,同盧薇到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
盧薇倚牆,“知道我叫你出來,是為了什麼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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