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家裡的小兔崽子今天在幹什麼呢?”
同一片天穹下,千裡之外的某處。
張守忠裹着厚厚的皮襖,站在一方銀裝素裹的山林之中,看着眼前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從天而降,呵出一口白氣,口中喃喃低語。
“老張,嘀咕什麼呢?”
旁邊的同伴笑着遞過來一個锃亮的銀質扁壺。
“莫不是真的老了?連這點寒氣都受不住?來灌一口藥酒去去寒。”
“去球!我看你才老了呢,天天和那些陰喪鬼物打交道,早晚陰邪入骨,弄成個老寒腿!”
張守忠橫了他一眼,夾手奪過酒壺,仰頭就灌。
“你個下茅山出身的老東西,罵别人家養屍弄鬼?簡直是烏鴉站在煤堆上,虧你說的出口!”
說話的人也是個和張守忠年紀相仿的老者,正和周圍的幾個同伴揣着手,笑眯眯的看了過來。
他對着張守忠身後不遠處一指,嘴裡笑罵道。
“照你的意思,自己把僵屍煉成那樣,就不算鬼物了是吧?”
随着他的手指看去,數丈外的一株紅松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默然矗立。
身影臉覆赤銅傩面,空手裸足,爪如鋼鈎,渾身披挂的山文銅甲黃光燦爛,帶着濃重的泥土腥味,铠甲與手足交界之處并無明顯分野,似乎是直接長到了皮肉之中,偶爾裸露出來的肌膚上生滿了黑黃色的肉鱗,一望便知,絕非生人。
它站立之處,一道若有若無的赤黃之氣缭繞在三尺之内,漫天飛雪一進入這個範圍,便立刻被化為水汽,随即蒸發的無影無蹤。
張守忠被噎了一下,老臉一黑,尤自嘴硬道:
“你懂什麼?夜叉鬼将乃是鬼神之屬,鬼神……能算鬼物麼?”
周圍幾個人影毫不給面子的低笑了起來,正待在打趣兩句,卻隻聽得一聲充滿了威嚴感的低喝傳來:
“好了,官方的人馬在那邊已經布置完了,老兄弟們把精神抖擻起來,待的信号傳來,大家一起發動!”
發話之人站在最前方,衆人隐隐以他為首,隻見他約莫有六七十歲年紀,一頭花白短發,面容方正剛毅,大冷的天卻隻穿着一件單薄的黑色布衫,任由凜冽的寒風在身邊鑽來鑽去。
衆人聽到吩咐,都收起嬉笑,齊齊應和,大家此番姿态本來就是有意做出,為的是緩解一下心中緊張,畢竟這次的目标,來曆實在非同小可,讓一班身經百戰的老修行們都有些心中打鼓。
他們凝神靜氣,紛紛将目光投向了山坡下面。
透過漫天風雪望去,隻見遠處的山間小鎮燈光閃爍,鎮中心廣場上樹立着一棵高大的聖誕樹,四周不時有小小的焰火竄起,爆出彩色的火花,一派溫馨歡快的景象。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過了半響,又似乎隻是一個刹那,小鎮的景象突然間輕微的扭曲了一下,燈光焰火雖然仍在,卻少了幾分人氣與真實感,就好像一個大活人,突然在你面前變成了照片,有一種透着驚悚的古怪之意。
就在此時,小鎮外的四個方向,同時有肉眼不可見的白色靈光泛起,在鎮子上空不斷彙聚,結成了一棟門戶,透過門戶看去,鎮中的景色似乎褪去了某種僞裝,變得扭曲而猙獰。
“信号來了!”黑衣老人眼中精光一閃,“按咱們說好的法子,各路兵馬,護法猖神先上!”
随着他一聲令下,人群中各色靈光乍現,毛色火紅的狐狸、額生獨角的白蟒,雙面四臂的金剛力士,手持鎖鍊勾刀的黑衣鬼卒等等,數十個奇形怪狀的虛影騰空而起,向着鎮子小心翼翼的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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