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護工有點疑惑,但看到他穿的保安服,沒多懷疑,“沒閃,挺好的。”
岑意堂而皇之地四下掃了幾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廖美顔。和晚上見到的女孩看起來差不多,但晚上見着的鬼影比起來,現在這個活着的看起來更氣若遊絲一些。她手上吊着吊瓶,如果按照護工說的,她已經因為身體原因無法進食,吊瓶确實是這年頭唯一的補充能量的辦法。
“好吧,那有問題再說。”岑意點點頭,随後出了廖美顔的病房。
他再次穿過三樓走廊,路過護士站,踏上了向上的階梯。
結合護工和護士的對話,岑意心裡默默合計了一番,有了猜測。薛中理被砍了還堅持當器官捐獻協調員,肯定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大愛,而是因為他是器官買賣組織的一員。他這麼積極想和廖美顔的家屬談話,很可能是廖美顔的匹配結果已經出來了,他得盡快動手。
想到這,岑意不由得把手插進口袋裡,确認了一下晚上放進去的紙條。
還在。
——那現在的薛中理,收到要處理糯糯的信号了嗎?
岑意一邊琢磨,一邊到了0414的門口。
這病房果然沒其他人,不過一眼也沒見着小女孩糯糯。隻有一個病床邊上拉了一半簾子,露出來的床尾部分能看出被子展開了,床上有人。
岑意敲了敲房門問了句“有人嗎”,然後就故技重施地大大方方進了病房。他裝模作樣地試了試房間裡的燈,然後就走到了唯一拉了簾子的病床尾,看向病床。
冷不丁就對上了一個小女孩的眼神。
“……”岑意差點抖了一個寒顫。原因無他,着實因為這小姑娘看着……不像是傅言口中那個“唯一像活人”的小朋友。
小姑娘半躺半坐在病床上,靠着枕頭,旁邊還摟着傅言拿過的那隻玩偶兔子。她的臉色非常差,跟廖美顔可能隻差睜沒睜眼。但就是這雙睜着的大眼睛,幽幽地、默默地盯着岑意,盯得他背後直冒冷氣。
岑意其實還沒見過糯糯,但她躺在0414的病床上,年齡大緻也對得上,岑意想應該就是她。
看見她,岑意暗暗松口氣,至少薛中理還沒剖了她;但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岑意又心裡隐隐感覺不妙——薛中理已經開始動手了。
之前傅言和岑怡都提過,如果要從糯糯身上摘取器官,在糯糯還活蹦亂跳的時候肯定沒法弄。那就得神不知鬼不覺制造些情況,給糯糯的死亡做一些鋪墊,這樣在後期動手的時候也更順理成章。
現在看來,即便薛中理沒得到紙條,他也開始“處理”糯糯了。或許因為活體器官市場供不應求,所以一旦選定要動手的目标,從配型階段開始,就要着手準備之後的流程。
岑意的思緒被糯糯的咳嗽聲打斷,他回過神,有心打探一下這個厲鬼BOSS的心理預期。當然,面對厲鬼還是和小鬼不一樣的。岑意下意識摸了摸挂在胸前的兵符,這才開口道:“你是糯糯嗎?”
糯糯盯着他,黑沉沉的眼珠子好像特别大:“你是誰?”
岑意還是那套說辭,神情自然極了:“我是這個醫院的保安,來檢查線路的。”
“你騙人。”
糯糯冷不丁的一句讓岑意愣住了,她咳了兩聲,繼續緩緩道:“我……沒見過你。”
岑意還算鎮定:“我剛來這個醫院工作不久,第一次來這個病房,你沒見過我很正常。”
“不對。”糯糯抱緊兔子,看他的眼神愈發警惕,“你是壞人。護士媽媽說有人假裝醫院的人,拐帶小孩子,你一定是……!”
她的嗓子啞、氣息虛,說話的聲音愈發激動,也愈發飄忽。岑意心道不妙,傅言說這小厲鬼上次說人販子不得好死,王姓玩家就死了。這回是想要如法炮制!
岑意正想轍要讓糯糯停下來,忽聽得背後冒出一個聲音:“糯糯,怎麼了?”
岑意扭頭循聲望去——薛中理來了!
薛中理正從病房門口走進來,他的手已經沒綁着繃帶了,看起來很正常。他走近,看了一眼岑意,又看向糯糯:“你怎麼這麼激動?發生什麼了?”
糯糯指着岑意道:“他是壞人!我不認識他,他一定是來拐騙小孩的!”
薛中理懷疑的眼神立刻投向岑意。
岑意:操。
他雖然有“收拾薛中理”的心理準備,但絕不可能是這種面對面、硬碰硬的情況。而且白天這個設定下,不管岑意本身的角色到底是不是保安,薛中理總歸還是醫院的醫生。他要是叫人來,其他人肯定會幫他!
“别擔心,我來處理。”薛中理從口袋裡掏了一顆糖,想遞給糯糯。但他的手伸出去一半,卻又縮了回來,剝好糖遞到糯糯嘴邊:“來,你先趕緊吃糖。之前你不是說想吃糖很久了嗎?我好不容易找到這種你能吃的,但也不能多吃,悄悄吃這個解解饞吧。下次再給你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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