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會聽到你摔倒的聲音。”
“沒讓你聽到可真是遺憾。”
“你在裡面安靜那麼久,睡着了?”
“你能盼着點我好嗎?”傅言蹙着眉,語氣裡夾雜着不耐,“我以為我要吐,所以等了一陣。”
梵向一問:“吐了?”
“沒。岑怡說吐出來會好受,但我不想扣嗓子。”傅言耙了耙頭發,搖搖晃晃往廚房走,“所以離我遠點,不然指不定我什麼時候就yue你身上了。”
梵向一看他好像真不想自己挨着,就跟在他後面,不碰他、但也不遠離他,就不近不遠地吊着,嘴上問道:“你昨天怎麼就喝醉了?”
“岑怡過生日。”傅言晃去倒了半杯水,差點還給倒出來,“搞了不少酒,還混了。”
梵向一扶了一把晃悠的水壺,防止傅言直接失手摔了:“你對自己的酒量沒數?”
“沒有,我以前生活的那情況,又沒這種放開喝酒的時候。”傅言噸噸噸大口喝了半杯水,長舒一口氣,把杯子随手一扥,“而且難得有機會,也想醉一次。”
“想醉一次?”梵向一看着他走開,“心裡有事?”
“這不是廢話嗎?”傅言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手支在扶手上,一步步、咚咚咚,語氣又散漫又意味深長,“但凡莫名其妙被拉來這個世界的人,有幾個能欣然接受的?我隻是個普通人,找個機會發洩壓力,不奇怪吧。”
梵向一聽他說自己是“普通人”,心裡下意識反駁,可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來。
這次回來,梵向一是做了某種決定的。
這個決定,導緻有些話,他得盡量忍着不說;而另一些話,他得努力習慣去說。
于梵向一而言,這麼做或許比手刃十個厲鬼還困難,可他依舊這麼決定了。
他跟着傅言再次上了樓。眼看傅言一臉晃神地要回卧室,梵向一摁住他的肩膀,終于說出了從昨晚憋到現在的話:“我們談談。”
“……非要現在嗎,陛下?”傅言卻不是很想配合,靠在門邊耷拉着眼皮,“剛剛的陪聊服務已經很勉強了,晚點再熬我,行不行?”
“要睡覺你就直說,我會把你當鷹似的熬?”梵向一被他的态度搞得也洩了氣,隻得松開他,“那你睡,睡起來再說。還有,我再說一遍,你少跟着湊熱鬧叫我‘陛下’。”
“知道了,梵sir。”傅言把這個久違的稱呼又撿了回來,此刻它非常符合傅言的心境,“那麼,晚安。”
梵向一看了看傅言房間裡那扇窗戶外的日間光,沉默一秒:“……晚安。”
傅言于是轉身進門。剛踏進去兩步,他忽地又想起一事,倒回來一點偏頭問道:“對了,我昨天明明是在岑意床上睡的,結果一覺醒來在自己床上。關于這事,梵sir有什麼見解嗎?”
“你說呢?”梵向一挑眉,“難道你還指望他們能把你送回來?”
傅言跟着挑眉:“所以你也擅闖别人家了。”
“……”梵向一再次聽到這個論點,簡直找不到話回答,忍不住吐槽道,“要不給你當‘治安隊’得了。”
“免了,我隻是随口一說。”傅言說着,眼睛垂下去一下,很快又再次擡起來看向梵向一,“不過關于這事……還是謝謝你了。”
梵向一聽他前半句的時候,還以為他又要說類似“以後不要這樣”的話。等傅言那句感謝出來,梵向一居然有種微妙的意外感,以及說不清的隐隐愉悅。
不得不說,這欲揚先抑的手法,可比直接幹脆道謝的效果要好太多了。
不過傅言其實也不是要和他耍什麼心眼。說實話,兩人前天那些話是有點像吵架。如今梵向一居然主動“破冰”,傅言心裡還是比較意外的。人家堂堂大佬都先低頭了,這行為于他的脾性來講,已經無限接近于“道歉”。傅言這麼一想,就跟着放軟态度了,該道謝的地方還是要道謝。
梵向一也不知道傅言的心理活動,過了兩秒才回道:“……這不算什麼。”
“确實。對你來說舉手之勞,也的确不是什麼大事,但這事的關鍵是,我平常還真不太喜歡在别人的床上借宿。”傅言解釋了一下,“昨天是沒辦法了,倒下去起不來,隻能将就。一覺醒來就在自己家裡,雖然詭異了點,可感覺還不錯,謝了。”
梵向一連續得了兩次道謝,真有點“受寵若驚”:“……說了沒什麼。你要是再不睡,我就要找你談話了。”
“行吧,那再次晚安,哦不對,早安。”傅言頓了頓,道,“還有一件事……”
“有完沒完?”梵向一看他一直倚在牆上,站都站不住的樣子,真是恨不得直接把他送上床,“你再廢話,真的要和我談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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