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被割掉了舌頭??
南宮靖驚恐的擡起舌頭,直到抵到了上下颚,确認它還存在,這才稍微緩了緩神。
“啊,你醒了?”
好在察覺到了動靜,中年人擡頭看向了他,見南宮靖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他連忙道:“别怕,别怕,我是聞人璞。我是當世神醫,可不是什麼壞人!你和你娘遇見我呀,那真是運氣好的不得了了!”
“我……娘?”南宮靖艱難的,終于發出了聲音:“——夫人!在哪裡……!?”
“什麼夫人?”
“夫人就是,夫人。”南宮靖瞪着他道:“夫人不是我娘。”
“啊?”聞人璞莫名其妙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關系?”
但見這個孩子倔強的就要下床往外跑,他連忙攔住道:“行行行,夫人就夫人!你放心吧,那位夫人我徒弟在照顧呢。”
南宮靖本就虛弱,又是個小孩,力氣自然赢不過聞人璞,頓時被按了回去,隻能急道:“她,怎麼樣了?”
聞人璞頓了頓,怕他又激動起來,但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道:“她還沒醒。不過你也别急,你也昏迷了一天一夜呢,沒準再過一會兒她也就能醒了。”
“她傷的……重嗎?”
“反正比你重一點。你們真的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我的天哪,那麼高的懸崖!她一直死死的護着你——你們兩真是上天庇佑,還能活着簡直就是奇迹。”
南宮靖剛剛蘇醒,情緒又過于激動,硬撐着講了幾句話後,大腦便又暈沉了起來,盡管想着要去看看宋簡,但他努力堅持了好幾秒,卻還是又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時,屋裡已經沒有人在了。他的雙手都已經被固定好,而屋外飄來了一陣焦糊的氣味。
南宮靖聽見之前見過的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氣急敗壞的在對誰說話:“我說阿洛啊!我不是讓你注意看着火候嗎?!”
“我腦子裡都是一号的臉。”
“一号是誰?”
“就是那個長相異常的女人。”另一個聲音聽起來很年輕,語氣平淡——并不是南宮淳那種傲慢的淡漠,也不是夜和青鳳那種身為暗衛的無情的淡漠,更像是一個孩子,在談論自己不懂的事情,帶着些異樣的懵懂:“以前你不是把你解剖的屍體起名為一号二号麼?我都是用你的屍體,還從沒有過一具自己的屍體。她若是醒不過來了,我就把她當做我的一号收藏,切開研究一下。”
聽到這裡,南宮靖頓時再也待不住了。他想下床,可是這張床榻離地很高,他的雙手又極不方便,一時之間,雙腳都沒法夠到地面。
這時,角落裡他沒注意到的地方,突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一個粗啞的聲音高亢的響了起來:“病人要跑啦!病人要跑啦!”
瞧見黑影的一瞬間,南宮靖寒毛直豎,下意識的便以為是南宮淳的暗衛追了過來,但聽見聲音,他才驚魂未定的發現,那是一隻全身漆黑的八哥。
那隻八哥在屋内上蹿下跳的喊個不停:“病人要跑啦!他不交診金啦!病人要跑啦!他不交診金啦!”
很快,門就被推開了。
聞人璞端着一小碗鳥食走了進來,一臉無奈道:“行啦,知道了。小黑,吃飯了!”
而他的身後,跟着一個陌生的少年。
那個少年比南宮靖看起來大了些許,約摸着十四歲左右,一頭黑發,和聞人璞一樣,用樹枝簡單的挽成了一個發髻——但聞人璞的頭發稀疏不已,這個少年卻頭發濃密烏黑。
他的皮膚略深,五官英氣俊秀,一雙略顯狹長的眼睛,瞳孔漆黑,看人的時候,就顯得格外冷淡,又格外專注。像是某種在野外野蠻生長的植物,絕不是長居室内的嬌生慣養之人。
但他身上穿着的那襲白衣,卻不是窮苦人家常用的粗棉土布,而是上好的布料,看起來柔軟光滑,價格不菲。
這衣料原本該做成廣袖翩翩的模樣,顯出穿着者風度翩翩的氣度來,這少年卻束緊了衣袖和褲腿,顯出手腕與小腿處纖細又緊緻的線條,襯得身形挺拔矯健,看起來極為幹練。而白衣上沾染着不少灰塵,又有些陳舊,已經隐約有些泛黃,衣擺處也沾染了不少泥土,昭示着主人似乎慣于穿梭于山野叢林之間。
古怪極了。
但南宮靖現在沒有精力去關注這些細節,他怒視着他道:“你不許碰夫人!也不許把她切開!!”
“哎呀,”聞人璞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對于在病人家屬面前談論這種事情,多少還有些顧忌:“你聽見啦?你别聽我徒弟亂說話——”
聞人洛卻道:“我已經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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