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志勳感覺身上像爬了毛毛蟲,腿癢、手癢,脖子臉全癢,在他奇癢難忍之際,終于睜開了眼。
“他醒了。”有人喊道,随後四周的空氣凝滞了,嘈雜聲頓時消失,唯有克制的呼吸聲和濃重馥郁的脂粉香在空氣中彌漫。
喬志勳的視線聚焦在房頂大梁上,上邊分别點着紅綠兩色的鴛鴦交頸燈,交相輝映地将房頂照得春潮花暖,惬意溫情。
喬志勳漸漸撐起上身,頭抵在雕花卧榻的扶手上,斜眼見床邊坐着、立着、弓着一衆脂粉香豔的年輕女人,各個搔首弄姿,眉眼竭盡勾攝之能事;現代、古代、中式、西洋、日式的裝扮應有盡有,無不襯托和透視着她們誘人的胴體,春光洩露隻為一展性感妩媚的風姿。
喬志勳看得差點噴鼻血,驚悸得閉上了眼,便聽那個潑辣嗓音的女子捂嘴大笑:“咦……人家害羞了。”
周邊的女人跟着花枝亂顫地笑。
喬志勳硬着頭皮紅着臉睜開眼,随後坐了起來,胸中呼出口長氣:“諸位……我到底身處何處?”
那潑辣嗓的女人比其他女子年歲更長些,身穿墨綠镂空的旗袍,身材雖玲珑有緻,一對胳膊卻顯得稍粗壯,笑起來兩靥凹陷出較為深刻的法令紋,俨然有三十大幾的樣子,裂開紅豔的唇:“公子,這裡是冥界數一數二的娛樂場所——萌春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你别不是剛入冥府的吧?”
“我叫媚娘,是萌春院的媽媽桑,以後你便是我的兒郎了,你若是聽我的話,就憑你這臉蛋和身材,這裡哪位姑娘也不可能趕上你。”
四周的姑娘皆有不甘地噘嘴翻白眼,轉而又都興奮地擁簇到床邊,一個簪着玲珑如意步搖,身着漢式粉衣裙的姑娘湊近,一面嗲聲嗲氣,一面上手去拽喬志勳的袖子:“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阿勳。”喬志勳被這女子拽得周身滾燙,像一隻剛出鍋的煮蛋,無奈脫口而出自己的小名。
“秋菊,放手,瞧你婊裡婊氣的樣子,越來越沒規矩了。”媚娘快步傾身,伸手在秋菊姑娘的手背上狠拍一下,秋菊閉眼收回了小手。
“我可醜話說在前頭,阿勳公子,可不是你們染指的對象,他身份高貴,我們還指望着他發揚光大萌春院呢。”媚娘瞪大了眼眶,環視着身旁的姑娘們,伸指點數周遭的每位姑娘,似有威懾的意味。
喬志勳越聽越糊塗:“等等……姐姐,我怎麼幫你們發揚光大萌春院?”
媚娘暧昧地抿唇笑,實在忍不住,甩着手中的帕子,爽朗笑道:“公子,你剛來,好好休息,等熟悉了環境,再提我們遠大的事業也不遲。”
“熟悉環境?”喬志勳越發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姐妹們都很溫柔善良,平日裡與她們處好關系,自然而然便熟悉了。”媚娘向肩後甩了下帕子,喊道“姑娘們,走吧,讓阿勳公子好生休息着,若是公子餓了渴了,好吃好喝伺候着。”
“西蓮,公子的日常起居,先由你負責吧。”媚娘朝床尾處站得最遠的一位白衣素面的姑娘說道。
西蓮低頭垂眼,細弱應了聲:“是。”
随着姑娘們的離開,屋内馥郁混雜的芬芳逐漸淡去。
喬志勳見女人們都散了,直挺挺地又躺回床榻上,他大腦回調,想起最近的記憶,便是在一個酒肆飯館裡吃包子,好像有個男人送他一壺酒,随後他喝了兩碗,就斷片了,再然後就躺在了這裡。
那黑瘦臉的男人究竟是誰?他怎麼會跑到這裡?方才那群女人,仿佛是青樓掃街女子,不像什麼良家婦女,他為何會身處青樓?思至此,喬志勳渾身出了冷汗,莫非他被那黑臉漢子給弄到青樓了?他一個大男人,到青樓能提供什麼價值呢?想着想着,喬志勳竟臉紅得渾身戰栗,他一個激靈坐起,一雙腿落地,趿上布鞋,就要走。
忽地,門邊一道白影竄到喬志勳的身前,撲通便跪倒在地,雙手抱住喬志勳的小腿,乞求道:“公子,可憐可憐西蓮,千萬不能走啊,你若在我當值時走掉,我會被人打死的。”
喬志勳彎腰蹲了下來,見西蓮姑娘哭得厲害,不禁心軟:“你先松手,我不會走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西蓮姑娘體格瘦弱,梳着一條粗黑的麻花辮,周身月白棉布短打扮,一看就是個粗使丫鬟,眉眼還算清秀,年齡也就十一二歲,青澀得宛如剛抽芽的豌豆苗。
西蓮被喬志勳拉到榻前坐下,西蓮一邊啜泣,一邊說自己隻是萌春院的低級使喚丫頭,平日主要為院裡的各位姑娘打雜接應,她也不知今日為何媚娘把照料公子的事務交給了她,或許是看在她年齡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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