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隻好收回手,笑道:“好吧,那我先走了。”老人繼續朝巷口方向走去。
老人走出了視線,艾荀突然在司心柔身側出現了,驚得司心柔哆嗦了一下,呼出一口氣:“……他走了。”
兩人分别提起東西,進了院子。
艾荀拉開油箱蓋,把大半桶油倒入油缸裡,又從窗台上找了抹布,将摩托車上上下下擦拭了一遍。此時,這酷黑的大摩托煥然一新地發着锃亮的油光,像一隻在陽光下毛皮閃着亮光的黑豹,光看着就帥極了。
“你需要多少錢?”司心柔忽地輕聲問。
“唔,暫時不需要太多,200元就可以。”艾荀若有所思地估算。
“那賣它怪可惜的,多帥氣的一輛車啊!”司心柔靠過去,用手撫摸摩托車的車座和車把,腦海中不時閃現想象的畫面,臉上情不自禁地浮出了惬意的笑,“我想知道坐在上面是什麼感覺。”
“走,我帶你兜一圈吧。”艾荀探身從前把手上取過一隻頭盔遞給司心柔,眯着眼笑,神情裡有股說不清的興味,司心柔的心像平靜的湖面上投來了一枚小石子,漾起了串串漣漪。
第十三章風馳摩托
聽聞艾荀的邀請,司心柔怔怔地接過那幅重重的頭盔,兩手合抱着,臉上溢出絲興奮,突然,她的胃卻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起來,聲音之大,唯恐艾荀也聽到了,她的臉瞬間紅了。
“哦,這都中午了,要不先去吃飯吧?”艾荀果真聽到了。
司心柔閉眼皺眉,臉火辣辣的,她揚起手背在臉頰上蹭,聲音輕細:“好。”
“我們開車去吧?順便帶你體驗一下。”艾荀揚起他濃密的劍眉,菲薄的眼皮也撩了上去。
司心柔臉發窘,鼓起腮,雙唇微蹙成小櫻桃:“行。”
“你想吃什麼?”艾荀邊推摩托邊問,兩臂短袖下微露的肱二頭肌支棱硬挺起來,顯得力量感十足。
“昂……餃子。”
“我以前駕駛摩托車,從不帶人,所以隻有一隻頭盔,你戴吧。”艾荀推着車在院子裡回頭。
“啊?”司心柔臉色煞白,像隻驚懼的小白鼠,突着眼珠看着艾荀。
艾荀連忙停下車,轉過身子,盯看司心柔的反應,忽然唇角裂開,笑意乍洩:“别……别擔心,我駕駛技術很好的,你的安全絕對能保障。”
“還是你戴吧,省得在門口被鄰居認出來。”司心柔将頭盔又推了過來。
艾荀思索片刻,提起頭盔自己戴上,繼而推車出門。
司心柔鎖完門後,見艾荀已經坐在駕駛座上,發動機轟隆隆燃起,他偏斜了一下頭盔:“快上來。”
司心柔以前沒坐過摩托車,她剛才隻是單純的好奇和充滿了浪漫主義的幻像,眼下讓她真的坐上來,她倒有點後悔了,心生些許焦灼:“這……”
“别怕,你跨上來,跟坐單車沒多大區别。”艾荀言語輕巧,好似很輕松自然的一件事。
“哦……”司心柔緩解了緊張的情緒,她穿着裙子,似乎有點不方便,隻好手托着裙子下擺墊在臀下,用另一隻手支撐車座,擡起右腿,用力一噌就坐在了後座上。
“你要抓好我,車突然啟動,你可能被甩出去噢。”艾荀微微側頭強調道。
司心柔擡起兩隻手分别揪着艾荀T恤衫後背上的布料,略微尴尬:“抓……好了,可以了。”
“嗡——”車加速的一瞬,司心柔整個上身向後仰去,她驚悸得趕緊拽緊手中那兩塊布料,将前面艾荀的衣服撕扯得變了形,露出小半個雪白的後背,司心柔差點窒息了,嘶啞地喊:“啊——停——快停。”
“抱緊我腰——快點——”艾荀沒再加速,但車子也沒停下來。
司心柔想不了那麼多了,迅速調整身子貼了上來,兩臂直接勒在艾荀的腰間。
司心柔身子不再晃動,感覺自己随着車體的傾斜而傾斜,在路面上畫出彎彎曲曲的軌迹,好像與這車成為了一體,她稍微生出了安全感,方才因害怕而驚懼悸動的心逐漸平穩下來,她的長發在空中輕揚漫飛,衣襟裙角迎風招展,仿若一隻逆風飛舞的蝴蝶,兩耳充盈着“呼呼啦啦”的嘯聲,她的心也跟着放飛了,自由恣意得翺翔。男人又轟鳴着發動機加了速,她此時不再懼怕,她甚至有振臂高呼的沖動,“速度就是激情”,此時此刻她覺得這句話簡直就是真理,她想對着身邊飛馳而過的行人和景觀喊道:“這真TM太爽了!”,原來這就是摩托車上的感覺。
摩托車先是穿出了西街,進入了環湖大道,繞湖兜了一整圈後,車又回到了西街南口,由于西街上行人如織,車速降了下來,某些擁堵的地點俨然成了龜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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