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仔細看底下的評價,陸澤遠就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些店大概在他下飛機之前就已經關門了。
跟國内不一樣,這邊的店鋪基本五點左右就結束營業了,除了個别商場會在周四周五延遲到九點。但無論是五點還是九點,陸澤遠都是趕不上的。
翻開微信的通訊錄,找到三四個在悉尼讀研的朋友,然而别人學校的考試期早在上周就結束了,現在不是在國内就是跑去别的地方旅遊了。
思考片刻後,陸澤遠給裴瑾打了個電話。
“你有沒有認識的朋友現在在悉尼?我需要找人幫個忙,很急。”說完,陸澤遠還給裴瑾排除了自己已經聯系過的幾個人。
“悉尼?我剛剛好像在朋友圈看到Eric發了在悉尼的定位,你等等我再去看一眼,”裴瑾邊說邊往下劃着屏幕,确認後道:“對是他,二十分鐘前發的。”
陸澤遠這一周都在考試,已經好幾天沒點開過朋友圈了,自然對Eric的行蹤一無所知。懸着的心在得到肯定的消息後終于放下,這時又聽到裴瑾在那頭問:“今天不是夏澄生日嗎,你倆這是要去悉尼?”
時間緊迫,陸澤遠來不及多做解釋,三言兩語把大緻情況說完後就把電話挂了,轉而給Eric打去。
Eric這一趟來悉尼純粹是為了放松的,沒有定好的行程,逛到哪兒算哪兒。接到陸澤遠的電話時他恰好就在一家網紅甜品店附近,于是直接在陸澤遠的遠程指揮下買了個草莓千層。在得知陸澤遠是專門打飛的過來給人過生日後,Eric的八卦雷達就響起警報聲,可還沒能問出口,通話就因為陸澤遠要登機而結束了。
兩個小時後,兩人在約定的地點碰面,Eric上來就問:“你要給誰過生日啊,還專程跑過來,”說完又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喔——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陸澤遠搖頭,誠實道:“還沒。”
不過估計快了。
夏澄這一天的心情宛如坐了跳樓機,單程隻往下墜的那種。
突然落到頭上的交流機會,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夏澄撿到了一個大便宜,然而夏澄本人一點都不想要這個機會,他隻知道自己期待了很久的生日泡湯了。
生日倒是其次,隻是能跟陸澤遠一起過生日的機會可能就隻有這麼一次了。
交流會終于結束,夏澄小聲地歎了一口氣,将桌上的資料收好後準備離開,不再多做逗留——他還得回去繼續準備明天的講稿。
夏澄的位置本就靠近出口,再加上走得比較急,便成功地趕在大批人潮前走出了會場。
十點的街道上隻有零星的幾個行人,于是站在不遠處等人的陸澤遠就變得十分顯眼,更不用說這人手上還提着一個蛋糕了。
夏澄用力地眨了眨眼,試圖将這幻覺消除,卻不想重新睜開眼後,陸澤遠不僅沒有消失,還在朝自己走來。
依然在懷疑眼前場景真實性的人僵直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着最終在自己面前站定的陸澤遠,隻聽那人感歎道:“幸好隻是悉尼,要是再遠一點估計我就趕不上了。”
“你怎麼——”夏澄話說到一半又停下,像是生怕自己開口會打破這幻境。
“說好了今年要陪你過生日的,”陸澤遠将手中拎着的蛋糕提到夏澄面前,“慕斯的不好帶過來,所以給你買了新的。”
說完又将手放下,對眼前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的人笑了笑:“生日快樂,夏澄。”
一字一句仿佛咒語一般,竟讓夏澄有種被偏愛的感覺,這久違卻又陌生的感覺讓他束手無策起來,隻會一個勁兒地表達謝意。
笨拙而又真誠。
"好——”陸澤遠特地拖長了語氣,聽起來像是在哄人,“那能不能看在我千裡迢迢趕來給你過生日的份上收留我一晚?"
————
酒店離會場很近,僅十分鐘的路程。
兩人進房間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吃蛋糕,然而把蠟燭都插好後才發現沒有打火機,兩人面面相觑,又默契地在下一秒同時笑了起來。
夏澄起身道:“我去給前台打個電話吧。”
一分鐘後他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兩聲悶響,通話正好結束,他轉身一看,陸澤遠正拿着外套站在小沙發旁,地上的東西大概是不小心從口袋裡掉出來的。
是手機和一個零錢包。
手機是陸澤遠的,零錢包是自己的。
夏澄以為零錢包被自己落在了辦公室,或是公寓,總之不應該出現在陸澤遠這裡。
他會不會已經打開看過了?
逐漸混亂的思緒被陸澤遠出言打斷,對方彎下腰撿起零錢包,向自己遞過來:“這個掉在車座底下了,”說完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拉鍊是拉上的,裡面的東西應該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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