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陷進掌心的肉裡,最後還是沒有挑戰成功,賀聽在他們唱到第四分鐘的時候轉身離開了會場。
歌曲結束,觀衆席上再次亮起了燈,姜信冬不自覺把目光落到VIP席第二排的某個座位上,那裡卻沒了人影。
本來應該是由他來介紹嘉賓的出場,一瞬間卻望着觀衆席失了神,旁邊的戴若蓓隻好拿起話筒自己打圓場。
場館外面,賀聽走到街角,被夜風吹起亂發,點了根煙,才将翻江倒海的情緒壓下去了些,摸一摸心髒的地方,還是痛的。
大概姜信冬是他的心魔,心中有情,時間一久,便成了魔,欲除心魔,必先忘情。
有時候賀聽想,這輩子也算幸運,雖然他們最後還是沒能逃過俗氣的分離,但至少擁有過一個美好夏日,後勁大到剛好夠他記一輩子。
場内又響起了音樂聲,好像是另外一首歌。賀聽蹲下吐了一口煙圈,轉頭看了一眼音樂聲傳來的方向,鼻子有點酸,心想,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來看姜信冬的演唱會了。
第3章
孟思是跟了Crush樂隊三年多的助理,她覺得今天的姜信冬有些怪。
先是在本該介紹嘉賓的時候走神,随後演唱會結束大家要聚餐他也一改常态地拒絕了,孟思一開始以為是最近連軸工作太累,于是叫他早點回家休息,誰知道觀衆都走光了他還站在舞台上發呆。
孟思拿不準該不該問,隻好先陪他在舞台上幹站着。此時館内的燈已經被關得七七八八,姜信冬雙手插進褲兜裡,一動不動地盯着觀衆席,孟思側頭看他,昏黃的燈光剛好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輪廓,顔如冠玉,現在卻帶着幾分落寞。
她很詫異,平日裡的姜信冬冷靜克制,做事極其有分寸,很少會把這一面露給别人看。
場館裡的燈又被關掉一盞,偌大的會場顯得冷清,姜信冬忽然轉過頭問她,表情認真:“有VIP觀衆席的名單嗎?”
“啊?”孟思被問的一愣,“演唱會門票都不是實名制的。”
這是個常識問題,開過這麼多場演唱會姜信冬肯定也知道,而且要觀衆席名單有什麼用?
孟思想到一個解決辦法:“說不定可以聯系票務網站,也許能查到觀衆的購買身份信息。”
姜信冬眼神飄在遠處若有所思,片刻後收回目光,低頭對她笑笑,“不用了,今天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說罷,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下了台,走得潇灑自如,好像剛剛那個一臉愁容的人不是他。
如果不是剛好捕捉到姜信冬轉身一瞬間黯淡下來的眸光,孟思差點以為之前是自己想多了。
姜信冬走了以後,她最後還是決定和大部隊一起吃火鍋。
Crush現在一共四個成員,姜信冬是門面擔當——主唱兼吉他手,今年27歲。其餘三個成員年齡都在26歲左右:隊内話最少的鍵盤手易凡,氣氛調節器兼貝斯手莊高陽,後來加入的年輕鼓手陳開雲,據說在他之前Crush的鼓手是個妹子。
保姆車上,陳開元在八卦戴若蓓是不是對姜信冬有意思,另外兩個人又困又餓,隻有孟思接他的話:“不知道,不過她跟冬哥最近走得挺進的。”
陳開雲是樂隊裡最年輕那個,性格也最活潑,對什麼都好奇:“啊對,冬哥今天怎麼突然不來了?”
“我覺得他好像心情不太好。”孟思回他。
“為什麼?”陳開雲不理解,開場前還好好的,演唱會也很成功,沒道理突然心情不好。
在前排閉目養神的易凡突然插進來一句:“可能是見到不想見的人了。”
“誰?”這下連莊高陽都感興趣了,他仔細搜索了一遍今天在後台見過的人,實在想不出來哪個會是姜信冬特别不想見的。
易凡淡淡回他:“賀聽。”
觀衆點歌的時候他在大屏幕上瞄到一個與周圍觀衆格格不入的人影,始終埋着頭,似乎總想努力躲開鏡頭,所以他多看了幾眼。不看還好,一看就愣住了,這個相貌這個輪廓,像極了賀聽。
“什麼?”莊高陽瞪大了眼,難以置信,“他不是定居國外了嗎?”
“我也不确定,”易凡一隻手撐在額頭,打了個哈欠,“也可能是我眼花看錯了。”
陳開雲:“賀聽是誰?”
莊高陽:“今天天氣不錯。”
易凡:“一會兒要點嫩牛肉。”
陳開雲:“……”
那天晚上賀聽睡得很糟,斷斷續續醒過好幾次,夢裡面姜信冬燦爛地對他笑過,也在人潮湧起的街邊擁吻過他,後來忽然在某個十字路口放開手,最後消失得再無蹤影。
賀聽清晨六點從床上驚醒,枕頭是濕的,臉上好像還帶着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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