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承認。
她快被瘋狂的嫉妒啃噬了全身。
離哥哥離得最近的是她,在娘親說完那句話,她也明顯看到了哥哥唇角微微一彎,沁滿了冷笑與嘲意,她總覺得他還會說出什麼讓娘親與顧大夫人難堪的話。
不,是一定。
不知哪裡來的膽子,明黛立刻道:“是啊,顧大夫人,大哥許是不喜那些個流言。對了,聽聞您出閣前調香是京内數一數二的,娘親上次還說起了,我那處新得了一塊上好的迦楠,卻不知如何調配,不知道顧大夫人能否幫一幫黛兒?”
“那自然是可的。”甯氏笑道。
随後明黛引着甯氏出了屋子。
秦北霄看都未看,懶散地靠着後椅,單手捏了另一茶杯的杯壁,随意置于薄唇畔,嫩翠的茶色還倒映着他未消的冷意。
趙氏等甯氏走了,壓着薄怒道:“你方才是何意?那女人是個什麼東西,讓你甩臉子甩到我這兒來了?當着顧大夫人說了這麼荒唐的話?别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護着她!低門小戶的女螞蟥攀上了顧家,攀上了那顧熙載,你還要替她說話——你拔劍做什麼!”
趙氏睜大眼,見秦北霄已起身,拔出腰間長劍,肅殺之氣鋪面而來。
“你是要弑母?!”
秦北霄冷笑,眼底滿是漠然:“老子的娘你也配當?你實在是讓我惡心,我不對女人動手,不如就母債子償,明昭棠呢?讓他受我一劍,今日你口出妄言之事就算過去了。”
趙氏氣瘋了:“口出妄言?我說什麼了?我不就罵了幾句那女人,罵她怎麼了!你竟然要為了那女人對我不尊,還要傷及手足!昭棠是你的親弟弟!”
“兩劍。”秦北霄平靜道。
說着,就要提劍出屋門。
趙氏看他的背影就像看地下惡鬼,她也知道他絕對做得出來這事,他與他的父親一樣!一樣的令人恐懼與發狂!趙氏撲到他身後,死命抓住他的袖子:“你不能對昭棠動手!你不能啊,他是你的弟弟,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要傷他呢!”
“三劍。”
趙氏真的要崩潰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啊,秦北霄,你到底想怎麼樣!怎麼樣你才能放了昭棠?是不是要我給那沈芷甯磕頭認錯,說我說錯話了你才滿意?!”
“好啊,”秦北霄偏過身,手中長劍微碰地,鋒利的劍刃于木闆上随着轉身也輕劃出了一道劍印,他的眼眸微垂,睥睨的目光落于狼狽的趙氏身上,“磕頭我怕她折了陽壽,不如就斟茶認錯。”
趙氏哪想到秦北霄真有這打算?
一直以外都是受着他人敬茶的她竟還要給她放都不放在眼裡的女人斟茶認錯?!
這是天大的羞辱……
趙氏臉色蒼白:“你……”
她對上的就是秦北霄凜到極緻的眼神,他那抑在眸底的不耐與冷漠也快壓不住了:“我今日來,不是跟你上演什麼母子情深。”
“本想着以後沈芷甯嫁過來,你這所謂的婆母好好對她,表面功夫做足、我自會記着這個恩,讓明昭棠一條路,推扶他一把,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現在不了,你記住了,以後若被我知道你再有今日之言,我有的是法子對付明昭棠,三劍算什麼?”
秦北霄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剜趙氏的心,可字字句句冷靜至極:“他少年得志、展望宏圖,就予他垂老之職,上不得進下不得退,磨光一身利氣到中年寡歡,他身世顯赫、意氣風發,就發放于窮苦之地,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沉淪其中到俗氣至極,他愛美人、愛風花雪月,就賜不懂風月之女,無人懂他無人知他,不出三年,世上可有明昭棠?”
趙氏聽得渾身顫抖,竟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
他好狠,好毒的心!
這是要昭棠的命啊!
趙氏張了張嘴巴,秦北霄已甩袖離去,她看着他的背影,癱軟在地。
齊府。
衆女眷已陪齊老夫人回了府,沈芷甯已換了去過寺廟的衣物,雲珠得了話進屋,于沈芷甯耳畔低語了幾句。
“那我去與舅母說一聲,就說去看院子。”沈芷甯掩不住面色欣喜,很快出了屋門。
被應允後,就往後門走,果見繞過拐角處有秦府的馬車等着,但那在旁側的侍從似乎面色有些不安,其中一位見着沈芷甯算是松了口氣,忙上前道:“沈小姐,您總算來了。”
又壓低了聲:“主子今日心情很不好。”
沈芷甯以前從未見過侍從,但這侍從好似對她很熟悉,不過疑惑着,這會兒她也顧不上這事了,畢竟秦北霄的心情更為重要些。
她看了一眼馬車,也同樣輕聲開口:“發生什麼事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蓬萊海市 穿成霸總的龍傲天發小 你是落日,也是朝陽 逃妾之再嫁權臣 今夜或不再 五代十國豪傑譜 重生末日前百億物資打造地下堡壘 攝政王寵帝指南(女扮男) 假婚 (聊齋同人)我在聊齋開道觀+番外 被耽美文掰彎後我愛上了作者 滿級綠茶重回年少+番外 穿成寵文裡的真千金 再逼我娶公主當宰輔,我可造反了 午夜單程+番外 兄弟重生囤貨忙,手裡有糧心不慌 同偕到老 凡人之叩問仙路 磨西面的鐘聲 十二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