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霄最後一個字吐完,沈芷甯立馬撲過去捂住他嘴巴,哀求道:“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不、不要說了,再說下去我……秦北霄,别說了,我心跳真的好快……”真的快控制不住了,她都不知道人可以這麼緊張與害羞。
最後那句話,沈芷甯的聲音輕得似乎都要被她自己吞進去了。
秦北霄還是聽見了,看了她好一會兒。
接着,慢慢撥開她的手,握在手心、放在他胸口,輕聲問:“像我一樣嗎?”
沈芷甯的手心貼在他心口,感受着他砰砰的心跳,又重又響,似乎要跳到她手心裡來。再擡眼看他,對上他的眼睛,與他平日裡睥睨無緒的神色不同,這是将她要藏進眼裡的溫柔。
少年淩厲似劍、鋒利如刀,是在黑寂荒野上那隻會突然竄出來死咬你脖頸的孤狼,是雪山峰頂上那道最凜冽的寒風。
而現在,像是斂下了所有的鋒芒,收了一身的銳氣,小心翼翼地捧着他一點一點用心呵護、澆灌出來的真心小花,問她收不收。
在這一刻,沈芷甯忽然覺得自己的緊張是多餘的。
她好像、不需要緊張害怕面對這強烈的情愫,這些情愫她從未經曆過,看起來極其誘人,卻因着陌生與未知而讓人感到害怕,以至于方方接觸,不知所措甚至不敢面對。
因為秦北霄不是陌生與未知的……他是她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人,見到後,便再也移不開目光。
她似乎也不需要擔心該如何回應他,或者應該說是,會緊張說錯了什麼話,又或是,該挑選個鄭重的時刻,用鄭重的話去回應,這都不需要。
因為在他那裡,是縱着她一切的脾氣與情緒,是可以‘肆無忌憚’與‘任意妄為’的。
沈芷甯整個人,逐漸放松了下來,手心還感受着他與自己那同步的心跳,不知覺,還發現他的小秘密——鬓發後那微微泛紅的耳朵。
“是像你一樣,”沈芷甯咬了下唇,輕輕回了他方才的問話,又睜大眼睛,鼓起勇氣去碰了下秦北霄的耳朵,“你的耳朵很紅。”
她停頓了一下,聲音軟糯、極其小聲:“也是和我一樣的紅嗎?”
秦北霄握住她的手徒然用力,眸底越發深沉如墨,眼角微微泛紅,他本想好了許多話,而在聽到她沒有拒絕,甚至小心的試探話語時,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
沈芷甯又看了一眼秦北霄,卻不敢與他對視,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低頭繼續小聲道:“如果,我與你心跳一樣快,耳朵也是一樣紅的話,那,我與你的心意,應該也是一樣——”
最後一個字未說完,直接淹沒在二人唇瓣中。
因為激動得緊張,沈芷甯都感覺少年的薄唇都帶了絲輕微顫抖,沒有撬開她的唇,而是用唇慢慢摩挲着她的唇,抿着,親着。
沈芷甯血液上湧,臉色發燙,聽着他喚她:“阿甯。”
溫熱的呼吸氣息萦繞在二人那咫尺間隔中,時間的流逝似乎都緩慢粘滞了,秦北霄又從她的嘴角開始吻,吻一下,便輕喊一聲:“阿甯。”
落在臉頰處。
鼻尖。
最後留在額頭。
他的每一聲‘阿甯’,都藏着溫柔與無盡的缱绻,沈芷甯聽得心口都要被撐滿了,甜意都要溢出,袖中的小手都緊攥了起來。
這時,屋外突然有小厮敲門:“秦大公子,沈大人來了!”
沈芷甯吓得立馬起身去端藥碗,正巧門剛好被推開,沈淵玄走了進來:“秦大公子,哎,芷甯也在呢。”
說着,看了眼沈芷甯:“照顧秦大公子呢?也是,秦大公子對我沈家有大恩,确實要好生照顧,不過你昨夜也幫了大忙,大伯也要好好謝謝你。”
“大伯客人了,我們是一家人,幫沈家不就是在幫自己嗎。”沈芷甯還心有餘悸差點被大伯看到方才的事,偷瞄了一眼秦北霄,見他什麼表情都沒有,不禁感歎他的定力。
沈淵玄歎了口氣:“到如今,大伯才發現,家中就你這丫頭最懂事。好了,芷甯,你要不先出去,我與秦大公子說幾句話。”
想來是說裴家的事,沈芷甯哎了聲便出了屋門,沒事幹,也就将藥碗端回了小廚房,再親自盯着煎藥,好一會兒,有小厮回來說沈大人走了,沈芷甯才過去。
沈芷甯張望着屋門,探頭想看大伯到底走了沒,隻聽得秦北霄的一道聲音:“你進來吧,你大伯已經走了。”
“走了?”沈芷甯立即進屋,坐在秦北霄的床榻,呼了口氣,“也不知方才……伯父發現了沒,你方才也太像個沒事人了。”
秦北霄眼中沁着笑意:“我若表現與你一樣慌張,那他不是更要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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