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婉道:“好,娘,我知道的。”
聽到沈嘉婉的保證,徐氏讓人把沈嘉婉扶了起來,因跪得太久了,站起來時整個人差點就往前撲去,幸好扶住了。
徐氏道:“快些回屋看書,娘等你下一回考試的好消息。”
沈嘉婉扶着屋門緩緩出了主屋,丫鬟瓊月紅着眼睛道:“姑娘,等會兒奴婢還是給你去拿些吃的吧,你這麼久沒吃東西……”
“不用。”沈嘉婉道,“爹爹這兩日一直在那外室那兒?”
瓊月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聽嬷嬷說是的,昨日拜師禮後就去了那裡,甚至都未和大夫人說一聲呢,怕是,怕是等那位生了兒子,就要接回府了。”
沈嘉婉沒再說話,停在原地,擡眼看漆黑的天空,今日的夜沒有一點星光。
她看向永壽堂的方向,看了半晌,才往自己的屋子走。
第24章送書說來也算因禍得福,自打進學第二……
說來也算因禍得福,自打進學第二日秦北霄與裴延世打了那場架後,沈芷甯接下來幾日倒不似之前那般被人針對了。
開始幾日,就隻當她不存在,就像沒她這個人似的,可後來,有些人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不是說沈芷甯是因為作弊拿到的魁首嗎?
可在課上,每每先生點她回答,她必回答得流利至極,且博古通今。所作詩賦驚豔,旁征博引之文例她們聽都未聽過,還是當場作出;所作策論角度之新穎,更是聞所未聞,比之深柳讀書堂的男子絲毫不差。
似乎,她并沒有作弊,還真是憑借着自己的本事拿下魁首的。
有了這個念頭,坐在沈芷甯周遭的幾名閨秀也開始同她說起話來,接觸下來發現,其人有趣且随和,也不像是說的那般讓人生厭。
今日的最後一堂課是由顧先生上的《易經》,結束後與衆人說了明日的沐休以及沐休上來便要開始的射箭課。
顧先生走後,周圍的幾名閨秀開始圍在一塊兒。
“總算有休息的日子了,連着上了那麼些天,晚間看書眼睛都快瞎了。”
“誰不是呢,前些日子雲裳閣出了新衣,我本想着要第一批拿到,哪想先生根本不準假,現下那衣裳都沒了。”
“出新衣了?什麼樣式的?”
“與你說了又有何用,沒都沒了。我已經想好了,等到了明日,我便好生去逛一逛,就不信找不出更好看的,再來下周射箭課,總不能沒點裝備吧。”
“我上回便備好了,不用特地去買。兄長與我道明日得月樓請了青州最為出名的說書先生過來講一出《清風閘》,我與他一道前去。”
“當真?可是姓常的那位?”
“就是他……”
一聽是姓常的,沈芷甯便知是常遇,江南極為出名的說書先生,她前世聽過一場,聽過後便念念不忘,沒想到他竟來了吳州。
不過也不是想這事的時候,過幾日便是射箭課了,而她是一點基礎都沒有,自小就沒碰過這些個東西,想想便知到時會有多差勁。
帶着這個憂慮出了玲珑館,還未走出館門,就見顧先生捧着一大疊宣紙,臉上出了一層薄汗,因看不清台階,差點一不小心就要把紙給摔散了。
沈芷甯忙扶了一把:“先生小心。”
“當真是沒看清這兒還有個階,我是太急了些,”顧先生道,“這些是你們的功課,本是前幾日就要送到李先生那處與他一道批改,偏生我給忙忘了,想着有空再送,未料哪日都不能空,今日小兒在家還病着呢。”
說着,顧先生歎了口氣,女子與男子不同,就算出來掙那幾個錢,也得兼顧家中。
沈芷甯聽罷,接過顧先生手中的功課,笑道:“那我去送吧,我也無事,正巧也要去一趟那邊,不若我送去,先生先回去吧。”
顧先生一聽就知這話是沈芷甯編出來的借口,歎她用心良苦,本想說不用,可又想到自家小兒或許在家中哭得凄慘,軟下心腸來,道:“那……就麻煩你了。”
“不過是件小事,先生何必在意。”
顧先生連連道謝後,便着急走了,沈芷甯抱着功課出了玲珑館。
深柳讀書堂與玲珑館距離不近,中間隔着四宜台、風旖閣與荷花池,走到深柳讀書堂時,沈芷甯已累的滿頭大汗。
許是到了下學的時間,讀書堂内頗為安靜,沈芷甯尋到了李知甫的屋子,還未敲門,就聽先生的聲音:“莫再多說什麼,今日你得這些抄完再回去。”
還有其他人?沈芷甯猶豫着要不要敲門,又聽先生道:“門外何人?”
這下不進去也得進了。
沈芷甯用身子微微将門推開了些,頂着笑臉湊進去道:“先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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