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鞏君延情不自禁地上前攀折,卻教沒有剔刺的花莖給刺傷,鮮紅的血珠冒出,他将手指湊近唇邊吮去。「原來吸血鬼還是有血流出來。」
他原以為吸血鬼身體的血都流幹了,所以才要吸血維持性命,看來他對吸血鬼的認知裡又有一項得畫上大叉叉了。
「沒人跟我說這裡種玫瑰。」鞏君延走于花徑間,四下張望,喃喃自語。
溫室内除了他之外,再無他人,一室玫瑰飄送花香,混着泥土的味道,揉和豔深與清爽。
溫室的另一頭有個空的長方形窪洞,裡頭散布着散落的碎屑,于光亮的映照下閃着星芒,窪洞旁有塊裂開的墓碑,上頭刻着:柯芬伯爵 XXX.拉斐德 長眠于此。
「柯芬……伯爵?」鞏君延揚眉,「這是什麼怪頭銜?coffin?」
假若鞏君延沒有搞錯的話,coffin是棺柩之意,除非歐洲有哪個地方就叫這個名字,否則怎麼會有人受封如此充斥着黑色與死亡的頭銜?
「這之後是什麼字?」鞏君延拂着墓碑上頭的塵埃,想看清之後寫的字,卻發現墓碑中間裂開的部分恰巧是這位柯芬伯爵的名字,他的姓沒有不見,勉強認得出來。「拉……拉斐德……好熟的姓。」
鞏君延一愣,突然想起——
「這姓不是伯爵的姓嗎?原來他的頭銜是柯芬,而拉斐德是他的姓,那他到底叫什麼名字?」鞏君延好奇的自問,然而墓碑上頭的名适巧裂開,怎麼擦也看不見。
一股熟稔無比的悶痛重擊向心,鞏君延摀住胸口,捉皺胸前的衣物。心好痛,像心髒病發作時那般的疼痛直襲,鞏君延大口大口的喘氣,習慣性的頭着手伸向口袋尋找藥瓶,卻在撲空時才發現自己老早死去成了吸血鬼,可、可是成了吸血鬼為何還會……心髒病發……作……
「嗚……」鞏君延縮成一團,發着抖,覺得惡心想吐。
「君延。」伯爵的聲音近在耳邊,他的氣息混着玫瑰的香氣遞送過來,平息鞏君延翻攪的胃,但他的心仍發着痛。
他擡頭仰望遮住自己的暗影,沒有意外地認出伯爵來。
「你還好吧?」伯爵不由分說的跪在他身邊,抱住他的肩,拉他入懷,低首見他慘白的臉色,輕問。
「我不知道……」鞏君延的心痛稍微減緩,但他的氣息仍亂,「當吸血鬼也會心髒病發……」
心痛于伯爵懷裡遏止,鞏君延隻能倚着伯爵,任他擡手擦去自己臉上的冷汗、掰開自己捉皺衣服的手、輕拍自己的肩背。
「好些了嗎?」伯爵的聲音低柔輕緩,吐息拂過他的耳朵,像治心髒病的藥一樣有效地阻去心髒作怪。
「不好。」鞏君延吓傻了,他改捉着伯爵胸前的衣服,使勁,「我的病痛沒有跟着死亡消失對不對?」
鞏君延已經三個多月沒有發作,這讓他以為自己已經沒有心髒病,即使偶爾因為伯爵的緣故心髒會作怪,但始終沒有像剛剛那樣劇烈。
「傻瓜,你死了當然所有的病痛都消失了。」這就是為什麼伯爵健壯的像條牛,沒病沒痛,連感冒也未曾得過。
「那為什麼我的心痛得像心髒病發作?」鞏君延不自覺的偎着伯爵,伯爵的眸色在見着他手肘的擦傷時變深,手掌心握住他的手肘,不一會兒,傷痕即消失。
「還有哪裡痛?」伯爵輕問,深知鞏君延一旦跌倒,絕不止是手肘傷了那樣簡單。
過去三個月的共處讓伯爵知道鞏君延讓自己受傷的本事有多高,而這是他自八年前首次與他見面時就知曉的。
「膝蓋。」鞏君延被伯爵扶起,坐上墓碑,然後伯爵拉起他的褲管,見着上頭的瘀青,眉皺起。
鞏君延看着伯爵微低的面容,随意束着的長發披散的模樣,心頭漲滿了某種東西,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他的長發,長發柔軟順滑,完全不似印象中的外國人那般卷曲。
「伯爵先生你的頭發是離子燙嗎?」伯爵的頭發又直又長,讓鞏君延不禁發問。
「離子燙是什麼?」伯爵治好鞏君延膝蓋的瘀青,乍聞這個陌生的名詞,挑眉疑或惑的問。
「沒什麼。」鞏君延經伯爵反問才想到伯爵是古人,怎麼可能知道何謂離子燙?即使有在使用現代科技,但全是為生活便利而設置。
「好了,下次小心些,别再跌倒了。」幸好他有追上來。
「我平衡感不好,跌倒是正常的,我以為吸血鬼不會痛不會流血。」
「吸血鬼是人變成的,沒有血我們吸的血上哪兒去?至于痛,那是正常的。」伯爵輕撫鞏君延沾染上灰塵的臉頰,替他拭去髒污,帶着溫柔的微笑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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