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電影描寫的景象是真實的,那麼,他現在正面臨那樣的危機。
伯爵與強森似乎沒有發現他的情形。
鞏君延克制自己不将視線投向伯爵,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注視伯爵,那形同是向他求救,即使求救不是壞事,鞏君延卻不知如何向伯爵低頭。
太陽行進的速度快得令鞏君延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他想要離開所站的地方,卻發現站在一排陽光普照的窗戶下,要逃命簡直不可能。
噢哦!不妙,真的不妙……鞏君延腦海裡一直閃過電影的畫面,然後裡頭被太陽曬幹的人物開始代換成他自己,他倒吸一口氣,腦袋亂成一片,無法思考。
熱,是鞏君延唯一能感受的溫度,他懷疑溫室效應又将全球的溫度提高,即使站在一方陰影中,熱度依然緊迫。
在這面臨生與死的關頭——雖然他已經死了——鞏君延竟然發不出一句求助的聲音。
「君延!」伯爵的聲音穿透他吵鬧不已的耳膜。
他擡首望向聲源,隻見伯爵不畏陽光大步朝他走過來,鞏君延眼前一花,人就被一件寬大的鬥蓬給罩住,伯爵的氣息随着他吸進的空氣盈滿他的胸臆,他一愣,很不習慣的想要脫下鬥蓬,卻教伯爵阻止。
「穿好。」伯爵的手攬着他的肩膀,力道大的讓鞏君延皺眉,「聽着,我要抱起你跑到陰暗的地方,這中間你絕對不能讓自己任何一個部分被太陽照到,明白嗎?」
伯爵藍紫色的眼眸滿是急迫與氣急敗壞,他的氣息粗重,比鞏君延還要緊張,好象現在深陷危機的人不是鞏君延,而是他。
「你别緊張,我……」鞏君延忍不住想要安撫伯爵。
「我不緊張你我緊張誰!該死的!你蓋好!從頭發到腳趾甲都不準被陽光照到!」伯爵耽驚動氣,替鞏君延的鬥蓬系好帶子,攬腰抱起他,檢查有什麼地方沒有蓋到,「你把頭縮在我肩窩上,腳上有地方沒蓋到……好,我們走。」
鞏君延沒有時間回答,伯爵即以秒速移位,一個轉神,他們已脫離險境,活像剛剛鞏君延沒有站在窗下飽受生命的要脅。
「你沒事吧?」伯爵沒有放下鞏君延,望進他呆凝的黑眸,關心的詢問。
「我沒事,你呢?」伯爵的臉色比平常灰白上幾分,口吻與眼神滿是憂忡,鞏君延不由自主的伸手碰觸他的眼角,後者一震,偏首低眸看着鞏君延。
由于鞏君延的上半身被伯爵抱在左邊,伯爵的左眼罩上眼罩,因此鞏君延有什麼行動他不會看見,而鞏君延的行動讓他出乎意料之外。
伯爵本以為他會迫不及待的離開他的懷抱,卻沒想到他仍是安份的被自己抱着。
這種感覺真好,有種他倆真成為一對戀人的親密,彷佛他們之間不再有抗拒與隔閡。他們兩人的視線交纏,有某種旁人無法理會的情感交流着。
鞏君延率先發覺自己的失态,他抽回自己的手,撩開鬥蓬的帽子,雙手微顫地推着伯爵的肩,「放開我。」
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成何體統?而讓鞏君延更加窘迫的是自己對伯爵的懷抱有近似于依戀的感覺。
依戀。這種東西從來沒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縱使有那樣的人事物存在,也往往在他有感覺之前即逝去,久而久之,他學會放棄,更學會隐藏,那是他唯一能保護自己的方法。
伯爵不想放開鞏君延,抱着他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讓他情願遭受劇烈的反抗也想要保留這一刻。
「伯爵先生,放開我!」鞏君延大力的推着伯爵的肩,可是天生體格與氣力的差别讓鞏君延對伯爵的推卻像小孩與大人一樣。
伯爵歎息一聲,放下他,鞏君延一獲得自由,立刻閃得老遠,抑住滿心的兵荒馬亂,想也不想的說:
「謝謝。」
此話一出,不隻伯爵,連鞏君延自己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話?為什麼他會說出這種陌生的語言?鞏君延活像見鬼似的瞪着伯爵看,後者亦然。
「你會說?」伯爵知道「君延」會,但眼前的君延何時學會他們的語言?
「我不會,我剛剛想道謝,脫口而出的卻是這種奇怪的話。」鞏君延中、英、日三國語言交雜咒罵了好一會兒才取回情緒的控制權,冷酷無比地吐出這句回答。
「那不是奇怪的話,是古歐洲語,我們那一族使用的語言,已經失傳。」伯爵刻意使用這語言說,見到鞏君延狼狽的神色時更加确認他在剛才那一瞬間就這麼「懂」了他們的語言。
「君延」會聽也會說,那是得自于菲娜——他前世——努力的結果,而現在的鞏君延突然會聽會說,是否代表經過三個月的停滞,他們總算有一點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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