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鞏君延展露笑容,「你毋需太在意我的想法,我希望你比我更自私。」
他的任性妄為,也許是因伯爵過度包容所緻。鞏君延知道伯爵對自己用情之深,這讓他自慚形穢。
「即使強迫?」
「即使強迫。」鞏君延肯定無比的說。「我允許你強迫我。」
「一定得如此嗎?」伯爵了解鞏君延的脾性,他不是那麼容易任人牽着鼻子走的人,愈強制他,他會愈一意孤行。
「嗯。」鞏君延也了解自己,假如沒有任何阻力,他隻會往前沖,沖向自己認為對卻不一定是正确的地方。「這孩子是我的
「宿主」?」
「他就是你。」伯爵答道,「他的命是因為有你才得以延續。」
當年,他召喚出鞏君延的靈魄,将之硬塞入才出生三個月,卻因早産而死去的「鞏君延」的身體裡,「鞏君延」因此活了下來,依靠着鞏君延的靈魄活着,因此,他們是一體的,不隻同名,更是「名符其實」。
這是伯爵依古方指示施下的「複生術」。
施咒的代價是伯爵的大半法力,然而鞏君延仍不算完全複活。伯爵還必須選擇一個年限,屆時,他得再次召喚出鞏君延的靈魄,施加另一個咒術,此咒術付出的代價是「封印記憶」——鞏君延的記憶。
隻要伯爵能讓鞏君延重新愛上他,并說出愛語,鞏君延被封印的記憶即可全數歸還。
創咒者是能力高強的能人,然而他最不信任的便是愛情,于是他選擇以「愛情」為考驗,是以他寫下的這個咒術,自古以來無人成功過,就連寫咒的創始人也在完成咒術後沒多久即死去,沒有機會實驗。
創咒人認為有情人之間的情感是虛假的,若是有人能通過考驗,才是真愛。
伯爵找到方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即用,全因他過度思念與渴望獲得。
「哦?」鞏君延輕應,沒有再追問,拉回話題:「我現在要做什麼?」
「你準備好接受考驗了嗎?」伯爵多想再看鞏君延一會兒,然而時間緊迫,他得盡速完成。
「該問你準備好了沒有才是。」他毋需準備,受苦的總是伯爵,正因如此,鞏君延暗自下定決心:不擇手段也要伯爵幸福。
「也是。」伯爵微笑,戀戀不舍的看着鞏君延,「真不想讓你走。」
睽違多年的再次會面,僅能匆匆一唔。
「我也不想走,但是我想抱着你、親你,做任何愛做的事……」鞏君延皺眉歎氣,「這樣什麼也不能做。」
「哈哈。」伯爵朗笑出聲,随即正色,輕道:「我愛你,君延。」
「我愛你,菲瑞爾。」鞏君延微笑,伸手隔空輕觸伯爵的唇角,「我愛你。」
伯爵與他四眸相對,笑容扭曲,開始唱歌,曲調與先前不同,十分沉重而悲傷,四周的空氣分子随之沉動,光線暗了,方圓百裡的路燈倏地同時熄滅,未久,再次大亮。
鞏敬恒适應後,發現他爺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坐在棺裡身着殓衣的鞏君延,這回他不再是半透明的靈體,而是摸得到、捉得到的人。
他目光呆滞,顯然不知發生何事,臉色蒼白得吓人,鞏敬恒想上前去向鞏君延解釋,卻被奇特捉住。
「别過去。」過去鞏敬恒必死無疑。
「呃?」為什麼不能過去?然而奇特凝肅的神情讓鞏敬恒不敢稍動。
「呃……」鞏君延突然目光痛苦地摀住自己的脖子,發出異響,劇烈的喘息着,「啊……啊啊啊……」
「來,喝了它。」伯爵畫開自己的手腕,湊進鞏君延的嘴邊,輕聲命令。
鞏君延不明所以的盯着眼前淌血的手腕,順着手往伯爵的方向看去,暗沉無光的黑眸倒映着伯爵的面容,鼻間因嗅進血的味道而使得呼息急促了起來,然而未厘清任何事情之前,鞏君延甯願放由喉間乃至全身對某種東西的渴切也不願不明不白。
「乖,喝下去會好一點的。」伯爵輕語哄勸,另一隻手撫上鞏君延的背脊,冰涼的碰觸讓鞏君延一驚,随即垂合眼眸,掩去内心不明所以的騰動翻攪,乖乖地湊上嘴,含住伯爵的手腕。
血一流入口中,奇迹似地遏止了鞏君延喉間的幹渴,卻引發更多食欲,他想要……想要……想要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隻知道血的味道不若以往難聞,反而是甘甜味美,像天賦美泉般的渾然天成,可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這麼覺得……
「夠了嗎?」伯爵見鞏君延停止吸吮的動作,遂問。
「你是誰……」鞏君延聲音低嘎破碎,不甚清晰的視界裡,隻容得下伯爵,看着伯爵,他心頭起了一陣震顫,身體有個名為歡愉的頻率開放,自深處至皮膚,幾乎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伸手将眼前的陌生人擁入懷中,想要抹去他眼裡那深切的悲傷,為了讓他快樂,可以付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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