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觸動何琳心底某個地方。
她轉身跑出新舞台,四下找尋,與一道銳利的眸光對上,一楞,盯着那伫立雨中的身影。
那人有着一頭及腰長發,身着黑衣黑褲的他,氣息淡冷冰寒,一雙藍紫色的眼眸正對着何琳,他周身掉滿了适才孫景棠給他的紅玫瑰的花瓣。
何琳心一驚,被那男子盈滿寒酷的眼神給凍着。
男子與她對視好一會兒,才轉身想離去,但何琳心有所感,直覺告訴他這個人與鞏君延的關系匪淺,于是她追了上去。
「等等……請你等等……」
男子的步伐很大,邊走,手中拿着的紅玫瑰還一邊掉花瓣。
何琳心中一動,大叫:「菲瑞爾!」
伯爵頓住腳步,挺直背,側身面對她,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但眸裡的恨意顯著,幾乎将何琳吞沒。
「你是菲瑞爾?」何琳壯起膽子問。
「你沒有資格喚我的名。」伯爵間接回答何琳的問題。
何琳臉色一變,怎麼也想不到,原來……原來……原來事實的真相是如此……如此的不堪……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你真的是菲瑞爾?」何琳不抱希望的再問一次。
「女人,你要問多少次?」若非這個女人叫得出他的名字,他才不會在這兒同她耗時間。
「對……對不起,我隻是想确定……」何琳被伯爵的氣勢給懾住,有些慌然不知所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伯爵說起國語來一點也不輸純正的中國人。
他曾在中國待過一段時間,講北京話與廣東話難不倒他。
「你與君延,是什麼關系?」何琳在伯爵的催促之下問出這個多年來得不到答案的問題。「關你屁事。」伯爵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
她是鞏君延的妻子。
伯爵知道他在遷怒,但他一想到這個女人陪伴君延走過二十年,看着他死亡,他就平靜不下來,他好恨自己為什麼要受重傷,為什麼當時執意要殺死全族的人,為什麼沒有好好保護自己免于受傷,這樣他就不必因為心髒差點被掏出來而睡進棺材休養。
他更恨自己為什麼不将鞏君延變成吸血鬼,為什麼不将他留在自己身邊,為什麼要讓他回到台灣,為什麼要跟他訂下二十年之約。
為什麼要被說服!?瞧瞧他清醒後面對的是什麼情形?
鞏君延死了!他死了!死了!死了!死了!這麼真實的夢他從來沒有事過,他好想好想有人把他打醒,搖着他跟他說這是一場夢,夢與現實都是相反的,所以鞏君延沒有死!他沒有死!
好不容易,他一覺醒了,面對的是奇特積了二十年與鞏君延通信的信件,看着那分日期整理好的信件擺了滿滿的房間,伯爵開心的心花怒放,但他不急着看,他急着到台灣來接鞏君延回倫敦。
他二十年前答應過他,假如他肯乖乖進棺材休養,等他清醒過來,來找他,如果不嫌他老的話,就把他變成吸血鬼,兩人永遠在一起吧!
是因如此,正因如此,伯爵才勉為其難的答允,他隻花了二十年,其間鞏君延也許下諾言,要與留守的奇特一直保持連系……
可奇特臉色凝重的同正欲前來台灣的伯爵丢了一顆炸彈!鞏君延半年前無故停止連系,原本三個月一封的信件,奇特已經兩次沒有收到,以鞏君延的個性,不可能在寄了十九年又六個月的信後突然中斷。
由于伯爵正值關鍵時期,他分不開身,派遣追查,卻怎麼也查不到他人上哪兒去,最後鞏君延出沒的地點是紐約,于是伯爵飛到紐約去,但沒有什麼結果,可他不放棄的尋找,直到前幾天……
伯爵在一個網站上看見一則小小的新聞,内容約莫是:台灣企業家鞏君延于12月24日淩晨死亡。
伯爵知道網絡的消息快迅雖快迅,但出錯的比率也很高,奇特同他說過,這是網絡的特點之一,但他放不下心,開始尋遍各大的報紙和新聞,跟着也沖到台灣來。
不見棺材不掉淚,伯爵不相信也不願相信鞏君延會死,一定是有人開玩笑,他要捉出那個開這麼大玩笑的人,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可是……當他站在追思會外頭,看着那些禮車一輛又一輛的駛過,看着那布條上寫的句子,看着孫景棠證實了這個事實……
伯爵接受不了現實,甯願相信自己在做夢,做一個名為現實的夢。
夢境中的殘酷等到清醒後就會消失,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假使他能早些知道,他能早些醒來,那鞏君延就不必死去,不必因為那勞什子的肝癌死去。
人的生命如同玫瑰一樣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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