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中,是伯爵對她一見鐘情,力邀她至威爾斯的城堡教導他體弱多病的表弟,可菲娜心知肚明伯爵始終沒有愛上她,他是有目的的。
無論多仔細的回想、找尋,菲娜都找不到任何證據,過程中,菲娜不小心遺落了護衛良好的心。
她愛上了伯爵。
明知伯爵不愛她,她還是情難自禁。半個月後,他們結了婚,她随着伯爵回到南威爾斯的城堡,那城堡濱海,海風凄凄,浪潮疊疊,孤立。
然後,她見到了伯爵的表弟,她覺得,表弟都比伯爵喜歡她,但感情便是如此不是麼?先愛上的人先折服,她心甘情願。菲娜喜愛閱讀,是以表弟央求伯爵開放書房,伯爵冷冷的眸光注視着菲娜,菲娜微感畏縮,但伯爵答允了,隻道:「喜歡就拿走,别忘記放回原位即可。」
于是菲娜得以自由進出書房,隻是可悲的是,身為夫妻,伯爵沒有碰過菲娜一次,兩人沒有同床共枕,而菲娜見到表弟的時間反而此伯爵多很多。
隻是有時伯爵和表弟兩人在一起時,會講些她聽不懂的話,幾次問表弟,他都借故岔開。于是藉由書房豐富的藏書,她查到了伯爵與表弟使用的語言——那是羅馬尼亞某地的方言,現已無人使用。
而伯爵與表弟之間那詭異的感覺,城堡裡仆役的怪谲,在在讓菲娜無法适應。
這個城堡除了表弟的笑聲之外,常常是安靜無聲,連外頭的浪潮聲也無法傳入城堡。
伯爵恨她。
當菲娜知道這個事實後,悲傷不已,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伯爵如此恨她,但她隻求能待在伯爵身邊,此外别無所求。冰冷的伯爵、詭異的城堡、終日鮮見身影的仆役,連表弟,那個笑容光明的表弟也很少出外走動,這讓菲娜進出書房的頻率加劇,有時甚至不吃不喝,廢寝忘食……
夢境在此停息。
鞏君延睜眼,意識混沌,視焦煥散,身體鈍重不已,呼吸緩而長、深且沉,好一會兒才遲緩地眨眼,查覺胸口有重物壓着,讓他呼吸不順,斜眸一觑,赫然睜大眼,澄深的黑眸在厚重窗簾制造出黑暗的假象中隐約見到伯爵的臉就近在身邊,他沒有呼息,靜得跟死屍一樣。
鞏君延伸手探了探他的鼻下,發現伯爵沒有呼吸的現象,身體微溫,他皺起眉,将虛軟無力的掌心貼上伯爵的臉頰,望着他熟睡的臉,好近好近,近到可以數他的眼睫毛有多少根,但黑暗太深,而光明過少,緻使他隻有觸覺能發揮作用。
手指纏上伯爵柔軟的黑發,鞏君延的意識開始遊離,落至方才的夢境裡。
那是夢吧?是夢吧?
可對鞏君延來說,卻是比現實還要确切的真實,一次又一次的殺伐、一次又一次的死亡,那都像烙印,鑴刻在他一世又一世的靈魂中,而那男人的恨,也随之其後,甩脫不去,逃開不得……
藍紫色的眼眸滿是恨意,那冰封的情感千年也不化,凍結了他自己,也凍結了他。
『這一世是你嗎?』突來的聲音讓鞏君延回神,不是伯爵的聲音,伯爵還在睡,而且睡得不醒人事。
他撐起身想看清楚房内還有誰在。
『伯爵怎麼辦事的,怎麼跟個男人上了床?』另一個尖細的女聲也響起。
鞏君延伸手拉開床旁台燈,燈光照亮不了整個房間,兩雙腳在角落被照到。
「你們是誰?」鞏君延忍着疼痛,拉起絲被蓋住伯爵,不讓他的臉被燈光照到,順道遮住自己光裸的軀體。
『小鬼,你可知你被伯爵騙了?』女人沒有站到光源下,隻伸出纖白的手想碰觸鞏君延,竊笑地問。
『你小心啊,這小鬼昨天晚上可是砍掉雅琦的手,還讓伯爵開殺戒的人。』男人蒼白過度的手在鞏君延揮掉之前捉住女人的手,冷笑。
『那伯爵這次是認真的麼?』女人問。
『你說呢?』
『不可能,伯爵怎麼可能愛上他的仇人呢?』女人的笑聲很刺耳。
兩人完全不把睡死的伯爵和鞏君延看在眼裡。
仇人。這個詞刺入鞏君延的心窩,像愛神的銀箭般威力無窮。
『小鬼,你看起來很好吃,嘗起來一定很甜美。』女人修長的指輕戳鞏君延的臉頰,鞏君延反應忒大的揮開。
女人不以為意,和男人一起笑開。
鞏君延眸一眯,怒氣沖沖的說:「無禮之人說的無稽之語,我不會相信,除非伯爵親口說。」
『小鬼好悍,就不知吃起來的感覺是不是一樣。』
「你不會有機會知道。」鞏君延厭惡在口頭上與人相争,但必要時他也不會讓任何人在口頭上占他便宜。「讓你們吃掉,不如我先燒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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