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恭說了三個字:“陸令萱。”
船到碼頭,高天穿回自己已經晾幹的衣服,随父親去向可朱渾孝裕等人告别。安德王和廣甯王借來的人手交由高昆掌管,一并聽從可朱渾孝裕調用。
出仙都苑,坐馬車回到王府,已是天黑。婆媳正眼巴巴等着父子二人回來。
一家四口用着晚膳,彼此都有話想說,可又不便當着另外兩人的面說。囫囵吃過後,高長恭去書房準備明日朝會的奏疏,并叫人漿洗一個多月未穿的朝服。
高天昨日未睡好,加之體内沁有濕氣,先去溫室泡了半個時辰,方回卧房休息。
新婚燕爾的小夫妻,拉下帳幕,情欲熾烈。吳楚憐解下郎君的中單和胫衣。高天也除掉愛妾中單,露出繡着鴛鴦的紅色裲裆,胸前一片雪白,似乎比燭火還亮。他正要去吹燭台,吳楚憐卻捉住他手,然後從枕下摸出一隻六邊形木匣。蔥指輕彈下,木匣被打開,内中是陰陽魚形的兩格,分列着黑白兩色藥丸。吳楚憐嚼了一粒黑丸,再将白丸壓入郎君口中。
高天先是閉住嘴,接着也抓住吳楚憐伸過來的手,微微搖頭:“不吃了,容易睡覺。”
“乖。”吳楚憐嗔了一聲,還是哄郎君服下藥丸,然後不由分說印上自己的紅唇,整個身子也扭動起來……
美人如酒,少年沉醉,很快就沒入情欲的海洋。高天一番酣暢淋漓後,不出意外地昏睡過去。
吳楚憐翻身下床,點起一星微弱的燭火,從妝鹵箱裡找出一支細長銀針,就着燭火燙了燙。然後她坐在床頭,一手在高天後腦勺上摸了摸,尋到了風府穴,另一手緩緩将針紮了進去。
高天忽的吐出一口氣來,哼了一聲,卻沒有蘇醒,手指不時微動。
吳楚憐低聲道:“今日你都做了什麼?”
一陣涼風穿過王府遊廊,在四月中旬仍有些冰冷。院中滿樹海棠花落,皆消融于黑夜中。
蘭陵王妃鄭赟歆披了件鬥篷,端上親手熬制的一碗肉粥送入書房。
一股暖流在高長恭體内化開,心也跟着溫暖了。他很快吃完了這碗熱乎乎的肉粥,意猶未盡道:“是夫人的手藝啊,還是過去的滋味。”
鄭赟歆望着夫君臉上的笑容,由衷地感到幸福:“妾再盛一碗來。”
高長恭拉住王妃的手,把她攬入懷中,溫言道:“你受苦了,跟着我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隻這一句話,鄭赟歆感動得簌簌落淚,把夫君的手貼在自己胸口上。
“我外出征戰,你擔驚受怕,我入朝為官,你也是擔驚受怕。我對不起你和天兒。”
鄭赟歆道:“大王生在帝王家,諸多不由己之處,不必在意我和天兒,隻要心裡存着我們母子便是。選好了路就堅定地走,走下去,莫回頭,莫後悔。”
高長恭熱淚盈眶,緊緊抱住妻子:“娶妻如你,夫複何求!”
鄭赟歆不忍打擾夫君正事,離開了書房,偏又不能安歇,便去浣衣房看看。
浣衣房的燈都亮着。負責漿洗衣服的叫老阿李,是高長恭十七歲入朝為官時朝廷賞賜的奴婢,至今侍奉蘭陵王夫婦十六年,算是王府老人了。
見王妃過來,老阿李趕緊放下熨鬥行禮:“夫人還沒歇息啊。”
“起來吧。”鄭赟歆柔聲道。人已走到大案前,挽起長袖,右手握住熨鬥,親自熨起衣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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