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前輩,你為何如此?”
見到此景,韓宇心中錯愕,帶着不滿質問對方。
“不是你們人族說的嗎?死人才不會亂說話。”
海生并未停下,隻是淡淡地丢下一句,便向海面落去。
“空中飛行太惹人注意,還是遁水而行吧。”
聞言,韓宇并未有任何動作,依舊呆立在半空中。
他心中很是複雜。
若那三人死在自己手上,心中的負罪感也不會有此般強烈。
但眼睜睜看着妖獸襲殺了三人,而自己卻成了幫兇。
這讓從小聽着人族那些斬妖除魔故事長大的他一時間感到心緒郁結,很是不爽。
海生似乎看出了韓宇的不滿,隻是靜靜地負手站在海面,也沒有離去。
兩人就這樣無聲地站着。
好一會兒後,韓宇才禦劍落下。
剛到近前,海生開了口。
“舍得下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禦劍離去呢?”
韓宇神色看似如常,但話語間依舊透着怨氣。
“若我不辭而别,前輩是否也要将我斬殺?”
聞言,海生略帶詫異地回道:“看來還沒有消氣啊。太善良可是活不長的喲。這話也是你們人族說的。”
對方伸手欲拍他的肩膀,韓宇念頭轉動,腳下飛劍挪移,閃躲了過去。
海生雙眼圓睜,怒氣一閃即逝,随即眉眼緊皺,歎息道。
“先前你讓我抹去那三人的記憶。妖獸的神魂本就不如人族,哪裡會那些幹涉别人神識的術法。
我出手殺了他們,也好過我們日後被天海門的人追殺吧?你可别告訴我,你有把握能成?
如今這因果落在我頭上,也不用你去承擔。你不感激我就算了,怎麼還有怨氣?
噢?我知道了,你是嫌棄我是妖獸。當着你的面殺了同族,是吧?
哎,罷了。你要走就走吧。”
話畢,海生甩了甩手,似在趕客。
韓宇确實想離開獨行,之前便想好了直言相告。
他已幫對方入了秘境取了傳承,還得了賈一的溫神養魂木,兩人間的交易早就完成了。
見對方搶先說出了自己心中之意,他也順勢而為,連忙抱拳,淡淡地回道。
“前輩保重,就此别過!”
就在韓宇驅動飛劍,正欲升空之時,卻聽到對方也淡淡了道了一句。
“是不是還有一句,後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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