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落知和景初維對視一眼,都安靜地看着皇帝寫信。
半個時辰後,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禦書房,顧落知和景初維在宮門前分别,而後又在暗處上了同一輛馬車,馬車直接往太傅府駛去。
顧落知擡眸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景初維,道:“你覺得那些錢财去了何處?”
景初維搖了搖頭:“阿落你的猜想不太可能,皇族中沒人有那膽子敢與安王同謀。”
顧落知卻不贊同景初維的話,開口道:“一,人為财死鳥為食亡。二,有些不得不同謀的理由,就像是江滇那樣。”
景初維看着顧落知豎起來的兩根手指,眸中不禁浮現出點點笑意:“那我們去查一查?”
顧落知想了想,說道:“我這邊派人去查吧,你那邊最近恐怕事務不少。”
景初維臉上的笑意擴大了幾分,他擡手向顧落知行了個禮:“如此,便多謝禦史大人體諒了。”
顧落知裝模作樣也拱了拱手:“好說好說,太傅大人客氣了。”
話音剛落,顧落知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日,顧落知和張鴻軒檢查了鹽務回來,不巧在都察院院門口碰上了左元亮,兩人依着規矩,自然是要上前給左元亮見禮的。
“下官拜見左副都禦史。”顧落知和張鴻軒的聲音剛剛響起,左元亮的目光立時便看了過來。
就在顧落知以為左元亮又會來找茬兒的時候,卻見左元亮朝着他們冷哼了一聲,而後什麼也沒多說就轉身離開了,這讓顧落知和張鴻軒都不禁愣了一下。
張鴻軒的臉上浮現出不解的神色:“他這是怎麼了?”
顧落知也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比張鴻軒更加不解。
“好像從發生過‘長興侯的事情’後,左副都禦史便再也沒有來找過我的茬兒了。”顧落知仔細回想了一番,似乎前幾次碰巧遇上也是這樣,冷冷地看她一眼,然後走掉。她那時候以為是因着有龐都禦史在一旁,左元亮暫且忍耐了下來。可今日這樣的情景下,他也沒有過來諷刺她,這是完全“放過”她了?
張鴻軒猜測道:“難道是你太過耿直的告狀行為吓到左副都禦史了?”
顧落知用很是無語的眼神看着張鴻軒:“阿軒,就算是猜想也應該靠譜一點。”
“哈哈,那你說左副都禦史為何突然改了态度?”張鴻軒一邊說着,一邊将胳膊撐在了顧落知的肩膀上。
顧落知用力一抖,将張鴻軒的手臂抖掉,而後擡步繼續往前走:“我若是知道原因還會在這裡同你商讨?”
張鴻軒趕忙追上顧落知,繼續問道:“那你說說你的猜想。”
顧落知搖頭:“我沒有猜想,因為這段時日我什麼也沒做。”她沒有做任何能讓左元亮改變态度的行為。
張鴻軒疑惑地抿嘴:“這就奇怪了。”
顧落知暗暗地在心中猜想,難道是景初維做了什麼?不,應該也不是,他不會随意插手她的事情。
之後,兩人又想出了幾個原因,但這幾個原因的可能性都不太大,顧落知和張鴻軒隻好暫時将這件事抛在了腦後。
可世事就是這般無常,過了幾日後顧落知都快要忘卻這件事了,這件事卻突然得到了答案。
那日都察院衆人一同審核完了戶部的賬目,龐都禦史開口請衆人到緻味樓去用晚膳,算是犒勞犒勞大家的辛苦,衆人自然是不會拂龐都禦史的面子,顧落知和張鴻軒當然也不能缺席這樣的應酬。
入席後,衆人推杯換盞,場面很快便熱鬧起來。
顧落知的酒量不錯,但也頂不住一直喝,趁着衆人吩咐小二拿酒的工夫,她偷偷一人躲到了雅間的露台上,然後将露台通往屋内的門一關,這才終于清淨下來。
熱鬧的聲音被隔絕在裡面,顧落知側首看了看左右兩旁的露台,見露台與露台之間有花窗隔絕,看不清隔壁的情況,她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重重地落坐在美人靠上,仰着腦袋靜靜地閉目養神。
夜風吹拂過來帶着絲絲涼意,但卻讓人覺得很舒服,顧落知連帶着呼吸都不自覺放得輕緩,就在她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花窗門突然發出了響聲。
顧落知立時清醒過來,她擡頭看去,竟是左元亮走了出來。
左元亮見顧落知坐在外面也很是驚訝,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擡步朝着顧落知走去。
顧落知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她慢悠悠地起身,擡手朝着正巧走到自己面前的左元亮拱了拱手:“左副都禦史。”
讓人意外的是,左元亮竟然朝着顧落知點了點頭!
這樣的态度讓顧落知忍不住懷疑左元亮已經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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