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一雙眼睛,這麼溫柔的姿态……她沒法去懷疑他。
她賭對了。
大山裡走出來的她并不知道眼前的樊辛正是國内迅速崛起的一個炙手可熱的全能型音樂人,他的聲音像藍絲絨般低沉溫柔讓人無法抗拒,他的才華也在編曲和樂器上體現得淋漓盡緻……所有人都愛他,當然也包括邊甯。
那時候的邊甯覺得,也許她所有的好運氣都用在了遇見樊辛的那一天——她來到了一個更好的世界,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
在樊辛的安排下,她住進了一個單人公寓,幾個音樂老師輪番給她補習樂理、學習樂器,樊辛一有空也會來督促她練聲,她乖乖地按照他制定的計劃學習、進步,隻為等快一點等來那個跟他并肩的機會。
就這麼忙忙碌碌過了一年,她在樊辛當年的第一場巡演上登台了。
樊辛選了一套高級定制的演出服,把她打扮得像一個大号的小水手,然後,他牽着她走上台,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存在。
他說:這是我藏了一年的小徒弟,是不是特别可愛?
他說:不要看她長得可愛,她的聲音像個女将軍,幾乎是我的翻版。
他還說:她很像我,所以我願意領着她,我要讓她做一個除了唱歌,其他什麼都不用操心的無憂無慮的孩子。
邊甯站在一旁,罕見地露出了收也收不住的傻笑,台下的歌迷歡聲如雷,熒光棒組成了夢幻般的海洋,在那一刻,她擁有了夢寐以求的一切。
所以,後來的她甯願冒着再一次跌入谷底的危險也要跟他走——畢竟,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南京城的冬天冷得徹骨,他們解約、賠錢,又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用所剩無幾的錢在山陰路租下了一套房子,客廳是辦公室,主卧改造成了工作室,剩下的兩個房間則分别充當了他們的卧室。
因為跟之前的公司鬧得太難看,導緻行業内的其他公司有所忌憚,不敢跟樊辛合作,他們的歌賣不出去,也談不下來任何商演,樊辛隻好去老朋友的酒吧裡駐唱,以緩解他們越來越沉重的經濟壓力。
邊甯心裡難受,提出也要出去賺錢養家,但卻被樊辛一口回絕。
他說:你的嗓子是要在音樂廳裡唱最美妙的爵士的,我不允許你跌進塵埃裡,有些事情,師父來扛就好了。
那是最艱難的一個冬天,她惶惶然地看着他四處奔波,一直到了來年的春天,他們終于從樊辛的老同學手上拉到了投資。
從此,柳暗花明。
陳年舊事被再次提起總顯得雲淡風輕,但邊甯心裡清楚的知道樊辛是如何走過了那一段艱難的時光。
公司的其他歌手總是羨慕她所擁有的“特權”,羨慕她可以自己決定幾乎大部分的工作内容和曲風。
他們當然也知道,樊辛給她偏愛是因為他們師徒曾相互扶持走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時間,但那些艱難他們沒有參與,所以無法真正地感同身受。
他們也不知道,其實樊辛對她的偏愛在他們最初相遇的時候就開始了,經曆了後來的艱難坎坷,他的偏愛終于從孱弱的幼苗長成了參天大樹,再也無法撼動。
現在是第三個改變命運的夏天,玄武湖的風把況野帶到了她面前。
他就像是南京城的初夏裡最耀眼的那束光,明亮卻不刺眼,不遺餘力地想要照亮她身邊每一個黑暗的角落,掏心掏肺,毫無保留。
那是無比珍貴的、帶着些許稚氣的少年意氣,滿心滿眼全都是她,他隻為她而來,讓她如何再拒他于千裡之外?
在關于往事的回憶裡走到了盡頭,邊甯把那個從況野家帶來的砳砳放進了懷裡,幾乎是傻笑着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一通急促的電話把邊甯吵醒了,她看了一眼時間,有些奇怪地接通了電話。
“露露姐,采訪不是在下午嗎?什麼事這麼急?”
“不得了,樊哥回來了,現在就在公司,還問我你下午什麼時候來呢!”
“什麼?!”邊甯吓得趕緊做起來,又問,“你沒跟他說我腿的事兒吧?”
“我哪兒敢說啊?姑奶奶,還是你自己來說吧。”
“好吧……那我一會兒過去。”
“需不需要我接你?”
“算了,你先幫我盯着我師父,我讓況野過來。”
“好,那你小心點兒。”
邊甯挂了電話,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呆,随後,她把況野叫了過來。
況野頂着一頭稍顯蓬亂的黑發,一進門就急吼吼地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邊甯皺着眉頭,說:“大事不妙,我師父提前回來了。”
“好事呀!”況野高興得恨不得原地轉圈,一雙眼睛也笑得彎成了月牙,“可以當面告訴他咱倆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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