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她剛出道一年,樊辛跟原本的公司因為理念問題分道揚镳,他幾乎是淨身出戶,沒有帶走任何資源,單單帶走了一個她。
那時的她還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他甯願替她掏了高額的違約金也要帶她走,但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她點了頭,兩手空空地跟着他在山陰路租下了一個老房子,他們就在那裡從零開始了。
最窘迫的時候,他曾去附近的酒吧裡駐過唱,也拿着一首又一首的Demo到處尋求機會,在那個最艱難的冬天,他甚至賣掉了那台心愛的RolanFR-8x手風琴,隻為了交出下一季的房租。
在那樣的時刻,她才明白她的追随其實并沒有起什麼作用,她除了唱歌什麼也不會,而窘迫的他并沒有能力繼續為她出唱片,他們的職業生涯幾乎要墜入深谷。
但即使是那樣,他也沒有讓她出去做任何會影響她未來的工作,他說——你的嗓子是要在音樂廳裡唱最美妙的爵士的,我不允許你跌進塵埃裡。
她惶惶然地接受了他的安排,好在第二年柳暗花明,他的才華重見天日,在後來的每一年,他們一年比一年更好,公司也一年比一年更壯大,一切都變了,但不變的是她一直是公司裡最特别的存在。
她不需要參加太多的社交活動,也不需要應對他設立的那些嚴苛的考核,她可以自主決定一切,包括曲風、造型甚至想參加或是不想參加什麼活動。
歲月水一般流逝,他年近四十,她也快到觸到三十歲的坎,一切看着似乎沒變,但事實上卻還是變了——變化藏在他們彼此的心裡,是心照不宣又不可挽回的一種殘忍。
在樊辛的唠叨結束之後,她聽見自己這麼說。
“我明白的,師父,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考慮,可是……我需要時間去想一想。”
第十章夏天的晚風吹啊吹,能不能吹散我的相思病
兩天之後,邊甯帶着白露和另外兩個助理一起去了青島。
況野這兩天像往常一樣給她發一些無聊的信息,她也逐一回複了,但隻字不提她去青島的事情,就這麼如無其事地瞞着他悄然離開了。
當天晚上沒有排練,白露帶着另外兩個姑娘跑出去吃海鮮大餐了,她海鮮過敏加懶得出門,便一個人留在酒店裡休息,就在她洗完澡準備躺下的檔口,況野的信息發了過來。
“我明天去麻雀找你玩好不好?或者我帶你去吃小龍蝦,我知道有一家特别好吃!”
邊甯拿着手機想了片刻,回道:接下來的一周請不要找我,我在修仙,山高路遠,勿念。
況野發了個帶“?”的表情包,又問:你在哪座山頭?我可以飛過去陪你。
邊甯回道:我在青島,這幾天真不能陪你玩,你去找你的小朋友們吧!
這一條消息發過去許久之後邊甯才收到況野的回複,内容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好吧……”,但透過那幾個字,邊甯仿佛看見了況野那皺成一團的臉,帶着幾分不甘又帶着幾分委屈。
她放下手機,把他抛到了腦後,一門心思地琢磨起了第二天的排練。
一切依舊風平浪靜。
邊甯和其他歌手一樣,勤勤懇懇地彩排着,她不太愛交際,雖然有相熟的歌手,但她除了常規的排練之外幾乎沒什麼話,倒是白露跟花蝴蝶一般,沒幾天就跟另外幾個助理混了個熟。
邊甯饒有興趣地看着,看着,卻并不加入,還是一個人認認真真地排練,就在她以為這段青島之行會像她之前參加的音樂節那樣簡單平靜地結束的時候,況野又給了她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在音樂節開幕的前一天,邊甯得了閑,在酒店裡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轉醒。
她睡前開了靜音,醒來才發現微信快要爆炸,其中占了最大功勞的就是況野的信息,絮絮叨叨的無非是問她住在什麼酒店,今天需不需要排練,洋洋灑灑的,是她熟悉的啰啰嗦嗦的語氣。
但是,在最後一條信息裡,他寫道:我在太平角公園的海邊吹着海風,你要來跟我一起嗎?
邊甯蹙着眉毛想了半天才明白——太平角公園在青島,也就是說,況野這家夥跑來青島見她了。
她十分頭痛地揉了揉額角,回複道:我不去,你喝夠了風就自己回家去吧!
片刻,況野發了一段可憐巴巴的表情過來,還有一句:我就在這裡安營紮寨啦!求求你啦!孩子真的很可憐的!
邊甯把手機扔到一邊,長籲短歎地在床上躺了十幾分鐘,最後還是不忍心,稍微整理了妝容之後便換了衣服出了門。
太平角公園離酒店并不遠,邊甯打了個車,隻十幾分鐘就到了海灘邊的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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