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帶着況野坐在了小舞台左前方的一張桌子前。
況野随便點了杯喝的就把菜單扔回給了戴文,說:“這兒瞧着也不像是看球的好地方啊,氣氛太安靜了吧?”
“沒事兒,就是我哥非要我來玩玩,所以我就叫你一起來了,反正今天是開幕式,不要緊,大不了咱之後看球再回老地方去呗!”
戴文一邊說着一邊翻動菜單,随便點了一些小食。
況野靠在椅背上,百無聊賴地去看牆上那一幅幅裝飾畫,輕柔舒緩的音樂聲在空氣裡緩緩流淌,讓他有些昏昏欲睡。
片刻之後,戴文點的東西盡數送上了桌,況野聞着香味,總算是覺出了一點餓,悶聲不響地吃了一個漢堡又喝了大半杯的飲料。
戴文慢條斯理地嚼着嘴裡的洋蔥圈,有些好笑:“你看看你的樣子,阿姨在家沒給你飯吃啊?”
“唉,在家一整天都沒心思吃,看到你反而有點餓了。”況野用手撐着下巴,擺出了一張哀戚的苦瓜臉。
“喲,說說,怎麼啦?”
“我可能……”況野望着燈罩下被光線反射得幾乎透明的穗子,仿佛是在自言自語,“我可能得相思病了。”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戴文被嗆得咳了好一會兒,一張臉紅通通,不知道是憋的還是樂的,“乖乖,别真是女鬼啊,就看了這麼一眼你就得相思病了?”
況野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說:“我說正經的,她真的,好漂亮。”
戴文聽了連連搖頭,說:“漂亮又怎麼樣?你還能找到她?不就跟大海撈針一樣的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個心吧!”
方才還一臉沉醉的況野聽了這話,一顆心也漸漸涼了。
對啊,他要去哪裡找她呢?總不能拿出手機裡的視頻發個尋人新聞吧?那不更坐實了他是個流氓嗎?可能姑娘看到的第一反應是報警而不是感動于他的癡情吧?
想到這裡,況野的臉更苦了。
一邊的戴文憋住了笑,連連歎氣:“哎喲哎喲,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們的野哥終于開竅了,嘗到愛情的苦澀和甜蜜了,想當初我失戀你還笑話我。”
況野沒心思跟他打趣,隻是若有所思地盯着舞台上已經停止了演唱的歌手和樂隊,心裡想着要如何處置手機裡那個視頻。
他想得太認真,沒有注意到台上的男歌手悄然離去,而接下來蹦上舞台的是一個個子不高的姑娘,她在最靠近舞台那桌的一個女客的鼓勵下狡黠地鞠了個躬,說:“要不是小滿姐要聽,我才不給你們唱呢!”
台下發出了一陣快樂的哄笑,樂聲響起,把況野的目光拉回了舞台上。
舞台上站着的姑娘有着茂密的長卷發和閃亮的大眼睛,裹在她身上的那條極長的墨藍色吊帶長裙幾乎垂到了她的腳背上。鞠完躬之後,她站直身子拉起裙擺,笑着目視前方,做了一個仿佛要開始跳鬥牛舞的姿勢。
随着她的裙擺落回地面,況野的一顆心也“轟”地炸開了,炸出來的是排山倒海般的欣喜若狂。
是她,是她!是那個晚上他在玄武湖邊遇見的姑娘!
舞台上方的燈光熾熱明亮,直勾勾地打在了她那張泛着柔和光暈的臉上——跟那天晚上的冰冷戒備不同,她那雙略微凹陷的大眼睛裡閃着狡黠靈動的光,笑得快樂又張揚,仿佛是一朵永遠不會枯萎的熱烈燦爛的紅玫瑰。
況野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滿臉癡迷地直勾勾地看着她——她的眼睛太美了,漆黑如墨玉,閃亮如明珠,連那細微的線條和褶皺都如同無形的絲線一樣把他牽引了過去。
他越看越肯定,哪怕是最富有想象力的畫家也畫不出這麼美的幽泉般的眼睛,望着這雙眼睛,他幾乎成了一個快要在沙漠中渴死的旅人,心甘情願的隻想要溺死其中。
況野順手拽住了旁邊一個路過的服務生,問:“對不起,請問一下,台上唱歌的是誰?”
服務生給了況野一個友好的微笑,說:“是我們老闆的愛徒,邊甯小姐,也是個女歌手。”
“邊甯……”況野松開手,嘴裡輕聲念着她的名字,仿佛丢了魂似的坐回了椅子上。
台上的邊甯并沒有看見況野,她在樂手們的伴奏下肆意地唱着,那聲音低沉渾厚,卻又帶着渾然天成的熱烈奔放,在他聽來無異于天籁——甚至,更甚于天籁。
旁邊的戴文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心裡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出門之前吃錯了藥。
“我說,你在搞什麼東西啊?吓人巴拉的。”
“沒什麼,沒什麼。”況野此刻已經回過了神來,一雙眼睛笑得彎如月牙,“我太開心了!”
戴文更加莫名其妙了,忍不住伸手去探了探況野的額頭:“不是退燒了嗎?咋還燒傻了呢?”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神豪:淨身出戶,假千金買斷全球 霸總求我幫他維持人設[穿書] 都市:開局撿個女帝,帶回家 都市第一劍仙 甯都暗戰 師尊殺我證道 妖尊的團寵小師妹[快穿] 驚!棄妃劈腿戰神後隻想種田 鑒寶靈瞳 重生後我是所有大佬的白月光+番外 星穹鐵道:開局一本某花寶典 系統:諸神競技場 恐怖複蘇:我綁定了詭異模拟器 你是我的心癢難耐 冷心孤女:俘虜殘王爺 威爾斯特+番外 重返1987:開局忽悠我妹不嫁人 什麼?上班摸魚摸成了公司合夥人 福運娘子山裡漢 隐世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