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攸攸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要不要往前走加入她們。
正當她猶豫的時候,一名身穿灰色衣裙的女子像幽靈一般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女子看起來約莫人界女子三十上下的年紀,姿色一般,神情嚴肅,一雙帶着寒光的眼眸盯緊了季攸攸,就好像猛獸盯着弱小的獵物。
季攸攸擡起頭,發現她足足比她高了一頭,不由悄悄吐了吐舌頭,往後退了半步。
“你是哪來的丫頭,不懂規矩?”灰衣女子看她半晌,才冷冷開口。
季攸攸揚起嬌俏的小臉,一臉無辜,撥弄着手指,扮起懵懂小可愛的角色:“我……我就是在宮門口晃了晃,就被人叫到這裡來了,我、我不太懂……”
灰衣女子恥笑一聲:“身為天河水族的女子,居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是知道的,就是……我還小嘛,能不能先出去,長大點再來呀?”她的語聲柔弱乖巧,令人憐惜。
可是,灰衣女子壓根不為所動,反倒笑得更為大聲:“進了這個地方還想什麼都不留下就出去嗎?不懂是嗎?那我明确地告訴你,一旦被選中來到這裡,就要把你全部的真元貢獻給天河珠,真元不盡,不得離開半步,懂了?”
季攸攸點點頭:“懂了。”
“那還不趕緊開始?”
“不急,我先休息休息嘛。”見商量不通,季攸攸懶得裝可愛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真奇怪,為什麼要一下子把真元全部用完呢?用一點養一點,細水長流,取之不盡,不是更好嗎?”
灰衣女子面色沉下:“這是尊主的命令,你敢質疑?”
“不敢不敢,當然不敢。”季攸攸歎了口氣,“隻是覺得我們天河水妖一族的女子未免太可憐了,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沒有自由,沒有尊嚴,長大成年後就被選到這裡消耗掉所有真元,随後扔給那些高貴的男人們,供他們奴役、驅使、玩樂,不停地繁殖,直到死的那一天。太慘了,實在太慘了……”她語聲哀怨傷感,抽抽噎噎,眼淚說來就來。
灰衣女子的臉色變了,水池子周圍的那些女子們氣息也開始不穩,麻木、冷漠的表情逐漸崩壞,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痛苦、悲傷以及無奈。
這就是她們的命運,從小她們就被洗腦,她們的出生就是為了滋養天河珠,為了伺候好男人們,生育子嗣,讓天河水族一代又一代延續下去。
她們也曾疑惑,為什麼她們和男人們的待遇有着天壤之别,可掌權者們告訴她們、她們的長輩們告訴她們、甚至她們的母親、祖母、外祖母告訴她們:這就是天河水族女子的宿命,生來的宿命,永不會改變的宿命,她們的痛苦和犧牲是榮耀,是值得整個家族驕傲的事情。
于是,她們不再疑惑,更不會反抗,而是默默地接受自己的宿命,等待着可以預見的未來。
可是,眼下,一個小小的女孩子、一個柔弱又不知事的女孩子居然大膽地說出了這件她們從不敢提及的事情,帶着質問、懷疑、不甘的語氣……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灰衣女子最先反應過來,冷聲喝道,“你是哪家的丫頭竟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被尊主知道,定會降罪你整個家族!身為天河水族的女子,我們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驕傲的事情,我們維護了族群的安全,延續了族群的繁榮,這是我們的使命,也是我們的榮譽!”
“哦,是嗎?”季攸攸擦了擦眼淚,呵呵一笑,“我們付出這麼多,功勞這麼大,卻連一點尊嚴和地位都沒有呢。明明可以不必耗盡真元,明明可以和男人們平起平坐,不,我們族群的女子那麼少,本應比男人們更高貴,更受呵護,卻偏偏還要被當成奴仆、玩物、繁殖的工具,真是好大的榮譽哦!這榮譽給那些高貴的男人們,不知道他們要是不要!”
“你……”
“我……我怎麼啦?不過就是說了真話罷了,你若是想告狀那就去好了,反正左右不過一條賤命,橫豎是個不得善終,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季攸攸叉腰瞪她,一副豁出去的天真模樣。
“初生牛犢,不知死活!”灰衣女子長袖一甩,滿臉譏诮,“你要在這耍嘴皮子我由着你,等下外頭的人進來巡視,我看你下場如何!”
“哎,不就是洗珠嘛,我洗洗洗,不要吓唬我嘛!”她應着,繞過她遊向那水池子,找了個空位站定,問神識裡的小白,“有沒有法子制造混亂,好讓我趁機偷偷溜走?”
問題提出,主仆二人雙雙沉默了一下,眼神齊刷刷地看向了被衆星捧月的天河珠。
這麼這麼重要的天河珠,來一場不大不小的爆炸,不知道夠不夠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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