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家離胡家并不近,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專門跑去看有沒有人爬牆頭?”
“我……”苟剩婆娘噎住。
季妧搖了搖頭,滿臉的不贊同。
“苟大嬸你這樣可不太好。先不說夜不歸宿有多不守婦道,萬一被人撞見,不知道的,還當你是專門去看一堆大老爺們的……”
“哈哈哈哈!”這會兒哄笑的換成了那幾個男人,當然,幾個長舌婦也在暗暗偷笑。
苟剩婆娘臉都綠了“你!你小小年紀,怎地不學好……”
“我不過是想提醒一下苟大嬸。”季妧笑眯眯的看着她,“有時候眼見都未必是真,何況那些沒根底的污糟話?你也知道被人扣個不守婦道的帽子不好受,若不想别人也用同樣的手段回你一個,還是小心說話的好。畢竟,編故事嘛,誰不會呢?”
苟剩婆娘被堵的胸口難受,又怕她們回頭真在村裡編排她半夜出去盯男人的話,氣哼哼的扭過身,不說話了。
旁邊幾個長舌婦自然也怕自家被編故事,面面相觑,生硬的轉了話題,聊起孩子莊稼啥的。
很快到了鎮口牌坊處,下車後,謝寡婦把季妧拉到一邊。
“下次這種事你不要摻和,我自己就能應付。那些女人都不是好貨,到時指不定背地裡怎麼編排你。”
寡婦門前是非多,起初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她也着急上火的跟人解釋,跟人吵,甚至為此跟人厮打,夜裡枕巾都不知道哭濕了多少回。
可她要拉扯大幾個孩子,就沒辦法足不出戶,她又找不到什麼體面的活計,隻能跟一群男人挖泥扛木頭砸石頭,那難聽的話就更多了。
不過聽多了也就不當回事了,主要也沒有時間跟她們掰扯,有那功夫不如多賺幾個錢。
“我就當她們放屁!”
季妧欣賞她的這種态度,在這個女人一輩子圍着鍋台轉,一旦被休或者喪夫就活不下去的時代,謝寡婦雖然抛頭露面為人不恥,卻用她并不算有力的肩膀替自己的孩子撐起了一片天。
“謝姨你能這樣想是對的,不過方法上……”
季妧并不打算跟她說什麼大道理,直接挑她最在乎的作為切入點。
“你可以不為自己辯解,不在乎村裡人怎麼說你,但細妹和大成他們呢?他們眼看着就大了,還有良子哥,他也快要成親了……總得替他們想想。”
謝寡婦面色一變,果然遲疑起來。
“那還能怎麼辦?去村裡吆喝,沒用的,他們不會信……”
“不用啊。”季妧可不希望矯枉過正,“反正我們該怎麼樣還怎麼樣,隻是下回再碰到往你身上潑髒水的,你就……你就把盆搶過來潑回她們身上,前提是确保别弄髒自己,要不然吵半天還遂了别人意,白忙活不是?”
季妧說的淺顯生動,謝寡婦一下子懂了“就像你剛才那樣?”
想到苟剩婆娘那張吃癟的臉,别說,還真比往日跟人吵的臉紅脖子粗的管用。
季妧見她明白了,也就點到為止。
雖然“信你的自會信你,不信的解釋也沒用”,但遭受到中傷和污蔑,還是要擺明自己的态度。
至少要讓對方知道,亂說話是要負責的。
兩人聊着的當口就進了鎮。
因為離周梁兩國疆界比較近的緣故,居庸鎮總的來說也算是個重鎮。
這地方本來荒的很,後來朝廷派了軍隊長期駐紮,加強邊防的同時,又陸續從全國各地遷來許多流民,那些被判流放的重犯也多被發配到此,慢慢的人煙也就聚了起來。
這些擴充的人員,太平時便耕田種地,一旦打起仗來,就是最好的“人才備用庫”。從别處調來或是抓來充軍的兵丁,終究是遠處的水,哪有近處的水能救急救火?
也正是這個原因,居庸鎮雖然是重鎮,卻并沒有多少繁華氣象。
這裡的百姓走不出去,戶籍世世代代落在這,沒有權勢想遷走萬無可能。外面的人也不願意來,不然天天提心吊膽,生怕哪天家裡的男丁就被送上戰場。
就連那些走南闖北的商販,膽子小點的都不樂意往北走,戰火說起就起,到時損失财貨是小,就怕身家性命都得搭進來。
今天正趕上逢集,街上人很多,擠擠挨挨的。
謝寡婦直奔鎮南去了,說是要幫村裡人捎個信,讓季妧忙好就還在鎮北頭等她。
季妧順着南北大街漫無目的閑逛,發現售賣的商品多為米糧、菜蔬、皮毛、野味之類的生活必需品,那些華而不實的“奢侈品店”幾乎見不着。
經過一些攤鋪時,她也會停下來問問價格,從一路彙總的信息可知,這個時代的物價水平也近似于她所知道的那個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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