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那個武警中尉進來,在離我三步遠的地方立正、敬禮,同時輕聲報告:“王處長好!”
我向他還了個禮,問道:“這幾天都好吧?”
他說:“這幾天一切正常!”
我說:“繼續保持!萬萬不可麻弊大意!”
他說:“是!可是--王處長,撒清江經常問你為什麼不來!他好像有事要對你說!”
我說:“好的,知道了!我馬上過去看看他!”
我給趙志強倒了一杯水放到他旁邊的床頭櫃上,說道:“等我一會!”
我來到撒清江的病房,他胳膊上纏着繃帶,正在房間裡散步,他一見到我,顯得非常激動,上來抓住我的胳膊,急切地說道:“王大哥,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我--”
他還要繼續說下去,我用目光止住了他的話頭,轉身對幾個武警士兵吩咐道:“到門口警戒!不得放任何人進來!”
“是!”武警士兵們都出去了。我撫着他沙發上坐下,說道:“說吧!你想起什麼了?”
他思索了幾秒鐘,說道:“這幾天我一直在回想,到底是什麼原因他們非要殺死我。我想來想去,隻有一件事。”
我示意他繼續。
他說:“那是在我們回國前的一天下午,我按照慣例到郭建龍的辦公室做雜務。一進門看見郭哥正同兩個人談話,裡面坐着的另兩個人我都不認識,其中一個人是個大光頭,他的耳雜後長着一個大黑痔,他看見我後眼睛露着兇光狠狠地盯着我。就他說的一句話被我聽到了。”
我問道:“他說的什麼話?”
撒清江說道:“我一進門時正好聽到他說:不行就全部炸毀它!”
我問道:“你能想到他說的要炸毀什麼嗎?”
撒清江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不知道郭哥辦公室裡面有别人,我還以為郭哥不在裡面呢,所以沒敲門就進去了,正好就聽到了那句話。”
他接着說道:“也就是那次我的突然闖入,郭哥很生氣,大聲對我喊道: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我問道:“後來呢?”
他說:“我一看郭哥生氣了,就趕緊回到我的工間呆着去了,再也不敢去給他們服務了。”
我問道:“你的工間離郭建龍的辦公室有多遠?”
他說:“中間隔着一個會議室。”
我問道:“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
他說:“估計是一個小時後離開的。因為那時我聽到有人從郭哥辦公室出來并向外走動的聲音。”
我問道:“你聽到他們走了,也沒去給他打掃房間嗎?”
他說:“我被郭哥大罵一頓,心裡特别害怕。郭哥沒指令,我也不敢進他的辦公室。”
我問道:“郭建龍的辦公室平時都是由誰來負責清掃?”
他說:“騰龍公司請了好多的菲律賓女傭負責整個辦公區域的清掃工作,我們這一層樓由兩個女傭負責清掃。但郭哥早有命令,他的辦公室隻許我負責清掃。”
我問道:“那你那天總得要進去清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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